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驾崩的灵帝刘宏,如今虽谈不上生龙活虎,却也以往改日的病态。除了大将军何进及西园校尉,左般文臣也站着杨彪,卢植一干文臣等,只是今日一反常态。文臣今日并不是以杨彪为首,天子座下第一位的便是近臣,如今却跪坐着一名白眉道人。何进也不禁微微戚眉,原本朝中,宦官,武将及文臣三足鼎立,如今又一人横插一脚,还是天子近臣,这不由的让诸多人令其一番心思。
龙台上刘宏端坐期间,文武百官正襟危坐。何进起身跪奏道:“黄巾贼众,昨夜京都雷光咋现,京中百姓惶惶不安,疑有鬼怪作祟,如今社稷倾颓,请陛下圣断。袁隗,杨彪也纷纷附议。
刘宏默然不语,昨夜惊雷大作确实也把他吓一跳。不够一想到道法通玄的国师,不禁也放宽心。刘宏转身向老道问道,“国师,有何高见。”语罢,满庭哗然。以杨彪,袁隗为首的三公文臣,纷纷跪曰:陛下三思,国师一职,非三公可比,实乃一国之尊,岂可轻授。“
老者摇了摇头,刘宏看着案台下的一群人,脸色阴沉。何进,抬起头似有似无的朝老道士望去。大殿之内及其诡异,沉默无声。
“陛下,贫道掐指一算,昨夜并非妖魔作祟,而是已有应梦贤臣入洛阳,陛下且看,外面可是紫气盖华章,那是圣人出的现象。”说完老道,拂袖而出,刘宏不疑有他,紧随而后。果然,皇都上空,紫气绵延,清风抚顶,令人心旷神怡。
“国师此言大善,我大汉文治武功,何来妖邪作祟。”刘宏心情极为舒畅,不免开怀大笑,跟随出来一帮朝中重臣,虽然心中惊异,但是依然强言附和。
“陛下,老道此间事了,要归隐山林了,陛下这身子,老道怕是别无他法了,或许应梦贤臣能解陛下之难。”老道看向刘宏拜道。刘宏心中大惊,他的身子自己自然清楚,如今老道一走,也就意味着他真的时日无多。这段时间相处,刘宏已经把对方当作神仙中人。
“国师,莫要舍弃朕,还请国师救朕。”刘宏一把拉住老道的衣袍,差点下跪哀求。白眉老道摇了摇头,“时也命也,陛下可去寻圣人解难”!说完,便往宫外走去。
群臣不忿,更有落井下石之人。“陛下,我观此妖道,不敬超纲,狂悖之士,应该立刻缉拿,以正视听。”刘宏看了对方一眼,指着对方,突然气急攻心,便昏了过去。
皇帝昏于昭和殿和应梦贤臣入洛阳也在有心人鼓动下传播开来,民间也对昨晚皇都的雷霆担心不已,如今应梦贤臣,紫气东来,却是让众人一阵心安。茶馆的说书人,更是开始编排起来。
乾阳宫如今成了刘宏的新所,太医换了一批又一批,刘宏的病情竟然无所好转,依然昏睡在床。何皇后携皇长子刘辩伏在床榻上哭啼,而大将军何军侍奉在一旁。张让也立在案台一侧,打心里盘算着,如今刘宏身子病重,刘辩若是登基为帝,宦党在朝中更是无法立足。如今文臣武将及宦官相互制约,也是刘宏最想看到了。然而未曾想,宦官勾结,朝廷早已腐烂。武将对官宦更是没有好感,盖印天下大乱皆因官宦而起,何进早已有诛宦党之心。自蹇硕被何进诛杀后,武将和宦官便势如水火。
“皇子,应梦贤臣”张让在心底打着算盘,其实张让自己更加清楚,刘宏才是宦党集团的最大靠山,这几年费心费力的捞银子,心思也没白费。张让看了看一旁站立不动的何进,便便悄悄的退了出去。一旁的小黄门也悄悄的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后花园。
“国师的话可听见了”,张让头也不回的对着小黄门说道。
“小的明白,这应梦贤臣小的马上就派人去查看,一有消息,马上派人跟让公禀报。”小黄门唯唯诺诺的说道。
“小叶子,你入宫几年了啊。”张让回过头望着小黄门,对方被看的一阵抖嗦,差点瘫倒在地。
“回让公,小的入宫七年了,入宫第一个跟的就是让公。”张让听完微微沉思。“你呀,这次找到应梦贤臣就立马带回来,此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可晓得?”张让一想事情的严重性,不免加重语气。
对方吓得瘫倒在地赶忙说道,“让公,待我恩重如山,小的敢不尽心竭力。张让微微叹了口气,“你且起来吧,此番事情做好,杂家也不会亏待你,要知道治好圣上的病,可是滔天大功。”
处理完事后,张让悄悄的回到乾阳宫,何进也已经离开。张让看见还在哭啼的何皇后,低头上前,“娘娘保重凤体啊,皇长子还小,您千万不可哀伤过度。“何皇后哭红了眼,粉黛略施,果然花容月貌。“张让,本宫待你如何。”
何皇后收拢一番,擦去眼角的泪水,拉着刘辩正紧。张让身形一颤,赶忙低头。
“娘娘对奴婢恩痛再造,奴婢愿以死来报娘娘的隆恩。”张让哽咽的说道,拂起衣袖,轻擦泪水。
“如今,陛下圣体抱恙,太医素手无策,我儿娘该怎么办。”何皇后看了看刘辩,悲从中来。“让公,你觉得辩儿以后会是个明君吗?”何皇后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张让更是心头狂跳,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抬起头来,本宫问你话呢?”何皇后说完,张让一抖嗦便跪倒在地。“辩皇子,天子聪颖,深的陛下赏识,将来一定是个明君,娘娘毋庸置疑啊。”张让早已被吓出一身冷汗出来了,如今也只能睁眼说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