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么蓝,连一丝浮云都没有,就好像一直都要安静的飘过,只是这渐冷的天气,让人不时打两个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楒疋站在冥药宫外,吸了吸鼻涕,紧紧地裹着溟楚递过来的披风,安安稳稳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今日,小幽姐临盆,自己可要安静一点,不要把小宝宝吓得不敢出来了。
祁月不敢在溟楚的面前转来转去,便走到一边,围成一个小圈圈转来转去,连连叹息,都已经一刻钟了怎么还不可以。
哎,他自是知道,若是用灵力接生,定会影响孩子的健康,为父者,为母者,自然是不希望孩子有任何损失,只能用身体和生命去孕育一个孩子了。
祁月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叫声,就想冲进去,但外面有魔奴拦着,祁月着急的说:“我也会医术啊。”
魔奴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的说:“宫主你可别闹了,您哪是接生婆。”
另一个魔奴拽了拽她的手,立马补充说:“殿主您放心,都是请的最好的接生婆,里面还有血婆婆呢,放心吧。”
祁月叹了一口气,还是溟楚看不下去,怎的像个苍蝇似的,开口说:“你着什么急,时间到了,就好了。”
祁月撇撇嘴,话是这么说,还是立马反驳道:“等冥帝经历了,就明白了。”
溟楚摇摇头,表示不信,他这么一个稳得下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急的像苍蝇似的,岂不是有损形象,溟楚偷偷看向楒疋,忽然一笑,若是阿疋,倒也不是不可。
荆小幽被接生婆搀扶着,接生婆说还得再走一走,孩子难以出来,而且之前肚子受过伤,这次怕是更加疼痛了。
“啊,疼。”荆小幽只觉肚子一疼,立马拖住自己的肚子,脸上全是汗水,疼痛难忍,被魔奴扶着坐在了床上。
接生婆着急的说:“快去准备热水,干净的布。”
大量魔奴来来回回出入房屋,祁月想拦住一个魔奴,却发现手里都是一些重要的东西,也不敢上前阻止了,虽然他不是专业的,但在荆小幽怀孕这段日子里,他是前前后后都在忙着看医书。
荆小幽躺在床上,虽是秋季,窗子也稍微留了一些地方,不足以受凉,风也吹了进来,但荆小幽却满头大汗,额头有几丝头发黏在汗水里。
汗水覆盖到了拧成一团的眉毛。
荆小幽闻着自己身上的臭汗味,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好,还在,紧紧咬着牙关,绝对不能叫出声来,祁月,祁月会担心的。
况且,外面还有楒疋,自己可以给妹妹做个好榜样,千万莫让楒疋害怕生孩子了,一定要坚持住。
疼痛让荆小幽渐渐陷入昏迷,失去了原有的意识,只觉得一阵阵疼痛朝自己席卷而来,而自己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有微弱的呼吸,不自量力的颤动。
接生婆着急的净了净手,握住荆小幽冰凉的手,对荆小幽身边的木青和沐橙说:“快去拿点点心,还要让宫主醒过来才行啊。”
“木青你去拿点心,拿宫主最爱吃的。”沐橙拍了拍有些害怕的木青说,这里她留下就行,木青留在这里怕是要吓出阴影了。
接生婆看着荆小幽呼吸渐渐变得虚弱,着急的对沐橙说:“沐橙姑娘,宫主只有醒过来才能用劲,再这样下去,就怕两人不保啊。”
沐橙点点头,做了好几次深呼吸,爬到荆小幽面前,紧紧握住荆小幽的手,贴到荆小幽耳边,确保她能听到,狠下心开口说:“宫主,您忘记展舞了吗?宫主,你要坚强啊,要不然小主子可就不保了...”
荆小幽发白的嘴唇渐渐重复着沐橙的话,意识慢慢被拽了回来,笑着转头看向沐橙,眼角边流出一滴眼泪,慢慢滑落整个脸颊,一字一句的说:“沐橙,谢谢你。”
“宫主...”
在外面将点心端来的木青,被祁月截住,祁月实在忍不住了,便问:“木青,小幽怎么样了。”
“宫主,没有力气,婆子说难以生产。”木青微微低头,泪水在眼里打转,当年她们找到宫主的时候,宫主刚丢失一个孩子,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了。
楒疋连忙起身,戳了戳一旁的糯米兽,将保胎丸抢来,递到木青手里说;“快给小幽姐服下。”
木青开心的接过,跪在地上匆匆谢了楒疋便跑进去了。
楒疋看着一旁有些埋怨糯米兽,戳了戳糯米兽的脸说:“别这么小气嘛,你现在又没有怀上小宝宝。”
糯米兽撅起嘴看向楒疋,将头撇向一边说:“人家这是为你准备的。”
“为我?”楒疋吓得左右看去,害怕被人听到,又心虚的看了一眼溟楚说,“胡说八道,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啊——”一道惨叫划破长空,惊得小树叶都变了颜色,祁月一脸心疼的样子望向屋内,而楒疋则吓得浑身一僵,生...生孩子怎么跟去鬼门关似的......
而且去鬼门关也没有这么可怕,还是自家的地盘呢。
“用劲,用劲,宫主,快用劲。”接生婆急的满头是汗,拽了拽沐橙的手说,“再刺激刺激宫主。”
“好。”沐橙拿起一块点心,看着荆小幽紧闭的嘴,而嘴角边都咬出血了,心疼的说,“宫主,展舞现在还关在地狱里,嘲笑着娘娘呢。”
荆小幽听到此话,只觉心里一痛,一用劲,只觉得更疼了,眼角边全是汗,与泪水混合着,她已经对不起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对不起一个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