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大臣恼羞成怒,一人出口道,“沐小姐,风家长女去世多年,怎么可能是那勾~栏女子,你莫要在我等跟前,糊弄新皇?!”他说完,眼神瞥了瞥云初初,身旁的大臣却伸手拉了他一下,心想咱们的家眷还在人家手里呢,小心为妙。
云初初听得认真时,便又笑着反驳了,“这位大人,你如何能够断定,风家长女是死于沧州大牢中呢,你怎么就能否定,风家长女不是为了报仇,待在勾.栏,企图以自己的舞、技打动先皇,然后伺机报仇呢?!”
“不,不可能……”人群里有人在嚷。
“怎么不可能,风家长女平素作男子打扮,显少穿女儿装。她如何为了报仇,换回女装,有何不可?!”云初初不慌不忙地怼回去。
但是现场也有人纳闷了,心想风家大小姐在世时,尚书府大小姐沐长歌小姐还没有生呢,为何知道地这么详细?
上方的墨长迎抬手制止,冷声问了,“沐长歌,朕且问你,你是如何知晓风家大小姐喜欢男扮女装的,据朕所知,风家之事儿,自从先皇禁、止传闻时,便不为众人谈论。你知道的这么详细……”
“臣女不知,是实情,可是不代表跟着风家大小姐一起长大的不知?!”云初初说完,鞠躬,“陛下,臣女的证人正在宫外,不若让她们进来,如何?”
“好,宣宫外之人觐见!”墨长迎一口答应?
那内监只能走到殿外,派了其他内监去请。
半个时辰没到,长嫣姑娘以及重深乃至一个年老妇人就迈步进来了,大殿中央,匍匐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墨长迎起手,二人起身说话。
长嫣姑娘跪在地上,将一幅风家长女的画像当场打开,随后恭敬道,“陛下,这乃臣女家姐画像,当年逃出牢去,家姐为了给父亲报仇,特地入了勾、栏,只是不想仇未报,却被小人陷害至死。”
她说完,墨长迎手指搭在了膝盖上,“你如何证明,你就是风家二小姐?”
“陛下,风家两位小姐从小就有胎记,臣女的肩膀上,也有和家姐一样的胎记!”她说完,手指抬高,当着众人,露出了那梅花胎记。
众位大臣一看,有些乱了阵脚。他们都是风老将军的学生和朋友,曾经有幸见过风家两位小姐。当时虽是男装,看不大明白,但是这梅花胎记,却是出自风老将军自己的口中。
“陛下,长嫣前辈现在是女儿.身,有些大臣或许看不惯,不若让长嫣前辈去到后堂。换了以往男儿装,才出来见诸位大臣!”云初初走上前,拉着长嫣姑娘的手腕,将一包袱递给了对方。
长嫣姑娘点头,拎着衣服去了后堂。换上男儿装后出来时,诸位大臣却看痴了眼。
当下有位学生按耐不住地欣喜道,“果然是风家二小姐!”
墨长迎为人公正,他一向不会随意做那些阴、险之事儿,这会儿看着长嫣姑娘面容,听着旁边大臣里的欣喜之声,便提议让云初初把话说完。
“陛下,除此以外,臣女跟前还有几位证人。一位是风府管家之子风眠,另外一位是勾、栏处的老、鸨。众人皆知她离开,其实不过是换了身份,成了春风院的主事儿人罢了。”她偏头,指着身旁那位老妇人,“究其原因,可问……她。”
那老、鸨上前两步,扑通跪地,将她所知道的事儿全部说了出来。
听后,墨长迎拍桌怒斥道,“大胆,你知情不报,差点儿害先皇丢命,实在是胆大妄为!”
云初初上前请求,“陛下,当年情况,您也知道。先皇听信谣言,残害忠良,此事儿铁板钉钉。纵然杨妃有错,她的身份却毋庸置疑。”
“今日若非她死了,朕还非得问罪!”墨长迎动怒,眼神扫了一众大臣,忽而提到了关键之处,“沐长歌,众位大臣说你将他们家眷全部抓了起来,可有此事儿?”
云初初笑了,“陛下,她们只是做.客,并非抓了。况且现在人已经安然回府了。不信可以让大人们派小厮回去瞧瞧?”
“原是这样。”墨长迎也没有多追究,一抬袖子,便承认了杨妃入风家宗、祠一事儿。不过对其准备报仇弑君的罪行,墨长迎仍然进行了批评。
“朕会昭告天下,今日早朝便散了吧!”
众人正要跪拜离开,忽而内监上前通传,说是皇后娘娘来了这里。
“母后……”墨长迎不觉奇怪,可又不能阻挠,便宣了苏皇后进殿。
那人一进殿,就大力阻止杨妃一事儿,理由是纵然先皇有错,也不能行刺先皇后,既然行刺一事儿已明,就不应该姑息养.奸。
殿中大臣的意思分明,无外乎就是苏皇后不允许杨妃风家长女的身份被昭告天下。因为这身份太过光鲜,仿佛都要压过她。
她如今身为皇后,自己的太子也已经继承了皇位。如果杨妃身份抬高,那么六皇子墨九尘必定沾沾自喜。届时若和他儿子争储君之位,那么想必会更有号召力。
“皇后娘娘为何从中阻挠……”云初初不怕死地询问了一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