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各国风雨横起,混沌战火熊熊燃烧,命不再是命,权势名利才可重来过。
随手把糖炒栗子丢进嘴里,浅浅甜意在蔓延,她怎的说拓跋护一下好似变了聪慧起来,原来是有背后有高人指点。
只不过啊,幕后的这位高人怕是有些太过于隐忍,花了十六年布下的局就如此明晃晃摆在明面上来。
现在就差临门一脚时,还着急了!
“鸢月你这是只知其一,不晓其二。突月对北商而言,是将也是敌。而拓跋护,是突月太子,也是一颗最好的棋子!”
装了糖炒栗子的袋子被百里云宸夺过去,眉目弯弯笑起来的样子,能人卸下一身防备,收住一身刺。
赫连柒悻然拍拍手,她能当着他面说就不怕有什么大动作。北商一场局里,他,百里云宸,宸王到底是充当了什么角色?
这有时候啊,盛世荣华也并非是坚如磐石,挪动不得。她所求的不多,一条命安然活着,努力活着。
两人之间互动一瞬就消散,戛然而止的,就如同说好的一般。脸上带有戏谑,把怀中用过的锦帕丢了过去。
“吃吧,吃吧!这京城的糖炒栗子确实是一绝的,不晓得徐州是个什么样子啊,我们宸宸的病啊,可是要快些好起来!”
此病非彼病,他要是能好起来,自己也愿跟他一起的。只是,他对自己,并非坦然。
耳边没有回音,是剥开栗子的咔吱声。赫连柒无奈笑笑,强求来的,都是长久不了。
“兰溪鸢月,你俩今日去一趟华裳斋,同兰诗念叨几句,京城铺子可以放一放。
华裳斋原是哥哥给的,铺子里东西不用动。咱们去了徐州,自有安排。”
随着兰溪鸢月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半空里飘起簌簌落雪已经停下声响,亭子里静了。
独独留下的暗七心里瑟瑟发抖,王妃和主子的独处再加上一个他,怎么如此奇怪。
还有鸢月刚刚离去时,那个自求多福的神色是什么?
“暗七,你可知晓本妃把你留下,是有什么话要说?”赫连柒把白团团抱了回来,不能总让白团团把自己的栗子吃了去。
“回王妃的话,属下不知。”二话不说的,直接跪下就得了,免得主子再来罚自己一遭。
“噢,那接下来的话,你可是要好好听着。千机楼,楚楼主,楚云,你听说过的吧?”
茶碗端在手中,视线不知放在何处。
“暗七侍卫就算是没有听说过,也是没有关系的。本妃瞧着你功夫不错,想着让你去千机楼跑一趟而已。”
掌心有些暖暖的,还好,有一处是能感受到热。
“属下……属下,对千机楼所知不多。千机楼主楚云,亦是武林盟主,和幻剑山庄的花祁陌很是不对付。”
暗七心里忐忑,说了些明面上就能查到的事。主子和王妃到底是在唱哪一出,一言一句的,为难的是,夹在中间的他。
低着头,面容上冒出细细汗珠,心里把绝七臭小子骂一通,说什么早就来京城,人呢?怕是从药王谷出来的,时日上都够够的。
“噢,原来暗七侍卫是认得花庄主,那事情就好办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