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6旅毫无疑问是战力群的明军部队,他们很快就从桥港府出兵,在第三天就占领了波士顿。这一路并没有遭到什么抵抗,民兵们无论从规模还是从实力上都没办法跟一支装备齐全、训练精实的大明正规军地面部队相抗衡。
不过,大明6军636旅很快就受到了当地民兵的骚扰。
他们在接管了原本英军的军营之后,就在此驻守。原本他们在拿下这座军营的时候,就已经是人去营空。“新英格兰共和国”的民兵们是不会据守军营同他们战斗的,所以干脆就撤走了。
可是也就是他们搬进军营后的第四天,有人在军营附近放冷枪,差点击中站岗放哨的士兵。
“我看你们是太过粗心大意了,英国人不懂军营兴建的道理,难道我们明人也不懂吗?这里四周有好几座民用建筑,甚至还是三层小楼,在上面就能看到我们军营内部,我们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给这些叛乱者看去了?而且这根本就在步枪的范围内,这次还好是放冷枪没有伤到人,下一次呢?如果是他们搞到了迫击炮之类的东西,往军营里打炮弹呢?!”岳升龙一来到波士顿就遇到了这件事,非常生气,对着负责军营的6军少校卢绍一顿猛批。
卢绍也只能低着头挨骂,因为这件事责任也确实在他。一路从哈特福德开过来,他们完全没有遇到抵抗。甚至遇到的普通当地民众,甚至对他们还表示欢迎,这就麻痹了他们的神经。卢绍本以为这次的任务就是轻轻松松地占据城市,接下来他可以慢慢地派遣部队进入到乡间去,搜捕那些“开国元勋”们。
可是,显然城市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这里隐藏着许多想要破坏捣乱的民兵们,他们平时看上去都是顺民,大概还会为明军的到来歌功颂德,但是一旦明军转身,他们就摸出了身上的凶器。
岳升龙消了消气,也自我批评:“我也有责任,对于这次情况的预估不足。明显这些当地人对于我们的统治是存在抵触的,他们知道没办法在正面对抗我们,就想用阴的方式。”
一个看上去有些年轻的军官从门外进来了,对岳升龙敬了个礼。
岳升龙对卢绍道:“正好,给你介绍一位新同袍,这位儿岛一郎少校,是刚从参谋总部调到我们北美司令部来的参谋,他研修过对于‘抗争地区的有效军事管控’主题课程项目,在我们这边能派上用场。”
儿岛一郎也向卢绍敬了个礼,卢绍回礼,颇为讶异:“你是东瀛人?”
儿岛一郎点头道:“没错。”
卢绍问:“从藩军提拔上来的?”
儿岛一郎摇头:“不是,我是考取的大明预备参谋军官学校,从入伍之日起,就是正规军的一员。”
卢绍惊奇,但是并未明言。大明的军官学校自然也是面向各宣慰司殖民地开放的,但一方面报考这些军官学校的少数族裔考生数量不多,对他们来说想要参军,藩军是一个更好晋升和获利的单位。而比起受教育条件更好的大明本土考生,他们也不占优势。其实军官学校一般是对这些少数族裔考生存在一定的歧视性对待的,会用更严格的标准去衡量他们。而这个儿岛一郎居然能考入预备参谋军官学校,显然是成绩好到了根本连用严格标注卡他都卡不到的程度。
儿岛一郎继续道:“这次麻省叛乱分子,是有预谋有组织地进行的反叛行动,他们能够在缺乏英国支持,甚至不惧我大明强大实力而起事,说明他们是有一定的自信的。”
卢绍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愚蠢?”
“愚蠢是肯定的。”儿岛一郎道,“但是他们也必须有一套自洽的逻辑,有自己的策略。比如现在这些叛乱分子使用的,其实就是‘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他们的领导层已经离开波士顿,而潜藏在乡下的某个地方,而我们对于他们的情形并无法确切的掌握。另外,还有大量追随他们的民兵叛乱分子,隐藏在城乡的百姓之中,他们随时都可能对我们进行偷袭。尽管伤害不大,但是很头疼。”
岳升龙叹息道:“麻烦啊,麻省怎么说也不小,他们藏在乡间农场,甚至躲在林子里,我们对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后续我们迁移华人进来,还有可能造成无谓的人命伤亡。儿岛少校,你认为到底是什么让他们有那么大的决心反抗我们大明。”
儿岛一郎在这个作战室的白板上贴了一张照片,“这个人,杰莫森?杰斐逊,我认为是现阶段所有麻省反叛者中最重要的一人。”
“不是什么汉考克、哈珀之类的家伙吗?”
“那些人只是台面上的人,可是真正坚定了这群人,乃至下层的民众反对大明统治的,是这个杰莫森?杰斐逊。他是一个清教徒牧师,有证据表明这人曾经接触过大量的大明科学知识和思想,然后他革新了他的教会,现在已经成为整个麻省影响力最大的教会之一了。这个教会叫做‘天命基督会’,带有严重的种族主义倾向,以及仇华主义。他们认为大明是上帝为了惩罚信徒而放置在人间的末日恶魔,而我们亚裔人种则是披着人类皮肤的恶魔。我们的目的是消灭他们欧裔,并且让地上无人信仰基督。”
卢绍开了个玩笑,说道:“这个部分倒也不能说完全错误。”
“好吧,总之天命基督会声称我们这些大明恶魔,是上帝留给他们的考验,是剥夺他们财富、女人和信仰的末日,所以他们必须反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