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道:“既然不紧急,还把这些事情来烦我。你给我退回去便是,让杨一清自己决定花了。”这江彬出言老辣,先是骗皇上说自己识字不多,接着有说出这奏折中说的是江西的一些事情,却只说好像不紧急,到时候若是朱厚照追查起来江彬并没有什么过错。
而且这旗牌之事事关兵马调动,只有皇上一个人才能够决定,杨一清身为大臣,没有皇上的指令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到旗牌的。这江彬此时是结结实实算计了王守仁一道。
朱厚照道:“那杨一清还说什么急事,这奏折放在这里,先不管他了,朕待在这里也实在无聊,我们出去皇宫走走。”江彬道:“皇上又要出宫去?”
朱厚照道:“你叫上东厂之人,我们道京郊人少的地方玩玩去。”江彬道:“皇上,这不好吧,到时候杨一清大人……”朱厚照恼火道:“不管这些人,朕难道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吗?你叫上东厂的人,我们一道走就是了。”
江彬这些年陪伴朱厚照,这皇上的个性已经被江彬摸透,此人心底叛逆性情极重,若是激一激其内心会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江彬见自己的计谋得逞,表面上时分担忧,其实暗暗窃喜,心道:“皇上离开京城,十天半月不会来,我看你王守仁如何得到朝廷的旗牌。”
那朱厚照果然是说做就做,江彬立刻就去通知东厂之人,朱厚照就撇开贴身太监,与江彬已经东厂的赵仁德,蔡孟等人一起出发了。
正午时分,那朱厚照一行人来到了城东郊外,朱厚照看见了一小桥流水人家,这户人家四周有竹子围绕,院子中花朵连连,景色颇美。
朱厚照道:“若非郊外,恐怕没有如此美景。”此时那屋子里走出了一妙龄女子,那女子似乎刚刚睡醒,身着透明纱布做的睡衣,也可以看见纱布之下的红缎子的抹胸,那女子来到一花前,折下了几枝花。
这朱厚照平时不喜宫中的任何一个女子,却对此女颇感兴趣,朱厚照对江彬道:“小园香径之中还有如此女子,实在妙极,我看此女如此大胆不羁,想必这里平时极少人烟经过,江彬你去问问此女,我们可否在此停留一会。”
江彬怎么会不知道朱厚照的想法,道:“皇上放心吧,有着皇上的名头,谁敢不从。”那江彬便进入了那草屋之中,那女子见江彬走来,下了一跳,立刻拿着衣服遮挡,道:“你是何人。”
江彬对那女子拱手而道:“姑娘不必害怕,本人是皇上的贴身侍卫,今日皇上出游,正好路过于此,见到了此处有一个草屋,皇上命我前看来询问,不知道可否在此地坐上一坐。”
那女子听闻是皇上,脸色稍稍缓和道:“皇上驾临,还有何事不可。”那江彬预料如此,道:“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告知皇上。”
那朱厚照等人来到了草屋之中,见到了那女子,那女子只是比之前多披了一件罗裳,更发显得楚楚动人,朱厚照从未见过如此美色,一时感到心醉神摇,问道:“这里是你一人在居住么?”
那女子见朱厚照色眼迷离,唇启微笑而道:“家人出远门了,这里只有小女一人了。”江彬赵仁德蔡孟三人见朱厚照的言语,各自心领神会自然不敢多加逗留,纷纷对朱厚照道:“皇上,我们在外面等候着。”
朱厚照巴不得江彬这些人快些滚蛋,道:“你们都去吧。”江彬等人快步离开。朱厚照道:“敢问姑娘芳名。”那女子道:“小女姓吴,单名一个霜字。”朱厚照道:“吴霜?好名字,这名字正如姑娘的美貌一般,天下无双。”
刘霜来到一桌子前,道:“皇上还没有用过午饭吧,现在小女可要吃饭了。”那女子打开桌子上的布盖,见有三碟菜肴,虽然不多,却显得极为精致。朱厚照道:“不错,看来你的手艺也是很美的。”
那女子拿出一瓶酒来,道:“皇上,这里没有山珍海味。皇上就赏脸与吴霜饮几杯酒吧。”朱厚照被这吴霜的话语说得骨头多酥软了,哪里会不答应。朱厚照吃了几口肉菜,赞道:“这是极好吃的菜,为何我在宫中,从来就没有吃到这样美的味道。”
吴霜道:“这些肉菜都是自己养种的,只是皇上平日吃香喝辣,突然吃见这平淡饭菜,当然觉得好吃。”
屋外的赵仁德道:“看来皇上今日又要惹出一桩fēng_liú事来了。”江彬道:“皇上历来如此,我们又不是不清楚。我们可不让扰了皇上的好事。”
蔡孟道:“我很奇怪,难道这里除了这女子就没有其他人了吗?难道就只有她一个人居住在此?”
江彬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兴许这里真的如此,不过此时就算是有我们也要在此拦着,这一个时辰里面谁也不能够打扰了皇上。”
众人都知道这朱厚照行事荒唐,今日所见,人人都知道朱厚照是要宠幸这女子了,若是此时惹恼了朱厚照,可就不讨好了。
这三人正在说着,忽然听见朱厚照朗声笑道:“好,喝就喝,有如此每人相伴,朕今日就奉陪到底,朕这些年难得看见一女子喝酒能够这般爽快的。”
那江彬等人在外面面面相觑,这饮酒之后会发生何事大家心里都不言自明。众人依然围守着这屋子,只是不约而同地距离屋子远了一些。
吴霜娇笑道:“什么爽快不爽快的,人家这是自家粮食酿制的酒,平日就以卖酒为生,哪一次美酒出坛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