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只有两米多见方,皇上只得把几个禁卫军叫上地面。
寻香仔细看着这个地洞,在这宅里出生长大,竟不知这下面还有这样一个地洞!
“表嫂嫂,你说你祖父有没有埋宝藏在下面?”铃儿兴奋地问。
寻香道:“我祖父原来得过不少高宗皇上的赏赐,可是在这建宅立业,没剩下多少了,到我时,只剩两个值钱的,一个是彩青古董瓶,一个是一套金碗。”
“不会吧,听我皇祖父说,原来赐给寻老将军的可谓一座小小的金山!”皇上反驳道,“寻家再怎么败落,也不至于只剩下这么两样东西。”
寻香道:“可是到我出嫁时就只这两样东西了。别的都卖光了。”
“我不信。”铃儿学着海涛的样子,在壁上四处摸机关。
寻香不再说话,只是用心寻找机关。
突然空中吹过一阵寒风,灯笼忽地一下熄了。洞里变得十分黑暗,铃儿吓得尖叫一声,皇上被她的叫声吓一跳,后退两步,踩到她脚上,铃儿惨叫一声,身子一歪,向寻香倒去,寻香一只手撑着她,脚上退了两步,一只脚尖似踩动过什么,“呀”地一声,同时“轰”地一声,一道石门打开来。
海涛兴奋道,“大家别动,石门开了。待我点火。”
稍会海涛重新点燃灯笼, 上面又有两个禁卫军提着灯笼下来,洞里明亮起来,海涛往洞里一照:“没错,那晚我就是从这里进来过。”
铃儿激动道:“里面肯定有宝藏。”
海涛领头往里走去,中间那几间屋,一间堆着破旧的老家俱,中间的屋子空荡荡的有些乱石。另一间倒着张断腿的桌子,海涛抹了抹上面有灰尘。顺着通道往前,一直走便是通往后面的坟岭,沿路的石壁的确带着新砌的痕迹。
海涛把灯笼往一个转角处的夹洞里一照,昨晚那两具尸体不在里面,惊道:“他们把同伴的尸体搬走了。”
皇上吩咐后边的几个禁卫军,“你们沿路出去,看看可有人出去的遗迹。”又对海涛道,“我们在里搜寻一下,看看是否有通往别处的的洞道。”
皇上看着寻香道:“先前寻香是踩到了地上的机关。才启动了石门,可见这机关做得很隐秘,让人意想不到。”
有了突破。大家在洞里四处搜寻,连那堆家俱的屋子,都给把家俱重新挪搬开了。
半刻钟后,那几个往前出去的禁卫军返回来,一个禀报道:“皇上。马侯爷有派人守着外面的出口。外面的人说没有发现有人出去,四周都没有发现外人的踪迹。”
众人在洞里搜了两个时辰,仍无突破。
太皇太后等在上面等不住,已经回了屋里,高公公安排人去前院的厨房做中午的膳食。
厨房里传来烹饪的香味。仇新睡在床上,床下又传来两声轻轻叩击声。他回应几下,爬下床,这才打开门出去。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看着厨房那边,问一个经过的禁卫军,“你们找到兔子了吗?”
那禁卫军道:“我不知道,你要知道。去那枯水池里问一问吧。”
仇新摇摇头,“这宅里原来闹鬼。所以前面的主人才转卖了屋子。我若不是孤苦无依,行动不便,才不会在这守宅子。”
“你先前怎么不说?”那禁卫军生气地看着他。
“这不是皇上来了吗?皇上是天神,只有鬼怕神的,没有神怕鬼的道理呀。”仇新反而惊讶地看着他,“难道你们怕鬼?我一个孤老头都不怕,你们这么多人还怕?”
“那鬼来时是怎么个情形,都什么时候来?”
“反正就是夜里和天气阴沉时,有时从那枯水池里传来鬼叫声,有时会有鬼影在院子里飘过。所以我从不在院子里到处走,一般都只关在我的屋里睡觉,只是每过些天出去买点食物。”
走廊上专来高公公的声音,“准备开膳。”
仇新退回屋里关上门。
没一会高公公和两个太监过来敲开门,把一盘热腾腾的食物送进来,高公公道:“这是皇上赐给你的汤食。”
“谢圣恩。”仇新拱下手,欢喜地看着那食物,“我好久没吃羊肉汤了,真是托万岁爷的福。”
“你慢慢吃过饱吧,若是吃不够,厨房里还有。”高公公斜睨他一眼,抱着拂尘走了。
仇新坐在桌前,手抓起汤里滚烫的羊肉腿,饥饿地啃着,仿佛从未吃地这般美味。
正院里,皇上和太皇太后在客厅里用膳,高公公把仇新的情况说了。皇上道:“这老儿真是沉得住气,把他叫来,当面问问他那地洞的事,看他如何以鬼神之说搪塞。”
不一会仇新被叫到客厅,皇上赐了个座,问:“你可知枯水池下有个地洞?”
仇新惊愕地摇摇头,“这么大座宅子,有多少间屋子我都不清楚。主人只吩咐我守着宅子,别让外人进来破坏了里面的东西。那枯水池下有地洞,别说我不知,恐怕前一任主人未必知晓。”
“那地洞里有一条道路通往后面的坟岭,而且很长一道可见是新修的洞道,你在这守了一年多,不会不知吧?”皇上质疑地看着他。
仇新全身抖得象筛糠一样,“我确实不知道。只知道这院子里闹鬼。若不是我没有去处,定不在这帮人守屋。”
“那地下洞里还有财宝,你也不知?”皇上故意道。
仇新直摆手,“我不知,真的不知。”
皇上扬扬眉,“难道你不想帮你主人好生看着那些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