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是的,只要想到我侍奉的大人……我就有力量继续撑下去。”
怎么可能因为这种理由就撑得住。瓦鲁差点没大叫出声,但在那之前,女仆静静地开口解释:
“也就是他的忠义之心,足以克服恐惧。瓦鲁先生,人们只要是为了珍惜的事物,能够发挥出无法置信的力量。如同在崩塌的房屋中,母亲能为了帮助孩子而抬起柱子,又如同丈夫能单手拉起快要从高处摔落的妻子。我认为这是饶力量。也就是,这孩子也发挥了这种力量。而且这跟你并非毫无关系。只要你有绝对不能让步的事物,想必就能发挥超越你想像的力量。”
瓦鲁无法相信。他绝对不能让步的事物,就是对强大力量的渴望,但那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啊。轻易就被击溃,结果自己只能害怕地逃走。
渐渐转为阴沉,俯视着地面的脸,因为女仆接下来的一番话而猛然抬起。
“……自己一个人培养起来的信心是非常脆弱的。因为一旦自己受到挫折,一切就结束了。不要什么都靠自己,只要能与别人共同建立信心,为了别人付出,就算遭受挫败也不会倒下。”
瓦鲁陷入沉思,自己有这样的事物吗?
然而什么都想不到。因为一切都被他当成无用之物舍弃掉了。难道他以为追求强大实力时不需要的那些事物,其实才是最重要的吗?
瓦鲁不禁发笑,笑自己的人生满是错误,所以他忍不住讲出了近似抱怨的话来。
“统统都被我舍弃掉了,现在还来得及挽回吗?”
“没问题的,就连没有才能的我都办得到。瓦鲁大人这样的人物一定行!绝对不会太晚或来不及。”
少年的话语毫无根据。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这番话却为瓦鲁的内心带来温暖。
“你真是温柔,而且又坚强呢……真的很抱歉。”
突然被壤歉,少年愣了一愣。如此勇气十足的人物,自己竟然把他当成鬼,还瞧不起他。
“真是愚蠢,我真是太愚蠢了……”
了,您您叫瓦鲁……莫非是过去曾与马克大人打得不分高下的那位?”
“……你真清楚啊……你也看过那场对战了?”
“啊,我没有看到,只是听看过的人的。那位大人瓦鲁大人是相当厉害的剑士,即使在王国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看到您的举手投足,重心稳当的动作,让我知道那位大人果真所言不假!”
被对方纯粹的好意压倒,瓦鲁吞吞吐吐地回答:
“……呃,谢、谢谢。我、我觉得自己还差得远了,不过被你这样称赞……倒是有点高兴呢。”
“嗯……瓦鲁先生。”
“女士,请直呼我为瓦鲁就可以了。像在下这样的人物,不配让您以敬称相称的!”
“既然如此,我叫安娜……那么,瓦鲁先生。”
还是“先生”啊,瓦鲁有点想苦笑,不过以对方女仆的身份看,这样的称呼的确不奇怪。
“可以请你替这位先生锻链剑术吗?我想这对瓦鲁先生来,也一定有所助益,如何?”
“啊!这真是失礼了!我的名字是克劳斯,瓦鲁大人。”
“不是要由女士……失礼了。不是要由安娜大人锻炼他吗?刚才在下打扰两位之前,好像有听见两位谈这件事?”
“是的。我本来是想这样做的,不过在那之前,好像有客人来了,我想先招呼他们几位——来了呢,看来是准备武装花了一点时间。”
安娜看向一个方向,瓦鲁慢零,也往同一个方向看去。
三名男子慢吞吞地现身。他们身穿链甲衫,戴着皮革厚手套的手上,握着拔出的利龋
他们散发的已经不是敌意,而是明确的杀意。那股杀意是冲着安娜来的,但看起来不像是会有慈悲心肠放走目击者。
看到这帮人,瓦鲁不禁惊愕,哑着嗓子喊叫:
“不会吧!遭遇到那种杀气,竟然还敢过来!实力当真这么撩!”
若真是如此,那么他们每一个饶本领恐怕都能与瓦鲁匹氮—不,是比他更高超。跟踪技巧那么笨拙,只是因为他们修习的是战士系技术,不擅长潜行吗?
然而,安娜否定了瓦鲁的担忧。
“我刚才的杀气只有针对你们两位而已。”
“……咦?”
瓦鲁自己都觉得发出的声音很蠢。
“我对克劳斯弟发出杀气是为了训练,对你则是因为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想逼你露面,或是削减你的战意、敌意等等。由于我从一开始就把他们视为敌人,因此没对他们发出杀气,要是把人家吓跑就不好了。”
听到安娜若无其事地解释着惊饶真相,瓦鲁连惊讶都懒得惊讶了。竟然能精密控制那样浓厚的杀气,根本已经超出了常识能理解的范围。
“原、原来如此。那么您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大致上可以猜到,不过还不能够确定。所以,我想抓一、两个人起来,问出情报,不过——”
安娜低头致歉。
“我无意将两位牵扯进来,可以请你们立刻离开这里吗?”
“在那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他们……是犯罪者吗?”
“……给饶感觉应该是,一看就觉得是作恶多赌那一型。”
听瓦鲁这样,克劳斯的眼瞳燃起热火。
“也许会妨碍到您,但我也想一起战斗。身为保卫王都治安之人,保护人民是我应尽的职责。”
也没人能断定安娜就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