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李大哥也似乎失去了信心,不停地用手摸我的头。[**] 虽然烧的整个人都有些迷糊,我还是在强撑,笑道:“可能是嫌我的衣服穿的少,让我暖和暖和。”正说着,只听见肌肉宋“唉哟”一声,如腾云驾雾,我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然后跌了下去。这一摔,虽然摔的百骸欲碎,整个人象散了架似的,但却感不到痛。然后是喊叫,怒吼,枪声和叫骂声。
我躺在那里,努力想起来。这时一个黑影跳到我的身边,本能的感觉不是自己人,在这个地方,除了我们就只有野兽。我挥拳打出,却软软的没有力气。那怪物重重地击打我的后脑勺,可惜的是,我并没有感到疼痛。那家伙伸手来抓我,却被我用尽力气,抱着他的胳膊。这时,我似乎闻到了他身上血的味道,是哪样香甜,那样的诱人,我张口嘴,用力地咬了下去。
血的味道是那么的香甜,一口下去,我竟然感到胸中的烦燥,郁热都减轻了。都方显然被吓呆了,狂吼乱叫,用最大的力气想挣脱我,而我只是死死的抱着他,拳打脚踢都感觉不到疼痛。
一群人用力地拽着我,试图把我拉开。我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叫,如野兽一样。突然我听到了哭声,轻微的抽泣,声音是那样熟悉,不知道为什么,这哭声那么富有磁力,我心智一清,两腿一软,坐在地上。
对方已经被骇破了胆,整个人发出绝望地哭叫,乱滚乱爬,嘴里土豆麻袋地乱喊,已经不象人声。只到徐教导员赏了两记清脆地大耳光,才稍微镇定下来。
大家关切地围着我,此时的我已经镇定下来,虽然光线很暗,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惊惧和警备,我也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难以理解,却也无法解释,此时沉默不语是我唯一的选择。
被我吓坏的人长着东方人的面孔,是个日本人,长时间的缺少日光和营养不良,使他显得瘦弱而苍白。他靠在墙壁上,整个人在抽搐。苏原盘问了半天,他才从惊恐中缓解过来,他的名字让每个人都大吃一惊,他就是日本著名的潜水员和探险家,他的名字叫嵩喜八郎,而他正是中村富雄口里的合伙人,一起潜入而中途失踪的探险家。
我们告诉了他中村富雄的情况,可以感觉到他心中的悲伤。遇到了我们,他也感到非常高兴,但同时也感觉到了他的警惕。
此时,整个建筑物又一次剧烈地摇动起来,这一段时间,我们已经习惯这种频发的低烈度地震,大家都知道,台湾是位于太平亚板块的欧亚大陆板块的交界线,是著名的环太平洋地震带的一部分,地震很是频繁。相比之下,我们还是更害怕后面穷追不舍的大老鼠群。
嵩喜八郎在这里生存了这么久,一定有其生存之道,而且他虽然虚弱,并没有变异,显然是他对这里面的情况很了解,或者是很适宜在这里生存。
在我们的威胁利诱,软硬兼施下,他决定带我们去他的藏身之地,一是休整,二是躲避,三是商讨下一部的行动谋划。在去往他藏身之地的时候,他再三通过苏原告诉我们,不要破坏这里的建筑,也不要试图带走这里的东西。由于长时间缺乏与人沟通,他的语言缺乏联贯性,用词显得生硬,让苏原的翻译非常吃力,他的絮絮叨叨让人有些厌烦。
我被肌肉宋和骆驼搀扶着,努力跟上他们,只是两条腿发软,身上的烦燥和郁闷、炎热还困扰着我。而大家似乎找不到什么话安慰我,一路无声。
拒我们对他的生存能力很有自信,有很多猜测。但是,他的藏身之处还是让我们每个人都大吃一惊。在这个建筑物里,在地下古城里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一个去处。房间与外界相通,但通道很窄,而且从房间里可以移动,通道更象古代护城河里的吊桥。进入到里面,虽然没有鸟语花香,但这里却有着宽敞的大厅,温柔的灯光。
更让大家激动的是大厅里的浮雕壁画。整个大厅有四十多米长,没有门窗,没有支柱,从屋顶到四面墙壁,到处是壁画,与这里相比,城门楼的浮雕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了,大家呆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
而我没有力气也没有精力在这里研究这幅画,骆驼和肌肉宋搀扶着我,倚靠在墙角,李大哥和陈头走近了我,虽然他们表情平静,可是我还是从他们眼里读到了担心和恐惧,什么能让这些历练千险,久经生死考验的人感到恐惧。
在这大厅旁边,竟然还有房间,干干净净的小房间。小房间里很干净,有石床和石椅、石桌。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楼中间的藏身处所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规模还要宏大。陈头和李大哥低声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出去。我躺在石床上,石床冰凉,有着很好的降温效果。李大哥从背包里又拿出他的针包,金针闪亮,让人眼晕。
我头脑里突然晃出那个日本人被“金针渡劫”后头脑清醒,但很快就丢了性命的镜头。我还想多活一会呢。我突然一伸手,制住了李大哥的命门,大喝一声:“你想干什么?我要了你的命。“骆驼和肌肉宋大吃一惊:”你疯了,老七,李大哥想救你。“我冷笑一声,笑声尖而锐利,犹如夜袅啼哭,我自己也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李大哥并不慌张,只是把针放在嘴里含着抿了一下:“老七,你中的毒本已经被人用药抑制住了,但是我们不明究里,让你吃了蛇玉,蛇玉性寒,虽能解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