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角弄的时候你都亲我了,怎么就不是男朋友了?”王羽低头离她不过一个拳头远,调笑的轻声反问:“哦?这就是男朋友了?要是我想…………抱下你,那不就是老公了?”啪,一记响亮的巴掌甩在他脸上,丸子妹红扑扑的脸扭曲成鬼样,电梯停下的那刻她气呼呼的冲出了门。
一同走出来的还有李翰:“你这是何必?”王羽哼唧着,接过手帕擦了擦脸:“男人喜欢女人,不就是见美起意?”
“呵,真是幼稚。他们呢?”李翰眼神闪烁的反问,一小时前他打通了王羽的电话,青龙乔庄的人在这。“不在,早滚了。”王羽气馁地白了他一眼,那句通知得太晚的话如鲠在喉。
他微闭双眼,猛吸一口气:“不,没滚远。”
铛铛铛铛,黄色面包车正驶向凌霄乐园,那是宁安市最大的水上乐园,那里有男人们的最爱。车后胎,叮叮当当响着一连串易拉罐,整个马路上这是一辆车,没人发现紧随其后紧跟着一辆越野车。一个半小时前,三人已经率先离开,格安社的西装男们就已经匆匆赶来,当大家感叹毒舌安的缜密心思时,这个人已经消失在麒麟街。
蜘蛛网的檀木小窗口,闪烁着金色熠熠的阳光,盘龙雕花的金铜大门上,悬挂着掉了漆的牌匾,线条流畅的隶书写着四个大字“微能城堡”。哐当!铜制圆盘嘎吱转动,盘龙嘴里掉出一枚红色圆珠,哒哒两声坠落到男人手心里。
“主人!主人!”木质小窗口啪嗒打开,一团白色毛茸茸上蹿下跳,两只小爪子终于耷拉在了窗台前,气喘吁吁地咧着舌头不好意思的说,“主人,盘龙的尾巴卡住了。”
毒舌安气得耳朵嗡嗡作响,他抬腿便踹了过去,盘龙害怕的抖动两下,尾巴立马回正,大门吱呀打开,扬起阵阵尘土。“小伙子,脾气好点,善待老人。”盘龙威严的警告,深嵌珠宝的灯笼眼瞪着他。
“当然,安格斯。”毒舌安将红珠塞进他嘴里,盘龙想含糊不清地训斥几句,那人已经消失在旋转楼梯口的拐弯处。
“混沌公社42号。”漆黑的陋室里,毒舌安对着一张黑曜石抛光镜命令道。轰隆隆,明镜梳妆台突然震动,黑曜石嘎吱旋转一圈,露出椭圆抛光镜面,镜面发出刺眼的白光,照亮整个狭小的房间。
“哦,是安哥哥,侬侬在睡觉呢。”一个金黄波浪卷的小姑娘出现在镜子里,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又想找老师喝青梅酿酒?上回小驼背袭击了布拉熊,老师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让他老人家操心,真是坑脏下贱的…………….”
小姑娘揉着漂亮的脸蛋,不停翻动着小嘴巴,邪恶的词汇层出不穷。毒舌安皱眉,波比迈开着小短腿气喘吁吁跑来:“你这小毒妇,别没完没了叨个不停。主人,这个通道可不能再开了,万一你的身体扛不住,波比会伤心的。”说完,它长耳朵耷拉着捂住了眼睛,准备接受一顿“暴击”,周围鸦雀无声,直到……………………..
“嘿嘿嘿嘿嘿。”金发碧眼的小姑娘撑着下巴咯咯直笑,“安哥哥消失啦,傻波比,坏波比,嘿嘿嘿嘿………….”波比长耳朵惊得立起,急得咬着尾巴原地打转:“老太婆!你故意的!就是你故意放他进去的!哦……………..我可怜的主人,他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不行,我要跟猫说!”波比哭哭啼啼,小爪子扑哧两下朝旋转楼梯跑去。黑曜石明镜里小姑娘金发迅速变白,红扑扑的脸蛋快速拉长,瘦长的马脸上雀斑满脸,尖鼻头使劲撮了撮镜子,似乎想挣脱这里的束缚,她狭小的三角眼里迸射出狠毒的光:“他就是死了又有谁关心呐,父亲吗?消失了;母亲吗?疯了;爷爷吗?老了。嘿嘿嘿嘿,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有心的没几个。”
哒—哒——哒哒,透亮炽白的菱形山间里,空无一物,唯有一轮原石悬挂天顶,向中间的一滩清泉奔去,“戌时——戌时咯——”灵鹊在山水林间飞跃,躲藏在老槐树下看不见身影,北红尾鸲扑闪着落在毒舌安的肩上,尖锐的喙啄着厚实的肌肉,撒娇的拥抱:“好久不见,安哥哥。好久不见…………..”
毒舌安拍了拍它的小脑袋,朝后巷口走去,菱形山间的中心裂开,让出一条深邃的道,铁轨巴士朝这边驶来,山羊帽子的售票员朝他招手:“嘿,毒舌安,终于回来了,要去老师那儿?”毒舌安咧笑沉默的跳上车,从兜里掏出一根银块车票挂在她胸前。
“1根卢比奥,谢谢。”他说着潇洒的朝车间走去,车里只有一个人——穿着鹅蛋黄旗袍的女孩,她见到毒舌安咧开腼腆的笑,合上大腿的一叠缣帛《灵魂画手的32条提升法则》:“安哥哥,你跑哪儿去玩了,不带灵觉出去玩,坏蛋,坏蛋。”
毒舌安叼着奶嘴,摸着北红尾鸲的小短毛,坐到她旁边问:“我要找一个人,灵觉。素袍的长衣,长发盘髻………….”
灵觉右手掌心射出一道金色流光,努力的手上画画:“这个人还有什么样的特点………….”
“高高的鼻梁,晃着翎羽蒲扇………..要快点找出来,灵觉,你有多大的能力就在这里………………”毒舌安眯眸,瞧着她额头渗出的汗滴,发白的小脸不停的解释:“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画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