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忽感不好,大叫道:“吴霜,你在不在里面?”那吴霜听见了周至的声音,道:“周至,如今我们的大仇已经报了,仇人已经快死了。”
那江彬等人听完大惊失色,江彬大叫道:“擒住此人。”说完便疾步跑到了屋子之中,看见了那床上昏睡的朱厚照,而吴霜正拿着匕首刺向朱厚照,眼下的情况不言自明。
江彬一个健步上去,奋力推开了吴霜,吴霜应力退后了好几步,那江彬大喝一声,就要一掌打死吴霜,只见那吴霜因为也中了毒,此刻也是昏昏沉沉,不等江彬出手就瘫软在地,吴霜手里本就有一匕首,此时见刺杀朱厚照不成,
又不想受江彬折磨侮辱,便转而刺向自己的心口。吴霜手持锋利的匕首刺入了自己心口,临死之前喃喃道:“我此时没有机会杀他,但是他也活不过明日。”说完就臻首一歪,了无气息。
这吴霜本意是要那匕首杀死朱厚照,不想周至这个时候回来,吴霜回答了周至的话后,不想这江彬能够同如此快的速度赶来,使得自己根本没有时间把那匕首刺入朱厚照的心口。吴霜自尽,那被蔡孟押来的男子大恨道:“你们逼死了吴霜,不得好死。”
转而一想,念及吴霜死前的话语,有看了看江彬等人,忽而大笑道:“看来此人真的是皇上,哈哈哈,大仇得报,得以报恩,我们死得其所。”那人就是吴霜所说的周至,今日周至就是将酒运到别处去卖,刚刚才回来。
当年这两人从陕西的地主家逃出之后,一路东行,路上依靠要饭为生,也不知道是那一日逃到了京城,偶然间得遇到了刘瑾,刘瑾因为二人都是陕西同乡,便慷慨相助,让两人居住在此。
这二人后来听闻刘瑾被凌迟处死,便祭拜刘瑾,当时言明,皇上难见,若没有机会则已,若是有了机会,便会以死诛杀皇上,以报刘瑾的大恩。二人没有想到今天此事果然发生了,吴霜如今以死来给刘瑾报仇。
江彬自然不知道这其中蹊跷,大怒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对皇上下毒手。”周至道:“你看不出来吗,我们是皇上的仇人,不然为何要杀他,哈哈,到了明日,这皇上就必死无疑了。”江彬道:“快些拿出解药来,我让你少受一些罪,不然我就要下狠手了。”
周至道:“我与吴霜生活在一起,同甘共苦,受人大恩,自然以死回报,今日是也,吴霜已死,我此人只为吴霜而活,她如今不再人世,我还有什么依恋,何必惧怕你的威言恐吓。我告诉你,此毒没有解药。”
江彬道:“你当知道,人最苦痛之事,便是筋断骨碎,你若不听我言,我便让你尝一尝个中滋味,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拿不拿解药出来?。”
周至道:“我已经说过,此毒没有解药,我如何给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此时江彬自知闯下大祸,若是皇上不幸驾崩,自己可就没命了,所以听见周至这么说,手指抓着周至的右臂,刚劲全力使出,只听见喀喇一声,周至的臂骨齐断。
这周至并非习武之人,而江彬的内劲十分深厚,周至的一条手臂的臂骨骨骼被江彬尽数捏碎,从外形上看已经不成模样。周至哪里受过如此苦楚,惨叫不已,江彬道:“到底拿不拿出来?”
周至道:“吴霜以死,就算有我也不会拿出来给你,否则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吴霜。”又是一阵骨骼尽碎的声响,周至的左臂骨骼亦是断裂,江彬此时心里挂念皇上安危,若非要得到解药,早已取了周至性命。
江彬大吼道:“你到底拿不拿出解药?”且见这周至这次没有继续惨叫,原来已经是疼得昏迷了过去,江彬一松手,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
在这个时候看见见白俊等人赶来,那白俊看见了江彬,就知道怎么回事,他对罗显原道:“皇上在这里。”罗显原就转而离开了,他是要去告知杨一清等人。白俊见了这地上躺着两人,那女子心口插着一匕首,想必已死,而那男子似已经昏迷过去。
白俊问江彬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怎么了。”江彬断断续续道:“皇上受奸人陷害,眼下中毒在身。”白俊道:“你们身为御前侍卫,为何会让皇上如此。”
赵仁德无奈道:“谁也不想如此,这件事情的发生我们实在是预料不到。”蔡孟道:“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救下皇上,现在还有很多时间,大家快想想办法才是。”
这个时候杨一清徐正和阳荷侍等人匆匆忙忙地来到了这屋子里,看见了昏睡的朱厚照,得知是中了毒,生死未卜,杨一清心下登时大怒,若是此时朱厚照死去,那还了得,
宁王在江西虎视眈眈,这天下必将大乱,杨一清指着江彬、赵仁德、蔡孟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人实在混账,怎么会让皇上深入如此险境,如此保护不周,若是皇上有事,你们那有命在。”
白俊拔刀对江彬大怒道:“你陪在是身边了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锦衣卫今日替皇上除了你这奸贼。”白俊就对江彬动手起来。江彬正要动手,那杨一清大喝一声道:“住手,现在还不是论罪的时候,救下皇上要紧。”
江彬道:“依我看,我们要立刻把皇上送回皇宫中去,让太医全力医治,兴许还能够将救下来。”
杨一清对众人道:“没错,事不宜迟,我们现在火速将皇上送回皇宫去。”徐正前来听到杨一清这么说,立刻出言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