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御林军以朱慈烺为首,滚滚往前冲,直取多尔衮所在的太平庄。
见大清最精锐的噶布什贤超哈被当场吞没,如此不堪一击,清国文武众将无不是目瞪口呆。
“快走!”
多尔衮二话不,快步夺过身边战马,以无比熟练漂亮的身姿翻身上马,猛的一抽马鞭,马不停蹄的往北方逃得远远的。
其余巴牙喇兵也是拔马就跑,宁我玩等文臣们匆忙找马跟着跑,丝毫不赶耽搁,他们皆是感觉到这次捅出大篓子了,搞不好自己就凉了......
连续追出三十余里,朱慈烺虽然有些疲累,不过多尔衮就在眼前,这个追击的良机,他哪里肯放过?
朱慈烺疯狂催动战马,率军直追上去,口中大呼道:“杀奴!”
大地抖动,御林军骑兵一泻千里,直直往前面的多尔衮一行追去。
见身后御林军追来,逃窜的清国诸将们一阵骚动,没想到明军追的这么紧,多尔衮慌张之下忙派出百人迎战阻击。
巴牙喇兵作为多尔衮的禁军,早已抱着效死之心,很快,两股骑兵冲撞在了一起,可以想象出他们惨烈的下场。
蹄声如雷,御林军铁骑依旧速度不减追了上去,随着稀稀拉拉的枪声响起,清军队伍中不断有若落滚落。
又被追出了几十里,多尔衮的战马跑到口吐白沫,硬是跑死了。
他抢过身边一个巴牙喇兵的战马,继续狂奔,然而所有饶战马都已近乎力竭,实在跑不动了,有些将士已经跑丢了。
看着后面烟尘滚滚,紧追而来的明军,多尔衮十分的焦急,害怕被俘虏处死。
他忽见前面有一座屯堡,隐隐约约还有几道清军的旗帜,顿时大喜,催马往屯堡奔去。
看到大清的军队在此,一路狂奔的所有人喜极而泣,见到了生存的希望!
然而,当他们进入这个屯堡时,发现这里的大清军队只是负责后勤的辎重队,人数只有几百人,还是没什么战斗力的朝鲜兵,甚至连个战马都没有!
多尔衮哭丧着脸,一阵绝望!
“皇上,明军追来了,快走!”
“皇上,我来阻挡明军,速撤!”
又有几个大清巴图鲁自告奋勇前去阻击,提着刀就往前上。
多尔衮无暇表彰他们,正一脸焦急的寻找代步工具。
忽然,一道高昂的驴叫声传来。
多尔衮身形一顿,只见往前线运粮的辎重队中一头高大毛驴正咧着嘴大叫着......
“助我也!”
多尔衮大喜,连忙招呼巴牙喇兵将驴车上的粮草全部搬下来。
战事吃紧,所有马匹都被军队征用了,辎重队能有驴拉车已经很不错了。
“皇上,快走啊!明军杀来了!”
闻言,多尔衮心中大骇,也不顾还没清理的驴车,更不顾自己的形象,连忙跳上驴车,拉着缰绳死命的抽着,口中大呼:“驾!”
驴子不像战马,骑在上面指哪就往哪,会乱窜,安全系数也不高,后面挂辆板车,再猛抽驱赶,会稳定许多......
“皇上,您等等我!”
汉军镶蓝旗旗主夏承德惊呼了一声,以一个漂亮的起跳扑上了多尔衮的驴车。
眼见自家主子赶着驴车跑了,剩下的一众清将也纷纷爬上其余的驴车逃命。
数千御林军隆隆追来,密集的马蹄敲击声,似乎震得大地都在抖动。
中原战马的耐力比草原战马稍好,即便如此,御林军也是顶住了使劲追,身下的战马跑出了一身汗。
朱慈烺看着远去的一些驴车,将目标锁定在了穿着黄色战袍的那辆驴车上,指着那边大喝道:“分头继续追!”
“你给我滚下去!”
“皇上,奴才对您忠心耿耿啊,给个机会吧......”
驴车上,多尔衮正在和夏承德在争夺这辆豪华跑车而大打出手,双方互不相让。
夏承德哭丧着脸道:“皇上,奴才五年前就跟了您,您为何就不能带我一程呢?”
夏承德,便是辽东大战中,那位主动献出义州卖掉义州总兵金国凤的汉奸,为人极为奸猾,逃命、保命之法更是自成体系。
两个饶重量终究影响驴车的速度,多尔衮很想把这个胆敢自称奴才的狗东西踹下驴车,却始终不得愿,这个夏承德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在车板上。
多尔衮长呼了一口气,忽然道:“夏承德,你会驾驴车吗?”
“我会!我会!”
见他不再纠缠,夏承德往前挪了挪,一脸谄笑道。
多尔衮取下头上的铁盔戴在他脑袋上,道:“那好,你来驾车,这是朕赏给你的,只要你能助朕逃过此劫,事后封你为亲王!”
“好好好!奴才定会保我主渡过难关!”
夏承德十分兴奋,既能跑路,又不得罪皇帝,还能封王,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
然而,当他开心的接过缰绳时,蹲在板车上蓄力的多尔衮趁机猛的一脚将他踹出驴车,滚落在地。
“哈哈哈,也敢跟朕斗,不知高地厚的狗东西!”
多尔衮畅快大笑,比打了一场大胜仗还开心,他接过缰绳抽着驴子,欢快的驾车狂奔,在蜿蜒的道路上秀着并不成熟的车技。
“奴酋休走!”
身后传来一阵呼喝声,多尔衮猛然回醒,只听后面蹄声震耳,一大股明军骑兵狂追而来。
“驾!驾!”
多尔衮吓得额头冷汗直冒,拼命抽着这头精神看起来不错的驴子。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