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在溪市上学。那天,朋友拉着我去酒吧,去了没多久就有些喝多了,但意识还算清醒。回去的路上有些晕就睡了,直到车猛然停下来,我的头撞在玻璃上才醒。跟着人一起下了车,才发现是撞了人,我想把那人送去医院,可另几个强把我塞回了车。”
文时帆虽有公子哥的脾性,但不敢伤及他人性命,当年就像的事烙在他心底,除了在车上的事情,剩下的他从没有忘记。
“我们上车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开车的人事滴酒未沾的,怎么可能会在看见的人情况下还要闯红灯。”
记得清楚,是因为在玩闹的时候,那人说过他酒精过敏,碰不得酒,所以喝的都是水。
看这两人不说话,文时帆继续说了下去:“事后,我家人得知了此事。本来没觉得什么,但在出事的第三天,家里就派来人把我送出了国并且断了我和国内的一切联系,直至去年才将我接回。”
说完了这些,不知是放松了还是无所谓了,文时帆将身子半倚在石壁前。
“你家人已经取走了监控资料,还怕什么,为什么还要将你那么着急的送出国?而且一送就是这么多年?”
谈槿怕邵尧克制不住再次动手,就让他贴着洞口去了,自己来询问。洞口的位置既能听见声音,又能分散邵尧的注意力观察洞外,再适合他不过。
“我也好奇,所以回国后去了解了一下,但是……”文时帆像是提到了什么不想提的事,没说完话就将头偏向了别侧,不再看谈槿。
“这没有别人,该说就说。”看出来文时帆的顾及,微眯了眼,能让他都顾及的事情,怕不会简单。
文时帆停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当年和我在一辆车上的其余五人,都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一点踪迹也找不到。”
“不可能。”
“是啊,不可能啊。可我又回了趟溪市,找了他们的家人,像是约好了一样,我得到的回答都是相同的,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你让我凭什么相信你?”谈槿一直在观察文时帆的所有动作,看他并不似说谎,但他所说的事情太过荒唐,让谈槿不得不有疑惑。
能同文时帆在一起的人必不会是普通人,怎会说不见就不见,即便失踪也不应该毫无踪迹可寻。
“随便吧,我并不在乎你信不信。时至今日,我还会在梦中被惊醒,当时的场景从未在我的脑海中消失。”眼泪盈满眼眶。
一直以来,文时帆顺从母亲,活生生的变成了今天这副纨绔的样子。他可以做一个被多数人瞧不起的权势家族子弟,但他做不到忽视一个生命。
那人的死亡,他也有责任。
如果在车上他没有睡过去,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如果他挡的过那五人的阻拦,或许被撞的人就还有生还的希望。
可这世上哪来的这么多如果,现在想这些也无法改变什么。他能做到的只有尽力查清事实,给死者一个交代。
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正义感,只是想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
“文大少爷,也会有悔过之心?”
“你们还没有回答我,你们是他什么人。”
“你不需要知道。”邵尧过来拉走谈槿。
“最新的显示图已经更新,我们不能在此处了。”没有想象中的怒气,只是很平静的小声对谈槿说。
“如果,大比之后你还想知道什么,在明天下午去我们宿舍找我们吧,我们会在楼下等你。”
撕下文时帆的肩章后给他松了绑,两人转身离去。
洞中只留下文时帆一人,就静静的坐在那,一动不动。
“邵尧,来都来了,把其它的事抛去,我们好好比一场吧。”谈槿一直有她的骄傲,只是团队赛时她要以队伍为主。
如今邵尧寻求的真相已经有了文时帆这个线索,他也能暂且的放下此事。
既如此,何不全心来一场,看看她们两人谁能走到最后。
“如你所愿。”邵尧在听过文时帆的话后,虽平息了火气,但心底的怨愤还在,此时还是需要发泄,谈槿的提议深得他心。
两人在此处,分道而行。
比赛共22个小时,在这些事情过后,还剩下18个小时。
谈槿看了看显示图上的点数,被淘汰的人并不多。
“邵尧,我这次不会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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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的面积不小,时间消逝的速度,渐渐与淘汰的人数成了正比。
“老子下回说什么也不来这比赛了。”摘下被她顶在树上这人的肩章,谈槿小声的骂着。
此时,丛林已经没有任何光线。
十几个小时的高度集中,让谈槿有了些许疲惫,她匍匐在灌木丛中,借此休息一下。
没数过淘汰了多少人,但总不会少于20人。
已至午夜,距离比赛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显示图上所显示的也已不过五十人。
“人可是越来越少了,不要让我遇见你啊,这样就不好玩了。”知道不能长期匍匐,因为无法判断背后是否有人,于是蹲起身,慢慢的朝着显示图有人的方向去。
谈槿向来喜欢深夜,因为可以隐去自己,让人无法发现。换言之:深夜,就是谈槿的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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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丛林后,林森与杨旋津、邹珩一直在一起,三人在一起还能互相照应些。
三人也遇到了不少周折,也不知是他们运气不好还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