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任齐盯着田善茂问道。
“可不是嘛,东辽世道不太平,生意难做啊!”田善茂甚至都挤出了眼泪,忙不迭地擦拭着眼角。
“好吧,既然如此……”听到这里,商贾们一个个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紧紧盯着任齐,只等他把话说完,马上就是一堆漂亮话喷涌而出。
“既然如此,诸位又何必如此苦苦支撑呢?这样吧,你们把这些东西除了兵器意外都统统拿走吧,本将军也好人做到底,各位拿到东西后,就回家好好陪陪家人歇歇,你们在肥如城的所有生意,本将军就多辛苦一些,帮你们代劳了。”任齐云淡风轻地说道。
“啊!”任齐的话让商贾们很震惊,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任齐用从匪寨里搜罗的这些东西,就要把他们在城里的店铺资产全部夺去,这也太狠了吧。
“将军,这万万使不得啊!这城里的生意产业都是我们的命根子啊,而且要是让我们的主家知道了,可饶不了我们啊,望将军可怜可怜我们啊!”一群人齐刷刷地哭嚎道。
任齐不理会这些人的哭嚎,径直穿过人群,来到堆积如小山的任齐不理会这些人的哭嚎,径直穿过人群,来到堆积如小山的钱粮跟前,从箱子里抓出一把珠宝,声音低沉地说道:“给这些土匪送孝敬钱的时候,你们可如此推三阻四过?可如此哭嚎诉苦过?今天本将军不过是跟你们讨要些练兵的粮饷而已,你们一个个就如此推三阻四,再说了我也没有让你们吃亏,这些钱粮珠宝牲畜远远抵得上我所要的那些粮饷吧。你们如此行径,真是,其心可诛啊!”最后的其心可诛这几个字任齐是咬牙切齿蹦出口的。
“将军……”田善茂等人还想继续说什么,但任齐没有给他们继续说废话的机会。
“够了,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说完,任齐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甩到田善茂的脸上。
当众人看到那封书信时,脸色瞬间都变了,商贾们此时完全没有了继续和任齐打哈哈的勇气了,连忙跪下磕头,说也奇怪,本是凉爽的早晨,但他们却一个个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哼,勾结土匪,自己率先捐款交钱,作为表率让全城百姓跟着一起捐款交钱,事成之后,自己的财物全额退回,剩下百姓的那部分与土匪三七分成,这是哪位聪明人想出来的,无本生意啊,本将军真想跟他讨教一二。”任齐戏谑地说道。
“将军饶命啊!”商贾们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们猜猜,如果我把这封书信带到城里去,肥如的百姓们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们会如何对你们?会如何对你们的家人?”任齐恶狠狠地说道,这语气就好像如果肥如城的百姓不这么做,他也会这么做。
任齐继续说道:“本想给你们一个机会,但没想到你们是被猪油蒙住心,死不悔改,一群贪得无厌的东西,既然如此,那本将军也不必对你们太客气了。”
“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商贾们磕头如捣蒜,远处的林樾看到这里的动静,本想前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但还没起身就被两个军士拦住了。
林樾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继续任齐给他安排的任务。
看着眼前这些伤痕累累的女子,林樾反而表现的很平静,只是给她们一个个擦拭着身体,包扎着伤口,然后再给她们披上准备好的干净衣裳。
外表的平静往往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愤怒,林樾心里犹如刀绞,眼前的这些女子不少她都曾经见过,都是肥如城里城外的良家女子,为了在土匪的刀下苟活,城里的人们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女子献出来,供土匪蹂躏,这可真是可笑至极。
而眼前的这些女子却有如行尸走肉一般,有些人被送入匪寨已经有些年头了,在这里没有爱情,没有尊严,有的只是没日没夜的凌辱、打骂以及劳作,面对亲人的背叛,她们早已对生活失去了失望,只是麻木地活着。
“东西我自己留下了,给了你们机会,你们没有把握住,另外十万担粮食,十万贯铜钱,三日之内我要见到,如若不然,等着本将军给你们以及你们的家人收尸吧!”任齐拿起书信头也不会地走了,只留下众人在原地发呆。
当天下午,任齐便率领神武左营压着被俘虏的土匪,解救出来的女子,以及缴获的物资回到了肥如城。
消息传到肥如城,有如惊雷平地炸起,城里的百姓不敢相信,如同大山一般压在他们头顶这么些年的土匪,这才一日的功夫就被任齐剿灭了,这是天兵下凡吗?
然而当看到城外那黑压压一片被押解回来的土匪,以及大批的然而当看到城外那黑压压一片被押解回来的土匪,以及大批的钱粮时,肥如城的百姓们欢呼雀跃,从此他们再也不用受土匪压榨之苦了,也不必再狠心送自己家的女子入那虎狼之窝,百姓们箪壶食浆,出城迎接得胜之军。
叶坦之也在学生的掺扶下颤颤巍巍地来到城外迎接任齐,任齐见状连忙下马扶住叶坦之,“叶老,在下何德何能有劳您大驾亲自出城来迎接我,真是折煞在下了!”
“哈哈,将军年少有为,一日之内就横扫匪寨,使我肥如城百姓再无匪患侵扰,真是功德无量啊!且将军取得如此骄人的战绩,还能如此不骄不躁,嗯,这真是我东辽之福呀,哈哈哈……”
一句句夸赞声入耳,使得任齐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跟着哈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