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扶着离珠带她走了,重昊和武濯、众兵跟在他后面,重昊叫了声:“义兄。”武濯说:“陛下。”他也不答,重昊说:“离珠。”离珠也不答,眼里只剩下天帝。只见天帝身法极快,转眼便追之不上,只得回东海与重华会合。
离珠被他带到一处放在地下,此处昏暗无光,自己重伤也分不清这是何处,离珠几乎未受过什么伤,看到自己浑身是血,一支水箭还插在身上,那水箭是重昊灵力凝聚而成,并不会化,想要拔出,一动便血流不止,十分害怕,见天帝背对着她,便忍痛、微弱的喊天帝:“夫君,救我。”
天帝听到她叫,似又恢复了一些,慢慢走过来,扶起她,唤她:“离珠,离珠。”运起魔力想将那冰箭包裹、化掉,可发现她的先天之灵十分抗拒自己的魔力,先天之灵本就受损严重,现又极力抗拒魔力,便伤及离珠身体,可也无法,水箭必须拔出,便强运魔力,帮她将水箭尽数从体内引出,水箭一除,便血流不止,天帝虽十分轻柔,离珠还是痛得昏了过去。
原来天帝入魔后,便时清醒,时入魔,可清醒时也不比从前了,他只知离珠受伤,自己要带她回来,救她,却想不到其他。
天帝想帮她治伤,先天之灵与魔力相抗,离珠便开始往外涌血,又想给她上药,却无药可用。天帝入魔从天庭出来,身上并未带灵药,离珠这么多年未受过什么伤,又日日在天庭,自是从不带药。天帝放她躺下,去为她寻来魔药,她竟也十分抗拒,天帝抱着她,心中大急,束手无策,神智不清似的,只知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帝尧宫有灵药,竟只身潜回了天庭。
只见天庭已被群魔盘踞,各宫各殿都有妖魔,又见天庭禁地---先贤殿,被群魔糟蹋,乱七八糟。天帝悲伤不已,又去了帝尧宫,见宫中被群魔占据,众魔吃喝玩乐,有的在喝酒,有的在和女妖搂搂抱抱,有的竟和女妖在行淫。
天帝无暇多想,便进内室去取药,看到自己和离珠的床上也躺了妖魔,又去别室看娘亲的画像,竟不见了,却不知是离珠已命仙娥取走,便大怒,大开杀戒,将这帝尧宫魔头尽数诛杀,又返回去取了药。
走出宫门,已被群魔团团围住,他也不惧,只管往前走,杀得群魔死伤无数,群魔再不敢妄动,只围着他。那大魔头得报便前来,说:“迎光,你只身闯入天庭,岂不是自投罗网?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又对众魔说:“众魔听令,绝不能放他活着离开。”众魔领命,说:“是。”
众魔便围攻天帝,被他转眼击退,死伤无数。那魔头大怒,亲自来杀天帝,几番缠斗,剑来剑往,魔力相当,两人拼尽全力一击,便又如上次般两败俱伤。那魔头让群魔去围攻天帝,自己却去运功调息疗伤,天帝却无时间治伤,那魔只等伤势好转,便可杀了天帝。魔头忍着伤说:“不惜一切代价,给本尊拦下他。”
天帝受伤甚重,被群魔死死缠住。天帝不愿陷在这里,离珠还在等他救命,可自己身受重伤,无论如何也杀不出重围。眼看力竭,那魔头一来,便必死无疑,只得奋力拼杀,不知不觉竟到了天坛圣地。
那魔头赶到,要杀了他,天帝已无力与他相斗,那魔一掌将天帝打得吐血,天帝便逃入了天坛,谁知恰好逃了性命,只见天雷滚滚,魔头被天雷击退,众魔围住天坛,只进去不得,天帝便被困在其中。
天坛圣地,天柱忽然灵光大作,天帝在此竟清醒过来,想到天庭失守,被群魔占据,这十数万年,天庭何曾到过这等境地,便是父帝在时也未失过天庭,今竟在自己手中丢失?自己如何面对历代先帝,如何面对众仙?如何面对三界众生?
又想到:离珠命悬一线,还在等自己回去救她,可自己却被困在这里无法脱身?她岂非必死无疑?现在还有谁能来天坛救自己脱身?不管谁来都只能是来送死!天帝便绝望。
又想到,自己现在被魔气缠身,堕入魔道,自身难保,不日化身成魔,定要六亲不认,为祸三界。顿时更绝望无助,只觉得走投无路,心中悲痛万分,泪流不止,竟也不运功调伤,只不由的走到天柱前半跪下,用剑支着伤重的身体,问上苍:“为什么,为什么?我登位以来,从未有过半分懈怠,日以继夜、呕心沥血,亦从未奢华无度,去享受天庭荣华,只盼能对得起三界众生,不枉我夺下天帝之位,可今为何有此一报?”
忽然想到自己也曾将凤翥逼得走投无路,堕入魔道,也是在这天庭,莫非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自己的时候到了?又想到自己在圣地放那魔头一马,才造成今日之祸,莫不是上苍不容,自己的结局也要应在此劫?便说:“好,好,上苍,你为何要选中我?我无能,守护不了三界,守护不了天庭,亦守护不了自己心爱之人,今魔气缠身,自身难保,不若一死,免得日后为祸三界苍生,也可向上苍交帐。”竟想挥剑自杀。
忽然听见离珠说:“颜玉,你怎可如此脆弱?怎得一点挫折也受不了?”
天帝回头,看到离珠的一缕形魂,天帝问:“离珠,你死了吗?”离珠说:“我还一息尚存,等夫君回去救我。”天帝问:“那你为何会来此?”离珠说:“我感知到你有危难,不知怎的,觉着一阵微风吹过,我就来了。”天帝痛说:“离珠,让我死了吧,我太痛苦了。”
离珠上前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