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真的敢打少爷的主意。寻香拿起门背后的扫把,冲进去,“啪啪啪”不停地往杏儿头上劈打。
杏儿被打痛了,惊叫一声,转头一看是寻香,先是吓了一跳,想反正院里没有别人,胆子一大,松开沛林,反手要打寻香。
沛林终于醒来,头晕脑眩,见一个女人坐在身边在耍弄他。迷蒙间,他正兴奋和舒服,被她抛开,极舍不得,死死抓住她不放。
寻香趁机疯狂地打杏儿,边打边高声叫喊:“吴妈妈,快来。”
少爷对杏儿似首动了情。杏儿哭着叫道:“少爷救我。”
沛林迷迷蒙蒙地坐起来,不悦地指着寻香喝道:“你干什么,要阻我好事?”
寻香被他这话气得没语言,心中刺痛。他怎么这么没出息,今世这么早就要上了杏儿的贼船,然后死得更早吗?
又狠狠几下打在杏儿背上,沛林一把夺过扫帚,用力扔到一边,冲她不耐烦道:“出去。”
当着她的面,吻下杏儿的脸,眼里露出渴望。杏儿心中暗暗一喜,没有不吃腥的猫。他现在需要女人,而寻香不能给她。胆子更大,钻进被子里,和少爷缠住一团。
不要脸。沛林不要脸。杏儿更不要脸。
寻香脑子里嗡嗡作响,扶着桌子,稳了稳心气。呆了几秒。有个声音在心底咆哮,“今晚若不维护自己的尊严和身份,往后就是沛林都不会给自己好脸瞧。”
再不能重蹈复策。今世绝不能和前世一样。前世她和沛林都死得难看。如是不改变命运,他们不过只能再多活几年而已。反正都是死,迟早都是死。怕什么怕?
寻香充满了悍卫尊严和幸福的力量,提起一张鼓凳,看准目标,狠狠地往杏儿头上砸去。杏儿趴在沛林身上,晕死过去。
寻香将她拖出来,扔在地上,狠狠踢了两脚,还不解气。捡起扫把,对她又是一通乱打。
沛林两眼通红,正在膨胀中,未得解脱,寻香便把个香喷喷,软乎乎的人给拖走,打断了他的好事,光着半截身子,跳起来,夺过她手上的扫帚扔在地上,“啪”地一耳光打在她的脸上。满嘴酒气喷向她:“我打你这个悍妇!”
寻香嘴角处咸咸的,被沛林打出血了。抿下嘴唇,舔了舔嘴角的血,瞪大一双漆黑的星眸,噘着嘴委曲地看着他,泪水在眼角盘旋,原来他是个好色之徒。竟为个不要脸的丫环打她。
莺声怒嗔,指着他骂道:“你糊涂了!若是你睡了伺候你的丫头,在大喜的第二天,就让她做你的通房?然后让我来伺候她,好传出去让人笑话,你一个知书达礼的院生,竟然也是个好色的狂浪之徒。”
“哪个男人没睡过丫环?”沛林仍不清醒。
寻香上辈子受气,辛苦伺候他还落个祭葬的结局。今世,才嫁过来,他就毫不在意她的感受,本指望他是个知书达礼的男子,今世两人好好重头来过的。看来,今世指望不上他什么了。既是如此,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与其往后在谷家被大家欺负折磨,不与今晚闹翻,顶多被休,往后还落得个清闲。
前世的怨楚在此时爆发。
寻香愤怒地端起桌上的一壶茶水,往他脸上淋去。“你不清醒!”
沛林被凉水浇了浇,神识清醒过来,摇摇头,只见一个娇美的小姑娘,嘴儿噘得老高,向自己撒泼,这才想起,连新娘的面都还没见。看她这样子,应该就是寻香。
沛林满脸尴尬,知道自己刚才出了糗,心里也觉得寻香一个大家闺秀,象个野妇一样,做得有些过份。
寻香看他眼神复杂,泪花不争气地闪烁在眼角。咬紧唇,戚戚哭道:“原来你竟是个这样的男子,和别人一样,为了寻欢作乐,为个丫环,可以不顾新婚之夜妻子的感受。”
她凄婉的眼神令他心里一痛,不由伸出只手拉着她坐下,寻香一只手揉着眼睛,哭得更伤心。
“你哭什么呢?”他叹声气,所有的冲动被她的哭泣吓退许多。毕竟是个读书的少年,涉世尚浅,脑子里装的多是正经的道理,骨子也没有狂蜂浪蝶那些东西。这时,他直后悔这几天被几个堂哥教坏了,给他看什么新婚必读,弄得他满脑子都是些怪怪的男女之事,醉酒中被杏儿唤起情欲,差点干出丑事。
“你嫌我小,不能和你圆房。你要有个女人睡在你身边,才高兴,我就成全你吧。”寻香前世的委曲和今晚的打击,令她疯狂发泄。抱起地上的杏儿,用力把她放到床上,抓住她的头发,翻过她的脸,将她白得象死人的脸对着沛林,气恼地道:“你喜欢她,就让她永远陪着你,做你的正房吧。你不愿意对我好,今晚就写张休书,休了我!就算我寻香一辈子,和个老奶妈相依为命,没有男人要,我也绝不和你谷沛林纠缠!”
杏儿昏死的样子看着很难看,惨白的脸上挂着头血迹。
沛林摇摇头,将杏儿推到地上,皱着眉,拉着又哭又凶的寻香,看着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越发觉得刺痛,舍不得。
脸红红地,声音软下来,哄她高兴:“我的小姑奶奶。是我错了。我喜欢你。不会写什么休书的。”话一出口,脸上红得发紫。就在他清醒过来那一刹那,心里便装进了这个媳妇。
寻香抬起泪汪汪的眼看着她,脸上满上泪渍,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不知哪来的胆子,沛林亲亲她脸上的泪渍,全身烧得厉害,重复道:“我真的喜欢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