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淮则的隐瞒让文时帆明白,这件事或许远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有些没了主意,刚好孔少因打过来了电话。文时帆直接在电话中说,要去孔少因家里住些日子。
知道文时帆心里不痛快,孔少因也就没有拒绝。
——————————
“再后来,不知怎的,我父亲在工作上开始被打压,母亲身体康健却在国外突然生了病。我要去,但被我父亲拦下来。”
文时帆说到这,心里有些不舍母亲,但他又不能违抗父亲。
“被打压?不会吧,你父亲再怎么说也是营地中的高层。”
“高层又不是一手遮天,怎么不会。”想想一些人最近对他们家的冷嘲热讽,文时帆只觉讽刺。
谈槿不明白,若文家势力如钟谨贤所说,那对于文家来说,这些不应该都是小事一桩?
但她听着文时帆先前的话中之意,这些日子来他们家似乎发生了很多事。
不过文时帆没具体说这些事,想来这些会与文家私事有关,谈槿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你母亲的病,不是意外吧。”想来想去,谈槿只能从这方面着手问起。
文时帆显然没想到谈槿会想到这上面,一向以为谈槿只会恃强凌弱的文时帆,在此时不禁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不过是一些用烂了的把戏,想控制我们家而已。”
这些高门大户的事,谈槿一向不喜,于是转了话题说到另一件事:“甘祝,是你的人吧。”
不知道谈槿为何会突然提起甘祝,文时帆微微一愣后没有隐瞒:“是。”
果断的回答,让坐在一起的谈槿与邹珩对视一眼,不知这文时帆是伪装的太好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会不知道前两天的那死者是甘祝的女朋友吧。”
“什么?”
文时帆的这一迅速反应让谈槿更是内心疑惑。
“甘祝是个姑娘,怎么会找女朋友呢。”
“那,有关南屿桦餐厅,你又知道多少?”
对于谈槿这个问题,文时帆没有直接回答:“所以,你们要不要帮我?”
“你刚刚讲了那么多,我倒是没听出来你还需要我们来帮你什么。”
“你们家是分支,连文淮则都需要服从的只有主家,八年前的事和文家主家有关系吧。”坐在谈槿身边的邹珩上半身向前倾,突然在两人之间插了这么一句话。
说者无事,但两位听者却是一惊,无论谈槿还是文时帆,都没想到邹珩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毫无干系的事物联系到一起。
“八年前的那事,是文家主家做的。至于南屿桦餐厅,也是主家下令要我父亲寻人买下的。”文时帆很是果断的说出了真相,丝毫不怕谈槿二人出门就将这些告发。
但得知这些的二人,又怎会像无知孩童一样以为报警就会解决。
刚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大门被开的声音传进了屋内。
回头一看,只见文淮则已经顺着一楼的落地窗看见了坐在里面的三人,还笑着打招呼,心情颇好。
谈槿打算离开,却在即将起身的时候被文时帆拉了过去,文时帆贴着她的耳朵对她说了两个字:“救我。”
谈槿诧异,但到嘴边的问题已经来不及问,文淮则走进了房中。
“今天怎么想起来到我这了。”文淮则很是客气的把手中东西放在一旁桌子上,对谈槿伸出了一只手。
表面平静的谈槿,在文淮则的话中听出了问题——孔少因是瞒着文淮则把她叫来的。
回握一下,谈槿脸上挂起标准的微笑表情,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实情:“我本来是想找您的,但进来的时候只看见文时帆一人在沙发上坐着,就聊了一会。”
文淮则哪里会信这套说辞,但表面上还是应着谈槿的话:“是有什么事找我么?”
“本来也只是刚好路过,想着来问问文时帆什么时候回来。看见他在家中,想来以后会经常叨扰您了。”谈槿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文淮则没想到谈槿会为了这事,略带怀疑地目光看向文时帆。
但文时帆只是低着头,似是没感觉到他的眼神一般。
“我见文时帆能起身了,精神头也不错,想来您不会拒绝我来看他吧。”谈槿见文淮则不言语,立刻补了一句,让文淮则为着面子也要应下她。
文淮则立刻回了神,大笑着说:“你能来那是求之不得,我怎么会拒绝呢。”
“我们还要去档案室,就不多打扰您了。”
送走两人后,文淮则面色阴冷地坐在文时帆面前,“谁准你出来的,看着你的人呢?!”
“我哪知道,我不过就是想吃点东西,开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这才下楼,刚巧听到门铃,见没人开门我去帮着开了门。谁知道是他们两个。家里没人,我不在那坐着还有谁帮着招呼客人。”文时帆话中满是怨怼,像是很不满意谈槿二人来文家一样。
听着文时帆如此说,文淮则微微放心,“你能想的开就好,回屋里看书去吧。”
文时帆向楼上走着,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的文淮则,并没有看到他在走上台阶回头望向沙发的那一眼神,毫无温度,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谈槿二人坐回到车上,却没有直接将车驶离文家附近。
“他刚刚说让我救他。”谈槿冷不丁地冒出来了这么一句。
“救?”邹珩眼神飘到文家小楼上。
文时帆是在自己家中,何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