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奴婢觉得老太爷可能还没有给沛林他们什么,最多塞了一两千两银,又拿了点东西给他们。不然怎么会他们出去,我们什么都搜不出来?后来汪家派出去帮忙的,也没搜到什么?”秦妈挨了打,心中有委曲,为自己开脱起来。

文氏陷入思索,她可是宁愿错杀,却不愿错过。

“太太,你若不放心,反正巡城有汪家的人,也有文家的亲戚,不如让他们打听打听,看寻香可有在那里大办田产,就知道老太爷的钱到底有没有到她手上。还有,大少爷不是送信回来说,要帮大小姐在巡城置办产业吗?正好两件事一起办。”秦妈妈支个新招。

“那扫把星还真是有运气,那帮人正要搜她的身时,又杀出一路人来。还有她手上的戒指怎么会突然发出刺伤人眼睛的光芒?”文氏百思不得其解。她这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帮人折回浑水县后,有两个人的眼睛不得看见,大夫说是受了强烈刺激损伤了视力,她可是赔了一人一千两银子。

“寻香的命真是硬得不寻常,简直就是扫把星转世。”秦妈妈忌讳得心中发虚,“依奴婢看,现在老太爷这边最要紧,不能让他出门。”

“嗯。”

现在只能这样了。总不可能再找一帮黑道上的人去抢一回寻香吧?前面已经请过一帮江湖上的人打沛林,打残沛林,她可是花了足足三千两。为沛林和寻香这小两口,文氏已经付出了五千两的代价。

文氏心痛不已,为谷家辛苦经营多年,被大家分掉不少财物。而且现在谷柏熊不愿再跟她合伙做生意,她这边哪少得了柏熊在外奔跑?自己的儿子。都还嬾了些,又不吃苦。这一切都是寻香给惹出来的。该死的扫把星,往后有机会,定要让她死得难看,方解心中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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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寻香看着沛林睡了,进了卧室里面的侧屋,这个套间很大,厅外带了外次间,卧室内带了内次间。她住在内次间里,正好方便晚上进碧宵境。

先前。寻香和老王商量过了,他明天再去看看仓家的花圃,若里面真种有稀有的药材。那地又适合种药,建议寻香卖掉老太爷给的东西,把地买下来,再自己种些要用的药,以解决沛林需长久用药的问题。至于地价。老王觉得可以再谈些下来。

碧宵境的石洞里,寻香玩弄着寻家最后三样古董,彩青瓷瓶、宫窑茶具、金碗。桌上一只盘子里放着大喜那晚拔拉下来的珠子,这些珠子倒是可以卖掉,还有祖父给的一盒金银首饰,也可以卖掉。那对碧波烟霞镯子太宝贵,要留下来。

手上这对彩青瓷瓶产于青瓷初期,那时青中带彩的极少。青瓷初期传下来的青花瓷极稀少。而带彩的更是微乎其微。这对瓶子可是有上千年的历史。寻香实在舍不得卖这个。

再看那套宫窑茶器,乳白色的器身,晶莹如玉,暗沁的纹理天然好看,或树或云。很是飘逸,若是装点茶水进去。里面的景像跟着水的晃动,会好看的移动。她记得,父亲原来极爱把玩这套茶器,说它们至少一千五百年的历史,应是神人匠作,否则不会如此神奇。这个也很珍贵,也是卖不得的。

只有那套金碗,是原来祖父解甲离开皇城时,前朝皇上御赐了一餐饭给祖父,用的就是这套一共八件的纯金器具,大小不一,有钵有碗,还有勺和筷子,是皇上特地请人铸造来,御赐给祖父的。

寻香拿起最大的金钵,用指头弹了弹,噹地一声,很是清越好听,原来祖父和父亲都极爱这样用指头弹出声音来听,因为碗的大小不同,每个发出的声音都不同。除此之外,寻香看不出这金灿灿的碗有什么特别,说白了,它就是金子做成的碗,是皇上御赐的荣誉而已。在工艺方面,除了铸得细滑、光鉴,别的毫无特点。

寻香掂了掂最大的金钵,足足有一斤多重。一两金值十两银,五百两金就是五千两银子。

这套金碗最大的意义在于传承着祖父曾经追随老皇上的荣誉。说着是极体面的,可是用祖父的话说,其实那些是过往云烟,虚名虚利。这不过是套金碗。

寻香一边种土参子一边思付,要不要把金碗出手两个?

老王大夫的建议很实际,长远来看,自己种一片药林会省很多钱,而且用不完的药,还可以卖钱,巡城的药价实在太贵。极难得的是,老王大夫愿意教寻香种药。他还说,以后要是药种得好,再租个铺子,在巡城开药铺,绝对赚钱。

看着手上的水参子。以后土参子长出来了,拿出去卖,又怎么样才能卖得起价呢?人们并不知道土参子是怎么样的好东西。

的确是需要一笔钱来买地,再能买个铺子就更好。

突然,寻香想到,把金碗的样式和大小画下来,只卖两个,将来赚了钱再用黄金铸出来,不会对那份荣誉有多大的减损。想到这个办法,寻香笑了,自言自语道:“祖父,你不会怪香儿吧?我真的需要钱来治沛林。以后,我一定按原图样子,再铸回卖掉的金碗,来配成套的。”

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寻香干得更欢。昨晚在船上,遇到劫匪,只种了五窝,今晚得种十五窝。

昨晚遇两起劫匪的事,她有一种直觉,两起都是冲谷家的孙子来的,但来由却不一样,第一起似有人指使,而第二起是听闻消息是真的想来打劫,只是碰巧,那匪头把沛林认成某人?

还有,第二起匪头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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