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子年纪约莫十八,容颜俏秀,肤白如雪,身材纤细,舞动间妙相纷呈,统诸美而先众音,尽显倾国倾城之姿,饶是朱慈烺身边的琴棋书画四位宫女姿色上乘,与之相比也有些黯然失色。
朱慈烺放眼瞧去,只见在场的几个武将全他娘的看呆了眼,吴三桂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孙应元自斟的酒水早已漫过杯口尤不知,李少游眉头飞挑显得很亢奋,高邦想看又不敢看跟做贼一样,周遇吉表现的最沉稳,雷打不动,如果不是装的,朱慈烺甚至开始怀疑他的性取向了。
红妆女子踏着轻快的步子,随着优美的乐曲之声演绎出曼妙无伦的舞姿,飘飘来到朱慈烺的座席前,斟了一杯酒,双手递到朱慈烺面前,燕语莺声道道:“太子殿下,请!”
此女子说的一口吴越口音,娇声软语,情艳意娇,令人生不出拒绝之心。
美人在畔,朱慈烺一阵心旷神怡,倒也没拒绝,他接过了酒杯却没有饮下,只是放在一旁。
他如何不知,这田弘遇是想借机献美人啊,如果没猜错,眼前这位美人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陈圆圆。
历史上田弘遇因为田贵妃宠遇稍衰,专门从江南找到了姿色动人的陈圆圆,想把她献给崇祯,然而当时的崇祯被国事忙的焦头烂额的,哪有空玩女人。
计划落空,田弘遇只好另谋出路,在府上宴请吴三桂,套用三国时貂蝉勾吕布的方法,最终将圆圆赠送与吴三桂,并置办丰厚的妆奁,送至吴府,成就了吴三桂和陈圆圆的故事。
此时的吴三桂双眼不离陈圆圆,忍不住开口道:“国丈,敢问这位姑娘是?”
田弘遇见皇太子并不为所动,心中暗道可惜,却听到吴三桂的问话,他心中一喜,忙回道:“此女名叫陈圆圆,是田某从苏州梨园请来,圆圆色艺双绝,尤为善演弋阳腔戏剧。”
田弘遇原本想将陈圆圆占为己有,奈何闺女田贵妃在宫中不得宠了,与家族没落相比,一女子算得了什么,只得忍痛割爱,即便傍不上皇太子,他也要拉拢一位有实力的大将,田弘遇相信以陈圆圆的姿色,没有哪个成熟的男人能拒绝的。
至于皇帝和皇太子,或许自持身份,不愿纳歌女为妾,也能理解......
见众将眼冒绿光,田弘遇心下更喜,但还是不愿放过献媚皇太子的机会,他笑道:“圆圆,你就在殿下身侧,为殿下斟酒吧!”
朱慈烺点点头,默认了田国丈的做法,惹得在场诸将一阵心切,天武军众将还好,还能按耐得住,吴三桂却心中焦急,唯恐皇太子将陈圆圆占据,断了他的念想。
舞乐继续,不时还有舞姬过来,给众人劝酒互兴,朱慈烺留心观察,见高邦这些年纪较长的将领还算稳重一些,歌姬到了他们面前,也就是接过酒杯,饮几口酒。
而李少游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轻浮多了,歌姬劝酒到近前时会忍不住调笑几句,不时还会借故捏一捏纤手,吃个豆腐。
这些歌姬常年被训练调教,自然不敢露出不愿的情绪,相反一个个都是察言观色,八面玲珑之人。
在后世,朱慈烺时常出入娱乐场所,和陪酒的姑娘调情说笑习以为常,但现在的环境不同,他需要自持身份,也没有天下未定就享乐的心情,对劝酒的陈圆圆只是微笑示意,没有进一步亲密的暗示。
陈圆圆心下感激,她以往在梨园作曲演奏之时,席下富豪勋贵观她皆凝神屏气,入迷着魔,但她依然秉持着一向卖艺不卖身的原则,被田弘遇这老头锁掳入京后也未失身于他。
见孙应元不顾身边的舞姬斟酒布莱,一直盯着这边看来,朱慈烺看向陈圆圆,笑呵呵道:“在场诸将,你可有中意之人?”
陈圆圆微微惊讶,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这么问,难道他不想占据自己吗?
在场诸将皆是竖起耳朵,以孙应元和吴三桂最为夸张,孙应元将身边的舞姬推到了一侧的李少游那,眼中满是期待,吴三桂更是脖子伸的老长。
陈圆圆俏脸微红,将头埋在胸前,细声细语道:“奴家全凭太子殿下做主。”
朱慈烺哈哈一笑,道:“左起第一人,乃是我天武军第一统帅孙应元,平辽之战中率先攻入满鞑都城盛京,被圣上封为靖武伯,世袭罔替。”
听得太子殿下如此介绍自己,又见美人望来,孙应元一时紧张,行为甚至有些局促,惹得众人等人哈哈大笑。
高邦笑道:“靖武伯,你在战场上可不是这样的啊!”
左拥右抱的李少游也道:“是啊师帅,你怎么这么放不开,倒是嗨起来啊!”
孙应元瞪了他们一眼道:“你们两给老子......给我闭嘴!”
陈圆圆微微投头看去,见孙应元这个老男人假正经的样子,不禁抿嘴一笑,这一笑,更让孙应元着迷,却不敢放肆去看。
朱慈烺指着周遇吉接着道:“这位是定西伯周遇吉......”
周遇吉连连摆手道:“殿下就不用介绍臣了,臣是有妻室之人,也已到了不惑之年,不想再交什么红颜知己了。”
“哈哈,定西伯这是怕他家中的那朵霸王花了!”高邦忍不住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道。
朱慈烺也是一笑,周遇吉的老婆确实猛,也是个女将军,历史上李自成进军北京时,时任山西总兵的周遇吉和妻子刘氏死守大明最后一道防线宁武关,刘氏身穿重铠,手持双矛,率身边亲兵杀入敌阵,三次陷入敌阵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