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语瑶脸红小声道:“我没事,倒是你受了伤,昏了过去,还好,你也没事。”
伍文定见孙语瑶脸色羞红,便知道怎么回事了,伍文定转移话题道:“不知道那些土匪会不会来,不过你放心,什么时候我伍文定都会拼死护着你的。”
伍文定这么一说便是暗示孙语瑶了,其中一说孙语瑶当然明白。那孙语瑶听了伍文定的话语,含羞点头道了声“嗯”。女为悦己者容,这孙语瑶也只有在伍文定的面前才有这般可爱娇羞的女儿家情态,可见这孙语瑶已经是完全倾心于伍文定了。孙雨瑶道:“这土匪实在狡猾,看来剿匪之事,恐怕要好长时间了。”
伍文定道:“那我们就和这些土匪斗到底。”孙雨瑶微微一笑道:“好,和他们斗到底。”
果如伍文定所言,士兵见自己的将军不见了,许久没有回来,便分头去找,在这陷阱中找到了两人,并将两人救了出来。
伍文定和孙语瑶被救之后,便回了大营中。这剿匪之事又如此进行了好几年,依然毫无进展,而孙语瑶一直跟着伍文定在这山中,见那伍文定也是执拗,每日都在不停找寻,每日都劳而不获。长此以往,这伍文定因为剿匪毫无进展之事心情郁愤至极,手下士兵的士气极为不振。
一日,伍文定干脆在营中下令大家一道饮酒,其间伍文定闷闷不乐叹气对孙语瑶道:“我说朝廷对着江西匪患为何视而不见了,这些土匪实在是不好对付,我伍文定花费了多年的时间,依然劳而无获。”孙语瑶出言安慰道:“至少这些土匪劫掠的次数少了许多,这怎么说也算是一份功劳了。”
伍文定苦笑道:“这样的事情,我看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况且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实在难以防范啊!他们若是好好和我打一场,我倒是不怕,可是你们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他们。”
那些士兵都沉默不语,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想来之前自己和伍文定南下,可谓踌躇满志。不料现在居然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时日越来越长,重视并与伍文定上下一心,众人凭借着一股犟劲与土匪相斗,然这八年过去了,伍文定和手下士兵虽然一直和这些土匪周旋,可是居然连土匪的一根汗毛都没有碰到,还被耍得团团转,心里虽然气不过,却也是无可奈何。孙语瑶对伍文定安慰道:“你就不要难过了。”
伍文定心里虽然难受,但是依然哈哈一笑道:“我伍文定总会想出一个办法来对付他们的。”
伍文定倏地愁云满脸,他看着孙雨瑶道:“你跟我在这山中多年,实在是委屈你了。你是一个女子,你父母可会……”
孙雨瑶打断道:“我母亲早已经去世了,我爹可管不住我,我也不要他管,我一向是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文定哥哥你不要担心我,我愿意在此。”
一个女子一直跟着自己八年,这心意伍文定怎么能够不知道,他大叹了一口气,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实在是委屈你了。”
孙语瑶道:“眼下对付土匪,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么?”
伍文定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如何是好,这土匪东一刀,西一棍的,时常了无踪影。哎,我终于知道朝廷为何难以对付这些土匪了。”
伍文定叹罢喝了一大口闷酒。孙语瑶知道伍文定心里难受,便没有多说什么。她想伍文定至此还不愿意去找王守仁,可见其心理根本没有吧王守仁当一回事,孙语瑶想起当时王守仁说过只要有将有兵,很快就可以平定匪患,孙语瑶相劝道:“文定哥哥,你怎么没有想到王守仁大人呢?”
伍文定摆手道:“王大人一介书生,他又能够如何这些土匪?”
孙语瑶见伍文定仍是如此,心道:“剿匪之事既然是王守仁大人奏请的,且当时他说过那样的话,或许他真的有办法对付那些土匪。不如这些天里我便去请他前来吧。”
孙语瑶第二天便和伍文定说自己有事将要离开几日,她不说去找王守仁,怕伍文定会不高兴。
且说王守仁专门负责给伍文定等人送军粮,对其剿匪之事一概是不过问,不了这伍文定剿匪了多年,除了周遭发生劫掠之事明显少了之外,他们斩杀的土匪却没有几人,偶有几个落网之鱼也只是小鱼小虾。王守仁不知道伍文定的剿匪计划如何,也实在不好去过问。
这日那王守仁照例去讲学,在这些年中,王守仁除了安排粮草之事外,还不经意间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学派“心学”。其每天基本都是去讲学,讲授自己的学说主张。
这天晚上,王守仁在家里饮茶,忽然看见孙语瑶走来。王守仁颇感惊喜,道:“你父亲多次问我你的情况,我都不知道你状况可好,不过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这就好了。你们剿匪,是在辛苦了,这些年来周围的匪事明显少了,这都是你们的牵制之功。”孙语瑶道:“王大人就不要安慰我们了,孙语瑶这次前来,是专门来求王大人一件事情的。”
王守仁对孙语瑶的来意早就心知肚明,问道:“这些年伍文定剿匪如何了?”
孙语瑶道:“王大人是明知故问,那剿匪之事这些年来可以说是毫无进展,那土匪总是不知道为何,他们可以突然消失,也可以突然出现。我们的人手不多,也许是这些土匪善于见机行事吧,他们仍然时不时还有劫掠事情发生,对此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
王守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