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杨行熙一直在休息,除了骆一南在身边边照顾外,其他人都在忙碌着,连赵武甲也不例外。
任齐更是则忙的停不下来,这两天一直和左中郎将高凤鸣一起准备着招募军队的事宜,然而不做还好,做起来任齐的心又凉了半截。
当初和赵武甲谈论东辽以后发展路线的时候,任齐曾说第一步就是要先招募五千到八千的军队,剩下的以后在徐徐图之,可是当任齐命人清点神鹤城的人口和查看了城中的仓库后,任齐终于理解了什么叫理想很性感,现实很骨感。
整个神鹤城加上那些来到这里的难民,总数还不到四万人,如果剔除那些妇女儿童、老弱病残,身体健壮的青年男子约一万人左右,就这如果再把那些市井无赖、地痞流氓排除掉,远远无法完成第一步所需要招募军队的数量。
在神鹤城的武库中,任齐他们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整理出几十副破烂不堪皮甲,和一堆已经锈迹斑斑的枪戟刀剑,就这些还不够装备一千人的武装。
看着眼前的这堆废铜烂铁,任齐在那杵着发呆,高凤鸣等人也不敢打扰,过了许久,高凤鸣看着任齐那个丢了魂的样子很担心,于是鼓住勇气走向前,“大人,你还好吗?”
任齐翻了个白眼,这可把高凤鸣给吓坏了,正要上前扶着任齐,被任齐一把推开,“没事,高将军,我刚刚在想事情。这样,我吩咐几件事情,你马上去办。第一,你去城中去寻访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记得去的时候准备些礼物,要恭敬一些;第二,你派人将这些兵器好好打磨修饰一番,速度要快,不可拖延,你速速去办,不得有差错。”
“是!”
高凤鸣毫不含糊的答应到,现在的任齐在他们这些跟杨行熙来东辽那批人的中已经很有有威信,从第一次在草原上任齐的吐烟招雨,到这一次提出让国公斋戒求雨,大家都已经相信了任齐是一个能掐会算,呼风唤雨的奇人。
在高凤鸣领命下去之后,任齐又回到了国公府,心中有些不满,自己这两日在神鹤城中跑这跑那的,两条腿都跑酸了,而这小子还整天窝在屋里,任齐越想越生气,他来到杨行熙所在的屋子,准备看看这小子要休息到什么时候。
“中书令大人何故如此怒气冲冲?”正在任齐气鼓鼓地准备找杨行熙时,赵武甲正好迎面走来,赵武甲看着任齐这喜怒形于色的样子,觉得任齐到底还是年轻,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情感。
“下官见过右相大人。”赵武甲的出现让任齐有些尴尬,“让右相见笑了,这两日下官查看了神鹤城的户籍档案以及各个仓库的情况,结果让下官促目惊心,这才失态了。”
任齐可不敢说是生杨行熙的气,哪有打工的敢说老板的不是,就算是有也得在心里憋着,也不能当着老板的亲信面前讲。
“呵呵,正好,老夫也要去找国公商讨些事宜,不如中书令大人与老夫同去?”
“那下官恭谨不如从命了。”
屋里,杨行熙与骆一南二人依偎在一起,桌案上的地图被杨行熙的拳头狠狠地砸着,杨行熙目视前方,骆一南一脸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夫君,二人相顾无言。
这时屋外传来了声音,“国公,右相大人和中书令大人前来觐见。”
骆一南听闻二人的到来,赶紧起身整理了仪容,杨行熙也摆好了坐姿。
进屋前,赵武甲忽然停了下来,任齐也赶忙停下,看着停下的赵武甲,任齐还有些不知所措。
“中书令大人腹有诗书,胸怀大略,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才,而国公也是个贤明的,胸有大志的君主,不过你们二人都还太年轻了,很多事情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任齐,你也不要生行熙的气了,以后你会发现,行熙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赵武甲摆摆手,没有让任齐说话,笑着说道:“快进去吧,我们是臣,可不能让君等我们太久,你说是吗?”
任齐心领神会,“是,多谢右相大人教诲。”
“右相,任卿,二位不必多礼,快坐吧。”二人入座后,屋里的四人都不言语,场面一度极其尴尬。
“哈哈哈!”赵武甲的大笑惹得众人大惊,“这是怎么了嘛?大家怎么如此拘谨呢,用江湖上的话来说,现在我们各位都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呢,行熙,你说呢?”
赵武甲的话让骆一南噗呲一笑,她这一笑,让杨行熙和任齐也跟着笑了起来,场面瞬间缓和了许多。
“任齐,以后我还是直呼你名吧,还是任齐叫起来有些亲切,你以后也和老师一样,在没外人的时候,喊我行熙就好了。”
“不敢,国公是君,下官是臣,岂可如此!”任齐明白这是客套话,自己可不能傻傻地就当真了,刚刚在门口赵武甲也提醒了自己。
这时赵武甲也说道:“行熙,你就不要为难任齐了,只是个叫法而已,只要君臣同心,不管叫什么都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
既然赵武甲发话了,杨行熙也就不在坚持了。
“任齐,听闻这两日你一直在为招募军队做着准备,不知准备的如何了?”
杨行熙终于把注意放到正事上来了,任齐结合这两日的见闻,稍微整理了一下,说道:“启禀国公,在下曾与右相商讨过关于招募军队的事,本来我的打算是我们首先招募五千到八千人的军队,但这两日经我的查看,在神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