正常人睡醒,或许会没力气,可以不会连站都站不起来。他们身体较普通人要健硕许多,就更不该是睡了一觉便脱力的人。
如此,邹珩所说的那个原因可能性逐渐变大。
谈槿望着那已经被喝下去一大半的水,有些奇怪。
“这水,你们都喝过?”谈槿问道。
“嗯。”
“水是从哪来的?”
“刚进来的时候,一个小护士送进来的。”
那人回答的利落、肯定,让谈槿更加不解。
且不提小护士为什么会送水进来,单说送水的人为什么会如此肯定屋内的人都会喝水这一点,就足以让谈槿生疑。
谈槿没再问这人什么,看着地上的人逐一醒来,确定他们没什么大碍,便与邹珩离开。
“要不要查一下送水进来的人?”邹珩问道。
“算了。到时候把动静闹大,让人知道一直在逃的犯人是在我们这,你我还有褚决那都不好交差。还是安安静静把人找出来再说。”
谈槿也是想的远了些,就眼前的事来说,她该怎样向褚决交代才是正事。只不过,她好像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有张匀笛的指挥,再加上回三区宿舍的人也赶到这附近加入搜寻,几十人的动作倒也快,没过多久就把这附近的公共场所找了个遍。
而结果,却是没有结果。
“能找的都找了,剩下的都是不能随便进出的地方,要么就是范围再大些的地方。”张匀笛道。
加上那些人说的半个小时,现在已经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如果那嫌犯是被人带跑,刻意藏起来的,他们想要再找也是困难。
“你们收队吧。对了,别忘了把楼上那几个动不了的带走,免得占医院房间。”
谈槿结钱,把单子扔给张匀笛,让他去找罗黄彦报销,但又不让张匀笛提到嫌犯。
“我,我尽量申请下来。”
“申请不下来,就让把人送来的那几个掏了吧。”谈槿平静说着,心里却抱怨这些人:“好好的普间不住,非要找什么单人间。住单人间也就算了,还等我过来掏钱。”
谈槿心底的抱怨声音张匀笛哪里听得到,张匀笛只是看着谈槿脸色难看,以为她还在气嫌犯被人带走这件事,不敢有所反驳。
张匀笛带人回三区宿舍,谈槿则是和邹珩绕着这医院走着。
“这人被莫名送过来,送过来之后什么都不说赖在营地蹭了好几个月的白饭吃,现在又莫名被人带走消失不见,他是不是有毛病啊。”谈槿最后满是烦闷的发泄着。
带着些许小女儿家的气馁,让人只觉可爱,看不出半分应有的急躁。
“你是真的要找人?”邹珩问道。
“不仅要找人,这次找到还要把人送回褚决那去,免得天天还要顾着他,做什么事都要记挂着楼里有个人。”
邹珩笑而不语,不再多言。
谈槿对此事的作为,他看得是最清楚的。
这几个月如果真的使雷霆手段去查三区的事,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进展缓慢至极。而那个人,想要把他的嘴撬开谈槿也不至于真的没有办法。
可偏偏,实际的情况就是这样发生了。
谈槿没有作为,只靠着张匀笛一行人去查,三区的事除了刚开始的头绪之外再寻不出什么有用的。
程旷旻也像是忘了三区的事,忘了谈槿的存在。几个月来对此不加追问,谈槿的汇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也不管。
这两个人就像说好了一样,一个不闻一个不问。
但谈槿却也没闲着,每天除了陪三区的人之外,就一直闷头在自己房中,也不知在做什么。偶尔休假,就一个人跑出去,至晚方归。
“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在发现这个人的时候,就劝邵尧放手,把他送出去呢。……”谈槿还在念叨着。
现在的她,也就是在与邹珩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不尴尬且不停下来的自言自语。
“谈大长官,手机响了。”邹珩见谈槿全不在意手机,只得提醒道。
“嗯?”
待得手机拿出来,谈槿也不觉得自己是因为话多才会耽误接电话,反而站上台阶,趴到邹珩背上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有事?”谈槿也不寒暄,接电话便是如此。
外人听来有些淡漠,亲近的人却不觉得有什么。
虽说离得近,但谈槿话筒的声音一向都不会调的很大,邹珩也听不到什么。
突然,谈槿被悬于半空中,惊得她失声叫了一嗓子,还心想着自己怎么突然飞起来了,还动了。
待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是被邹珩背着在向大路走去。
往来的人看向他们,都在偷笑着。
谈槿被人盯着本就有些脸红,外人再这么一笑,逼得她埋头于邹珩背部,久久未再抬起。
电话那边不知谈槿情况,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焦急地问着。
“没事,你继续说。”谈槿闷声道。
电话那边说的内容,逐渐将谈槿的注意力引过去。
直至宿舍门口,邹珩把谈槿放下,这才发现谈槿早已挂断电话。
谈槿眼神之中说不上凝重,只微微有些困惑。
“又有什么事?”邹珩问道。
“人不用找了,邵尧和我说那嫌犯又被送回到他那去了。”
“什么?”
这一次,邹珩也诧异许久。
“这到底是要做什么?md,把人当猴耍呢?”
谈槿无意之间脏话出口,足可见她此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