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初朗朗上口地解释,“陛下,太子殿下为了陷害六殿下,拿臣女所救之女大做文章,信口雌黄。但他自己,却为了储君之位,联合朝臣,豢……养死士!”她不等太子殿下辩驳,随之又道,“臣女今日所说,皆有证据。”
皇帝震怒,“证据在哪儿?”
“现在站在这里,中书侍郎康大人,户部尚书闻大人,他们的手上,都有刺·青。而这刺·青,可以让西芸国的公主过来查看。”
云初初本来没想这个时候,拿出这些证据。但是情况转折,她如果要维护墨九尘,就必须在原书里,提前扯出太子殿下的软肋。
虽然并非太子殿下安排,但国舅爷和皇后娘娘却全部都是知情的。这些大臣,一部分都占据着重要的官位。
云初初知晓,如今提起,便搅他一个天翻地覆。
“陛下,除了朝臣,还有你的禁军。禁军里头,差不多有几百的人,是太子殿下豢·养的死士。身上同样有刺·青。并且为了以防万一,被人发现,所以刺青在脚踝处。”云初初列举完后,又将枯山尸首说了出来,“而其中一些执行任务而服药自尽的死士,在枯山南边的灌木丛里。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进行搜查。”她从袖子里,取出一份书信,双手递上,“陛下,这里还有一份皇后娘娘写给国舅爷的密信。”
国舅爷当场脸、色都变了,其实他不知道,那信件是被云初初偷、去的。
看了书的他,几乎知道他所藏书信的位置。当然,她回头,言之凿凿,“陛下,现在国舅爷的身上,还有一封密信,是今晨刚刚送到的。来自于西芸国的三皇子。”
众人神秘兮兮地将人看着,颇觉奇怪,又颇为狐疑。不知为何会如此,又为何会这样?但是两人的心里,却有些塞。
倒像是知道些什么,亦或者明白些什么。
云初初看着上方的皇帝,匍匐再道,“陛下,您若不信,可派人在国舅爷身上搜寻一番?”
“好,沐长歌,朕就信你一回,若你冤枉了国舅爷,朕一定杀了你!”
皇帝吩咐,底下的人不敢随意乱想。跟着上前,搜国舅爷的身。
国舅爷呆呆地杵着。
心中惶恐。
不及人走近,国舅爷就着急地从人群中走出来,言辞冷厉,“沐长歌,你休得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
“有没有,一搜便知!”云初初的坚定,让皇帝迟疑。
当然,没有令皇帝失望。
国舅爷的袖子里,的确搜到了那张密信。
看着密信上的内容,皇帝还没有发火,国舅爷就双膝跪在了地上。
“陛下,臣有罪,臣不该同西芸国的人性格相投,和他们有往来!”
虽然在承认自己有罪,但并没有表示自己通、敌卖国。况且西芸国的公主嫁给了皇帝,如今两国是友好关系。现在国舅爷承认自己有罪,也不过是给皇帝一个不要重罚自己的台阶。
那密信上,必定没有写什么特别危险的内容,不然国舅爷不会只是这个表情。
云初初看着人,心下一动,当即便道,“陛下,这密信只能证明国舅爷同那些人有往来。但真正有意图的人,在皇后娘娘的宫中。”
太子殿下墨云齐也着急了。
“陛下,皇后娘娘的寝宫里,放置了很多和西芸国丞相往来的书信。而这些书信的位置,隐藏在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密室里。她的密。”云初初异常认真地回忆着书信的具体方向。
殿中一众,包括六皇子墨九尘都震惊都六神无主。
第一,她没有机会能够进入皇后娘娘的内室,又是如何具体地了解到对方暗阁里的密事儿?
第二,她又如何知道国舅爷,皇后娘娘她们在豢·养死士?
第三,她又如何知道国舅爷身上有密信?
这一连串的异想不到,让皇帝也跟着懵了。
她所说的千真万确,不过多时,内监已经捧着一箱子和西芸国丞相的书信,来到了殿前。
皇后娘娘那近显狼狈和失落的表情,让她肩膀颤栗得十分厉害。
她匍匐在地,眼神里都镌刻着说不得的悔意。
不过她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的密室,以及那些隐藏了多年的书信,如何……如何能够让她发现了?
她来自己的寝宫没几次,甚至也没有多待过片刻?
看了那些密信,皇帝震怒。
“皇后,朕的好皇后啊,朕还未死。你就……你就已经在和别国的人,为……为云齐谋划了,你……”手指间的书信,轻轻地颤动着。
太子殿下墨云齐跟着也跪倒在地,“父皇,请您饶恕母后,这些……这些都是儿臣所为,儿臣胁迫母后,让她替我收着这些书信的。”
云初初额头贴地,又朗声道,“陛下,太子殿下昨ye,带着人去了枯山,将因为过度训练而死的死士尸首一一烧毁。由此可见,太子殿下早就知情。今日如此,不过是想和陛下堵一堵,你们之间的情分!”
“沐长歌……”皇后娘娘忽然扑起来咆哮,手指抓着云初初的脖子。
云初初握住皇后娘娘的手腕,借力将人推开。
“……长歌?”
回头看着墨九尘那张脸颊,云初初惊吓过度。
她奔过去,握住墨九尘的手,着急地安慰,“我没事儿,我没事儿,我真地没事儿。”
担心墨九尘会因为别人动怒,失去理智,因此,她抓住墨九尘的手时眼泪唰唰直落,她担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