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恻。谷庭仪,寻香,寻庄!是你们自己先撕破的脸,可别怪我汪三不讲情面。

汪才见到主子气得脸都变了形,心中一寒,眉头微皱,三爷怎么就不能放过寻庄,非要与他们结仇呢?

拉着他边往石阶上的南门走,边小声相劝,“三爷,你何苦呢?”

汪三耸耸鼻子,阴笑道,“这也怪不得我。就是谷家大太太都……”

汪才死死捂着他的嘴,“说不得!”

汪三拿开他的手,恨他一眼,“你这臭手,臭死老子了。老子有你说的那么傻吗?”

“是。小的手臭,小的自以为是。”汪才跟在他身边,小心地轻轻地打了自己了耳光。

汪三翻着白眼,一只手抚着半边疼能的脸,心中那个仇怨呀,恨不得这就一把火烧了寻庄。

寻香上了二桥后,莫氏才奇怪地道,“汪三怎么大清早地来了巡城?”

“他哥在巡城当官,总是要把他弄来,找点机会提拔提拔吧。”谷庭仪淡淡地道。

汪仕来到了巡城上任后,没来拜访过谷庭仪,原来他去辘轱县当七品官时,最先还是谷庭仪出面给他作的推荐,最早的时候,威远侯很尊重谷庭仪。只是越到后来,毕竟谷庭仪退职有好几年了,虽有才能,却是过气的老鸟,不过只是虚背一个长辈的名份而已。

“柏华回去都快两个月了,又没有信来。”

莫氏心里总有一点牵绊,不只柏华没来信,这么久了,老二和老三真是做得出来,竟然也没有一点音信来。

出了二桥,走进北城东场口,陆续碰到不少庄里的人挑着担进城卖菜,不时跟他们打招呼。

寻香心里有些莫名地不舒服,总觉得刚才碰到汪三时,他那眼神怪怪的,好象又要搞什么事一样。

不过人家大哥在巡城当官,而且汪仕来也没来找过寻庄麻烦,所以寻香觉得不该胡思乱想,总认为汪三要来破坏寻庄。

却说汪三下船后,挨了谷庭仪一耳光,气呼呼地来到大哥的官邸,因大哥去前面的官署办公务去了,他便倒在大厅的榻椅上呼呼大睡,中午时,汪仕来回来了,一掌打醒他,汪三一下弹起来,坐得笔直。

正是长兄如父,而且汪仕来是汪家最能干的长子。汪三不怕爹不怕娘,就怕他大哥。

“你小子,早催你来巡城,现在才来?真是不来就不来,却大清早地赶来。”汪仕来生得五官周正,气质比汪三端正得多,毕竟是有才干,而且是当官的人。不过骨子里是奸滑的人,再怎么端肃,眼神中总有掩不住的奸滑闪过。

汪三贵是汪仕来最得力的亲信,上前从汪仕来手年接走官帽,挂在一角的木立上,连忙出去叫丫环给老爷去上茶。

“大哥。不是我不急着来。我早急着来,可是现在谷柏华一回去就查子午案……我为这事给耽误了!”

汪仕来脸上的肉抖了几抖,生气道,“当初你二姐真是吃了豹子胆,要做死谷沛林,多的是手段和方法,何必非要把它弄成巡州大案呢?她公爹一直在锦县,不知家中的事,回去之前又去见过谷庭仪,一回家率先清查此案,也是情理中的事!”

汪三四下看看,小声道,“为这事,我连更连夜的让人开船。大哥,找个秘处说话吧。”

“跟我来。”汪仕来向汪三招招手,然后对着大门外的汪三贵吩咐,“三贵,我和三老爷说点事,你在外面给我守着。暂时不用端茶进来。”

兄弟俩进了大厅内的一间屋子,里面布置有舒适的茶几桌椅,供汪仕来与密友商榷要事时使用。

汪仕来一屁股坐到一张舒适的软靠椅上,半躺下来,伸伸懒腰,瞟一眼汪三,他对这个弟弟,可谓恨铁不成钢。


状态提示:85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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