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香又是一惊,猛地想起一事,莫不是马老爷家的财产也是给威远侯府算计去的?
马老爷咬牙切齿地道:“原来我家的财产早已过了百万两银。去年动乱,我儿子爱交朋友,有个朋友去年一家被斩,我儿子被牵连进去,所以才给丢了家产。你知道是谁干的吗?是威远侯爷周正!”
“周正这么贪婪?”寻香大惊。
“现在朝庭有两大贪,一个是周正,一个便是薜洪志!”
“朝庭有这样的贪官,百姓的日子还能过得好吗?”
“可不是?我来是想告诉你,周氏和威远侯曾经认过宗亲。可是两家关系并不好!”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家出事后,我曾设法找过我堂伯老马侯爷,他见过我一次,如今他信佛,不管外事,劝我放下此事,说善恶有报,不必为此大费周章。”
寻香眉头一拧,“这么说马侯爷恐怕也不会帮我。”
“那倒未必。如果我没猜错,当年马家出走的嫡长女马玢儿在外面有成亲生子,和你们有关系,寻家的来历是清楚的,而沛林……不是谷庭仪的亲孙子吗?”
寻香不出声,看着马老爷,他真是太精明了,连这个都给猜了出来。
“我来皇城,便是要帮你进入马府。说实话,我帮你有私心,我希望马家能出面,整倒威远侯府。”
“你怎么帮我进马家?”
“堂伯现在好念佛。马上就九月十九是观音的出家日,马家不在家作法事,就会上庙堂的。依我对堂伯的了解,他不会出去,一定会请和尚回家做法事的。到时我把你们安排进马府。”
“你能确定这事?”
“你放心。上次我去找堂伯,已经和马家几个下人结了人缘。”
“那就劳烦马老爷爷安排。你现在手上紧,你等等,我进里屋给拿点银子,好办事情。”
“不用!那几个下人的祖上与我祖父曾经有交情的,那可不是花钱能打点的。”马老爷得意地一笑。
“那就送些茶给他们吧。”
“我就是想要你的茶,把最好的茶给我几斤!若是有寻家的茶饼再给我一些,更好。”
“好!”
碧宵境里有一些茶饼,寻香进里屋从碧宵境里包了两斤极品状元,两斤去年制的黑茶,和两种茶饼交给马老爷。
“好香,好茶。定能办成好事。”马老爷打开来闻了闻,才重新包好,“我先告辞了。这几天,你们最好别出门。耐心等几日,办好后,我就会再来找你们的。”
“劳烦你了。”
马老爷走后,寻栈里耐心等侯,无事可干,寻香便进碧宵境里读书,照料土参子。
等待是焦急的,都过了三天马老爷还没来。
寻香在碧宵境里把玩着那只紫红的镯子,思索着这东西是老马侯爷传给沛林她母亲的吗?若是见到马老侯爷,我该说什么呢?他信佛,不理红尘之事,我又该怎么样打动他呢?
马老爷信佛,寻香思索着,马老爷信佛……
眼看还有两天就是九月十九,十七的晚上马老爷终于来了,又换了个半扮,装成个俗家僧人,拿出三套僧服,一把剃剪出来,急切地道:“马家已请了皇城北郊外观音山上的观音寺和慈悲寺的一批僧人和尼姑,明日一早就到马家,开始诵经。他们需扮作剃头僧,方能混进他们的队伍,直接进入马家养心阁的禅房,见到老马侯爷。”
“请马老爷帮我剃发吧。”寻香果断地解散头发。
“寻当家是做大事的,所以我才敢带着这些东西来。你们不知,这剃发的活,我可是在家练了两天,剃光了我家几头猪身上的毛,才练得顺手呢。”马老爷笑着取出一方白布围在寻香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