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丞相府里的家丁和丫鬟们过的日子,真可谓是水深火热,他们被丞相大人莫名的怒火给吓得心惊胆战,做事更加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被打发出府可就不好了。
像丞相府中这般随和的主子,从不随意打骂下人的府邸上哪儿找去,因此他们尽量降低存在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舞耀宗除了谢芷兰,对谁都没有给个好脸色。
舞浩泽兄弟三人像是约好了似的,一个个都不是称公务繁忙,就搪塞说生意上还有诸多事情尚需处理,愣是一个个溜得不见踪影。
似乎只有府中的舞倾城着实够胆量,像是没有看到舞耀宗黑黢黢的脸色,依旧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完全不受其影响。
内心强大得,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故而,大伙无不钦佩于她!
其实,舞倾城真的不是什么胆量超群的人,她本就是一没心没肺的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已!
当然,即便是与她有关,那又怎么样,照样当作没那回事,依旧玩得挺嗨皮!
银子已入袋,想要她吐出来,做梦!
席娟现如今是近乎盲目的崇拜舞倾城,连舞耀宗夫妇都敢戏弄,竟然还敢讹相爷的银子来使,而且能够置身事外的看着三位公子爷的笑话,着实厉害得紧呐!
这一日,舞浩泽和舞浩清下了朝,二人相邀一同去了天下第一楼,想与舞浩明一同商量对策,否则总是这么躲着舞耀宗总归不是个事。
他还能借口需处理铺子中的事宜,暂时躲在府外。而他们俩即便在府中躲了过去,上朝之时还不一样可以与父亲大人遇上,总少不了被训诫一番。
嗨……
不过就是躲在门外看个戏而已,怎么却被迁怒了呢?
费解啊!费解!
天下第一楼内,后侧的一栋雅致的小院里,屋内舞浩明正坐在黄花梨木椅子上,查看这个月的账本。每每看见当天的营业结算时,总是会停下来,拿起毛笔将上面的数据,记录在一旁的纸张上。
他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手中的小册子,眼珠子快速浏览每一竖记录的进货支出,店内当日进账数额,结余数目。表情认真严谨,举手投足间尽显清冷俊逸。
桌上放着一个极为考究的香炉,炉顶孔洞正冒着冉冉轻烟。上好的檀香逐渐燃烧的过程中,香气渐渐弥漫在整个房间,令人心旷神怡!
桌子的左上方放置一杯青花瓷盖碗茶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横了过来,将它端起打开,上好的雨前龙井茶叶,被滚烫的开水泡得叶片全部舒展开,一股清冽的茶香扑鼻而来。舞浩明抿了一口茶汤,顺着食道慢慢的咽下,顿时觉得唇齿留香,神清目明,舒服得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
舞浩泽和舞浩清在景叔的带领下刚一跨进门,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光景。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开始打趣他。
“浩明,怎地是不是很享受啊?”
“是啊!二哥!你这副惬意的模样,让我见了特别想揍你!”
见屋内多出来的两位不速之客,舞浩明之时微微一愣神,随即对景叔说:“景叔!麻烦你去前边看着,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是!掌柜的,那我就先下去!大少爷,三少爷,告辞!”
“告辞!”
“告辞!”
景叔和舞浩泽和舞浩清告别之后,转身离开房间,顺手贴心的将房轻轻合上。
“你们两人又到我这里避难来了?”
舞浩明看着黄花梨木桌前的舞浩泽和舞浩清,不由得的莞尔一笑打趣他俩,随后站起身,从桌后走了出来。
不等舞浩明招呼,兄弟俩人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舞浩泽无奈的叹口气,道:“你以为我们想来啊?咱们俩现在是有家不能归,只好逃到你这里避难来了!”
“哼!要不是城儿那个死丫头捉弄爹娘,咱俩哪至于这么凄惨!”舞浩清愤愤不平道。
“嗨……”
舞浩泽深深地再叹一口气,对于舞倾城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他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那小脑袋里总是有那么些出人意表的主意,让人防不胜防,无从应对!
“呵呵!我倒觉得挺好玩的!”
舞浩明置身事外,一副两袖清风不染俗事的随性模样,反正他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至少好过舞浩泽与舞浩清二人。
毕竟与舞耀宗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即便家中有借口躲了出去,上朝之时总不能不去,真真是愁煞他们俩了。
“什么你竟然说好玩?我和大哥的小命差点被她给玩完了!”
“哪有那么严重?”
“二哥,你这就说的不对了!你不是看见那天爹被咱们娘指着鼻子骂的时候那怂样,又被妹妹讹去了一千两银子,他是既心疼又没面子,你说说他能不肝火上升吗?”
“最最可恶的人就属城儿,这丫头自己捅了马蜂窝就算了,还非得拉上我们几个,说什么是咱们四人共同合谋。如今倒好,爹爹老是找大哥和我的麻烦,你又不常在府里,不得已我们才日日躲到你这里来,图个清静的,你以为我们愿意啊!”
舞浩清刚一说完,便觉得口干舌燥,取来茶杯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
肝火着实有些大!
“呵呵呵……”
说起这件事,府里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舞浩明想起那日他刚一回府,舞倾城将他们几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