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寻家还没正式生产陶器,但这条路总是会走的。田老爷现在做陶器生意,可谓现成的合作者。寻香高兴地道,“你们这次来得极好。以后陶业方面,还仰仗你们相助呢。”
“只要用得上我们,请尽管吩咐。何况寻当家不会白白让人做事的。再说我们还想卖寻家的茶呢。”谈到生意上的事,田老爷眉开眼笑。
“此次前来参加茶会的各地商人都有提出与寻家合作,天华林有大片的茶山,寻家现在不愁茶叶不够生产,所以这次茶会与近处几个州建立了合作关系,但东州这一块却一直为你们留着呢。”虽然彩凤她们在回信中没提此事,寻香很了解田老爷,茶业是他做熟了的行当,怎有放手的道理?
彩凤感激地要向她行礼。田老爷也直作揖。
依两家的关系,寻香的考虑在彩风夫妇的预计内,但不能因此就理所当然,还没了礼数。
大家谈了会这两年各自发生的事情,寻香看天色将黑,心里又有事,便以安排晚饭为由让春桃陪同着彩凤夫妇,自己要出去。其实寻海涛早就让柳妈妈安排好了这些事。
田老爷何等精明,刚进来时见寻香与寻海涛之间的眼神便知寻家正忙,连忙道:“寻当家你有事尽管忙。春桃带着我们到处再看看。新寻园修得美,我们要细细地参观过够。”
寻香笑笑也不解释。
正好这时柳妈妈进来说:“海涛回来了。”
春桃也知寻香刚从山里回来,还有许多事处理,本无心多在此坐,见大家聊得差不多,即时带着彩凤夫妇出去。
“我已经派人去窑坊那边让顺叔带些人,加上风伯再带些人,大约十七八个明晨一早进山。”寻海涛进来。田老爷他们出去,双方颔首微笑一下,便擦身而过。
“这事,你坐下来接着再商量商量吧。”寻香指指茶几前的椅子。
寻海涛坐下,寻香示意紫凝和于妈妈出去继续守着。
“另一方面的事,恐怕真得去官府调些人手,去年瘟症后,因原来马老侯爷的余党一直未被缉拿到,皇上派出的禁卫军在各州府不少已转为地方州兵,他们的武功高。若是能设法将他们利用起来……”寻海涛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已远,把话题直接回到要事上。一时间他要再去聚集些好汉来寻家帮忙并不现实,而且寻家人才聚集太多犯忌。所以他把主意打到官兵头上。
寻香沉思片刻,寻海帮的建议她想过,恐怕只有打官府这张牌方妥当,“明日我去官府一趟。”
“要请老太爷子同去吗?”
“不用。茶会和医会虽是寻家主办,但有朝庭旨意。因此官府理当支持,而且三叔在巡州主事,这事不难办的。”
先前匆忙,寻海涛没想到这些关键上,刚才出去调配人手时想到这个问题,“进山的事。搬泥不是问题,但洗泥……你可和老王可曾商量好怎么做?”
“洗泥的事不必担心。我和老王虽没商量,但都明白。自然要在山里就把泥洗好再搬出来,而且沼泽谷里没有人烟,深处的水源充足,又有多处瀑布,只要把人手派进去。还有沛林也会想到办法的。但沼泽谷深处洞穴新近有人住过的事,却让我担心。我把寻迁留在山里了。里面有寻勇和寻迁,虽有两个好手,但我想这样……进山的人干脆不急着早走,不如待我一早去官府向三叔调些士兵后再去。仓家的人看到官兵,怕暴路会更谨慎,便不会轻易对山里搬泥的事有所阻碍。这样便可把桦叔他们尽量留在家里调用。”
“嗯。只有和仓家打心理仗。”
寻海涛对寻香的大胆和谋略十分佩服,不由嘴角带笑,打心理仗是寻香最擅自的,心里却感叹他们这些江湖男儿在这一方面常常不如寻香,可见古人说的‘慧征天下’,真是一点不假。
次日一早寻香和寻海涛去官府找谷柏新借兵力,谷柏新刚起床还在内堂没有用早膳,听说寻香来了,连忙让师爷将她带到内堂。
寻香见桌上还摆着稀饭,脸上微红有些歉意,“三叔还没吃早饭?这么早恐怕搅扰你了?”
谷柏新见她只带着寻海涛,父亲没有同来,猜她定是有事,而且事急,否则她不会这么早来,摆摆手示意她在侧边的客椅上座,“香儿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急事的话,尽管直说,我们不是外人。”
谷柏新在巡城当官虽极小去寻家,但过年过节寻香从不曾挪下礼数,谷庭仪反对请他到寻园吃饭,寻香暗地里却是让人送足了东西,谷柏新毕竟曾是沛林的养父,原来待沛林也还算好,不只让他面子上过得去,还让他真的觉得寻家温暖有情。
而且他能把巡州治理井井有条,一方面因为自己勤劳用心,一方面也有谷庭仪原来就为他打下的深厚根基,还有一方面来自寻家的影响力,寻家是巡州的最大税赋,巡州现在三成的税赋收入都来自寻家,再说沛林曾经是他的养子,寻家的威望在百姓中极高,他脸上光彩着着呢,所以寻家人借兵去山里护送彩泥,谷柏新连问都没有多问详细原因,便连声答应。
“转作州兵的禁卫军一共有一百二十个,现在称为御巡军。他们的主要任务不是维护巡州的秩序,你们知道的他们主要负责暗查反贼余党。不过带队的陈参军说过,若别处有急事用得上他们的,理当协助。陈参军和我交情不错,我这就去和他借人手。你看调了三十个出来,五个派去医会巡逻,五个派个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