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清在他们说的时候就一直在努力地回忆着,现在听到江筱这么一问,她有些为难地说道:“不记得,五岁之前还太小了,我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了。”
要是她能够记得一些,知道年幼时是不是跟张阿珍生活在一起的,那就可以证明这件事情有些奇怪了。
可是她记不得那也没有办法。
“就算不记得,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奇怪,可以再去查一查。”孟昔年沉声说道。
孟朝军竟然有些欢喜,“那我让人再接着查下去?”
“好,谢谢爸。”
江筱很是诚恳地说了一句。
不管怎么说,孟老和孟朝军近年是一直在弥补和道歉,他们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她也不想一直抓着以前的事情不放。
毕竟也是孟昔年的爷爷和父亲。
孟朝军对于能够帮上江筱的忙还是很高兴的,就算现在还没有查出什么来,但是能够得到她这么一声谢谢,已经让他心里觉得很安慰了。
“我想起来一个迷迷糊糊的事情,就是我能记得起来最初的记忆了,”石小清突然说道:“有一次冬夜,在一个火车站,天很冷,人很多,我好像是一个人在哭,在找着人,晕沉沉的,好像是发烧了,那个时候心里应该很怕。”
她刚刚努力地想起来了这么一个片段。
这倒不是失忆,而是当时太年幼,现在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么一个片断。
而且那个时候的晕沉沉,她觉得应该是自己发高烧了。
高烧之前的幼儿记忆到现在已经记不得了也很正常。
江筱立即问道:“那大概是几岁的时候?你还记得那是什么车站吗?”
“我想应该就是五六岁的时候,车站......那会儿我也没留意有什么字,不过我当时站着的那个地方好像有个挂在高高之处的时钟。”
孟昔年立即就抓住了关键点。
“火车站,时钟。”
三十多年前的火车站本来就很少,而且还是有时钟的,那范围已经很小了啊。
孟老想也不想地说道:“那不是今市吗?三十年前,今市的火车站刚刚建好,就是有一个钟楼的,那个钟楼就在广场上。”
今市?!
这不就京城的邻市吗?离得很近啊。
坐火车的话也就是一个小时就到了!
孟昔年立即就对孟朝军说道:“就按这个方向查,看看三十年前张阿珍他们有没有去过今市!”
“我记得我妈的村子离今市很远的,那个时候村子里的人应该很少有机会到今市吧?”江筱眼睛微放亮。她总觉得张阿珍在三十多年前应该不可能到过今市,如果那样的话,石小清有在今市的记忆不就证明了她的身世有点奇怪之处吗?
“我从来没有听她提过她去出今市,”石小清有些冷漠地说道:“她说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平州。”
“嗯?”
“我印象里她是这么说过的,从来没有提过今市。”
对于她娘,石小清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在她十几岁的时候还会因为她的命被威胁,但是在张阿珍宁愿把她交给研究所交给石爷之后,石小清就已经对她彻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