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堂不想这朱宸濠会使出这么简单的一招来,自己自从习练仙人三式以来,心里越发明白知道这三式武功都是针对一些刁钻或是巧妙的武功招式,敌人的招式越是巧妙,反而自己反击的招式也就相应巧妙。
反之若是对手的招式平淡无奇,那么仙人三式也就无从用起。而此时这朱宸濠使出的招式却是十分地简单,所以就让李柏堂觉得无从使出仙人三式。
李柏堂于是乎便使出了平常功夫与朱宸濠相斗,李柏堂接了朱宸濠的几招,心下不由得大惊,却发现这朱宸濠的拳脚之中含着极强的力道,一旦身体有接触,这力道就全部击打在自己的身上,如此看来,朱宸濠的内功修为比自己高出很多。
照这样下去,自己根本与朱宸濠的相斗,跟定无法持续多久就会败阵,李柏堂心知无论如何也要抵挡到最后一颗,所以他一直在勉力支撑着。料想着这朱宸濠想必也不可能一直这样耗费内力地与自己打斗下去,
一边的申成昌看着朱宸濠的武功,叹气暗忖道:“宁王的武功比起我的来可是高明得多了。直到今日他才显露出来,可见这黑流门在宁王心中的重要性,也无外乎可以摒弃和黑流门的仇怨,执意收服这黑流门。”
此时朱宸濠已经与李柏堂斗了十几回合,李柏堂还是一直在苦苦支撑,表面上看起来两人平分秋色,朱宸濠此时已经知道李柏堂的斤两,她心里暗笑道:“我便累死你,看你还能够支持多久。”
就在此时只见一人冒冒失失传入了正殿之中,原来是那张水牛背着葛英顺的骨灰急匆匆地赶来了,他一边走一边叫道:“各位师兄,各位师兄。”
殿里的众人全部都看着这不速之客。李柏堂为此也是一个不留神,反被朱宸濠一掌打中了胸口,飞身退后,吐出了一口血来。朱宸濠收势收招,道:“承让了。”
张水牛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愣住了,暗忖这黑流门中怎么有这么多人在此看着自己,而且大殿正中竟然还有人在比武打斗。
那卫思菱看了张水牛遗言,也没有前去理会,她走去扶起了李柏堂,然后才对张水牛厉声喝道:“你是何许人也,风风火火而来,在叫谁人是你师兄?”
卫思菱心下气恼,如果不是张水牛突然赶来,让李柏堂分心,即便是输也不会被朱宸濠打伤了,所以心下恼火,对张水牛大喝起来。
张水牛道:“我叫黑流门的门人都是师兄。”众人都看着张水牛,平时都没有见过这张水牛,怎么突然就跑出这么一个人,叫众人师兄,而且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
卫思菱气苦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张水牛道:“我叫张水牛,我叫在座的黑流门之人是师兄,不过这其中之事说来就话长了,总之我来这里只是过来为死去的师兄传话的。”
卫思菱急忙道:“死去的师兄,那人是谁?”卫思菱心下登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因为当时葛英顺离开了黑流门,前去对武小尤展开追击,莫不是被武小尤反杀。
张水牛道:“这个师兄叫葛英顺,他死前要我来传话,说是告诉黑流门之人,有恶人等候,让黑流门人休要独自下山。”
李柏堂道:“你说的那恶人是否就是武小尤?”此时不仅是李柏堂怀疑武小尤,所有人都怀疑的武小尤,不想张水牛却道:“不是,那恶人是一个女子,我和此人交过手,此人的武功好生厉害。葛师兄就是被她一掌打死的。”
张水牛的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打死葛英顺的人居然不是武小尤?宋平王道:“我明白了,你就是葛英顺师兄死前收下的师弟,是不是。是不是那女子和武小尤有着什么关系?”
张水牛道:“那女子和武小尤有没有关系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当时是武师兄收我为师弟,并不是葛师兄,后来武师兄把葛师兄打伤了,等船靠岸武师兄就离开了。我当时看见葛师兄受了很重的伤,就一直照顾葛师兄,有一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就来了一个黑衣女子,将葛师兄给杀了。”
张水牛此话一出,说的还是让人听得不清不楚,黑流门的所有门人都觉得匪夷所思,都不知道这张水牛到底是遇到了怎么样的情况。李柏堂道:“你的话让我们听得糊涂了,能够说明白一些吗?”
张水牛正要再说一边,那一边的朱宸濠听张水牛说起了武小尤之事,就对张水牛问道:“这么说你是遇到了那武小尤,你可知道武小尤到底去了哪里?”张水牛道:“他下了船之后就走了,我当时没有注意,只为照顾葛师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去了哪里。”
那李柏堂听朱宸濠问起这武小尤的事情,心里寻思道:“莫非武小尤当真是投靠了宁王,不然宁王怎么会问起他来?”张水牛说着就将葛英顺的骨灰盒子放下,道:“这黑流门好难找,实在是累死我了。这就是葛师兄的骨灰。”
张水牛放下了这骨灰,还将一把刀放在骨灰盒子的边上,道:“这时葛英顺生前所用的大刀,我也带来了,葛师兄临死之前就让我把他送回黑流门。”
众人见张水牛拿着葛英顺的骨灰盒,还有葛英顺随身的大刀,这大刀是大家都认得的,李柏堂黯然道:“看来跟随葛师弟一道去的人都死了。”
卫思菱道:“那葛师弟还对你说了些什么?”张水牛道:“师兄死前说了,我已经是黑流门之人,便要尊先人田善为师,我若是再遇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