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朱慈烺手里拿着一把羊肉串走了过来,边撸边问道:“都交代好了?保大保?”
郑福松一脸悲怆,蹲在地上没有回话。
郑芝龙舔着脸过来,忙回道:“回殿下,都交代好了,保大!”
朱慈烺连撸了两根羊肉串,看向郑福松问:“你来决定,保大保?”
见皇太子吃的那么随意,那么香,郑福松暗暗咽晾口水,心中感慨万千。
本以为自己是下间最年轻最牛逼的富二代兼官二代,没想到眼前这位比自己更年轻更牛逼,不仅有权有钱,还能决定自己的生死,最重要的是现在吃的这个肉串自己从未见过,看起来很香的样子......
郑福松最终叹息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想明白了,我愿以死替郑家赎罪!”
见他瞄着自己手中的羊肉串,朱慈烺会心一笑,递了一串给他,道:“来一串?”
郑福松突然感觉很幸福,临死前还能有机会吃到皇家的御膳,这面子很足......
“多谢殿下赐食,吾今生无缘报答君恩,愿来世报效大明!”
完,郑福松将羊肉串用嘴从上到下一撸到底,全都塞进了嘴里,颇为豪迈。
朱慈烺笑呵呵道:“不用来世了,就用今生吧!”
朱慈烺决定不杀郑福松了,对于这个历史上的大牛,他一向很敬佩。
历史上的郑成功从来没有为个人利益而打仗,他一生以收复大明江山为职志,在中国大陆和台湾治下的土地收容了所有效忠明室的人,险些收复了江南数省。
郑成功也是个狠人,无论是治军还是为政,都是非常讲究原则,铁面无私,曾亲斩了自己临阵脱逃的亲叔叔郑芝鹏,并令将其首级悬街示众三日,怯战和意图降清的将领更是被其问罪砍杀了数十人。
闻言,郑福松傻眼了,呆呆问道:“殿下,您刚刚什么?”
朱慈烺从他身边绕了一圈,道:“你不用死了,就活着吧,你不是和郑芝龙断绝父子关系了吗,那就跟本宫姓朱好了,本宫赐你名字成功,以后就叫朱成功吧!”
到赐名,朱慈烺想起了历史上的原创隆武皇帝朱聿键,那位大爷现在还被关在凤阳高墙呢,朱慈烺心中盘算着将他放出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郑芝龙更加傻眼,感觉自己被骗走了一个儿子.......
劫后余生的郑福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愣愣道:“殿下这是要收我做义子吗?这怎么使得?”
朱慈烺翻了个白眼,道:“你这秀才功名是自己考上的吗?告诉你,本宫只收义孙,不收义子,满鞑的郑亲王济尔哈朗就是本宫之前收的义孙,你想当他阿玛?”
郑福松讪讪一笑,随后一脸认真的趴下行大礼道:“草民朱成功,叩谢皇太子殿下恩!”
朱慈烺淡淡道:“起来吧,以后就去勇卫营当个亲卫吧,包吃住,月薪五两,根据战功分田赏银,上不封顶......”
一旁看戏的郑芝龙郁闷了,这太子搞什么名堂?不处置我郑家了?
他试探性的问道:“殿下,敢问我四弟郑芝豹他们?”
“哦,差点把你们给忘了。”
朱慈烺若有所思道:“传旨,郑芝豹、郑彩、郑联等人,凡是出海与靖海舰队作战的郑家将领,除了郑鸿逵,全部抄家问斩夷三族,至于那个郑芝豹,凌迟处死吧!”
“除此以外,凡是勾结郑家对抗朝廷的福建官员,无论是调兵增援还是调粮援助的,全部夷三族!”
郑芝龙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脸色刷白,像是带了个反派的白脸面具。
朱慈烺道:“放心吧,虽你也在三族之内,但本宫已经免你一死了,你就去皇家海军学院当个教习吧,把你打西洋饶海战经验教给那些军官生,还有对西洋饶了解,也要做出详细分析。”
朱慈烺盯着他,冷眼道:“记住,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你要是所有保留,就意味着你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同样的,若是表现得好,本宫会放你回去的。”
郑芝龙常年跟海盗进行大规模的海战,又打过对荷兰的料罗湾海战,以及对英国的明英海战,可以海战经验十分丰富。
虽然跳帮作战的战术落后了,但海战并非只是战术问题,影响胜败的因素有很多,这些都是通过实战经验才能获取的。
若不是郑芝龙走私发财的同时,变相的保护了大明的海权,算是大功一件,又在最后主动投诚,朱慈烺什么也要将他这个十八芝首领砍成十八段。
郑芝龙在历史上明明可以当个民族英雄,却甘为走狗,主动投降满清,以至南明的抗清事业遭到严重打击,清军几乎兵不血刃就拿下了福建。
郑芝龙死的也够别憋屈,被满清以闽广总督一职忽悠住了,郑芝龙在投降清廷后,清廷食言而肥,没有任命他为闽广总督,而是封为没有任何意义的同安侯。
后来,当清廷多次利用郑芝龙招降郑成功无果后,果断将其处死,追随郑芝龙投降清廷的全家老一个没有幸存,降清的郑芝豹则被囚禁在宁古塔至死。
朱慈烺留郑芝龙父子性命,主要是为了考虑台湾问题和郑家的几千艘海贸商船。
郑家的水师将会被改编为平番舰队,继续在福建一带镇场子,由郑鸿逵接任平番舰队总兵,收拾郑家残局。
朱慈烺也准备在福建马尾和广东广州各建一座大型造船厂,以扩充平番舰队的实力。
郑家的财权和军权一向相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