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噗通……
被木灵力滋养的灵兰依,如同生了灵智一般疯狂的生长着,毫厘、半寸、寸许、半尺、一尺、二尺、一丈……
每一棵灵兰依由原先二尺左右的高度,硬生生拔高了三丈,如同苍松翠柏一般傲然挺立,周身弥漫着莹润的绿芒,星辉点点。
叮咚……
一阵轻响似来自九天之外,空灵悠远,回荡在曦尧的空间之中。
灵兰依如同被声音所召唤,植株轻轻一抖,正缓缓孕育而出一个个细细小小的花苞,如拇指般大小,虽未绽放却自带一股莫名的奇香,沁人心脾,好闻的很。
“哎呦!哎呦……”
“痛!痛!痛……”
“摔死我了,疼、疼死了!”
……
因灵兰依一时间接受过于庞大的木灵力,植株本身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使得曦尧空间之内原本或挂或盘旋在它上面的蛇,皆因重心不稳而纷纷摔落下去,摔得一个个咋咋呼呼的直喊疼。
相较于身形较小的蛇,那些体格庞大健硕的水蟒,它们的情况比之会好生不少,至少……
水蟒因为身形较大,它们只是将灵兰依围在身子中央吐纳修炼,灵兰依突然变得挺拔高大,顶多只将它们的身形弄乱了而已,并不会如那些小蛇一般,纷纷从上面摔落下去。
不过……
特例还是有的,例如:幻碧!
兴邦可是一直以保护者自居,自己修炼的同时不忘护着幻碧的周全,将蛇身垫在幻碧盘璇灵兰依枝干的正下方,如此……
幻碧从那株灵植上摔落下来之时,正好被兴邦接个正着。
“喂!是那个混蛋把尾巴横我头上?还不快给我挪开!挪开!”
有别于兴邦与幻碧之间的小甜蜜,其他的水蟒就没有它那么淡定,如同此刻尾巴不停地扭动的兴平,正瓮声瓮气的怒嚎着。
“呃!兴平,不好意思啊!刚才灵兰依突然发了疯似的往上蹿高的时候,它的叶片正好被我压在尾巴下,结果被它的力道给带偏了,砸到你,真的是实在对不住啊!”
兴文一边给兴平解释为何会砸到它,一边扭过身上前查看它的伤势,蛇眼里满是真诚。
“兴文?”兴平由于脑袋被压在地上抬不起头,却听出说话的是谁,气急败坏的吼道:“兴文你个死小子,道歉的话等会儿再说不行么?你……先将你的尾巴给老子挪开!”
“呃……嘿嘿嘿……忘了!”
“……”兴平气得差点吐血,默!
尾巴下压着东西它没察觉也就算了,既已知晓闲话说了一箩筐,居然连挪过尾巴都能忘,存心是想压死它么?
“兴平,你别急!我这就挪,立刻!马上!”
兴文刚一将尾巴挪开,气急了的兴平立刻缠了上去,两条体型硕大的水蟒,一时间在地上打得难解难分。
“那个谁……对!说得就是你!兴庆,还不游走?压死蛇喽!”
“哎呀!对、对不起!兴德,我这不也是被灵兰依给甩下来了么,有点晕!”
兴庆看着兴平与兴文打得不可开交,这时从它的身下传来一道指责的话语,低头一瞧,吓了一跳,连忙从兴德的身上有了下来,暗道:这不是兴德么,怎么压它身上去了?
“废话!我若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要不咱们兄弟打一架?”
“不!不!不!我才不跟你打呢!”
兴庆一听兴德说要邀它打上一架,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甚至还下意识的往后挪了半个身子,以策安全。
“打一个呗!权当松松筋骨,可好?”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兴庆的蛇眼瞳孔竖成一条线,连连拒绝道:“我与你哪一回打架,不都是被你惨虐的?我才不要自己个找虐呢!”
“呦呵!小子,学聪明咯?”
“那是自然!”
……
“哎呦!”
“幻碧!你没事吧?”
幻碧哎呦一声,边从灵兰依上摔了下去,被警觉的兴邦接了个正着,可它还是语带急切的看着它,生怕它伤了哪儿却不和它说。
“……没事!兴邦,不用那么紧张我没事!”
“真的?”
“比珍珠还真!”
“那就好!那就好!”
兴邦小心的将幻碧轻轻举起,让它盘卧在脑袋上,似乎觉得只有在那儿才是最为安全之地。
“……”
“……”
“……”
……
族长又在玩“举高高”?
嗨……
一族族长的威严何在?
数百条水蟒无语望天,远远望去场面甚为壮观,引得其他品种的蛇类纷纷效仿。
“呵呵呵……曦尧,那条水蟒叫什么,真是有趣!”
见幻碧与兴邦之间的互动,舞倾城掩嘴偷笑,之后回过头看向曦尧,眼带探究问这个空间的掌控者,想必它定然知晓。
“水蟒族族长,兴邦!”
“兴邦?”
“嗯!”
“这兴邦对幻碧好像特别上心,它不会……”
“主子,兴邦喜欢幻碧!可……幻碧似乎还没有开窍!”
曦尧打断舞倾城的话,将她心中的猜测直接挑明,甚至将他近日来所观察的,也一并说与她听,至于是否阻止兴邦的行径,则不再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可怜的兴邦,真可怜!”
“……”
主子,曦尧能说你的语气里尽是揶揄么?
“是不是觉得你家主子我,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