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到的每一道伤痕我都在戚鸣身上替你讨了回来。”
“......”
“非初言我知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所以你要打我骂我,我宫北爵都会受着。”
“......”
“非初言不管你怎么了,我都会在你身边等你康复。”
“......”
宫北爵俯身在她红肿的脸上轻轻地落下一吻,直起身凤眸深深地看着她“装睡”的样子。
“非初言我在外面等你醒来。”
宫北爵起身走了出去。
强大的压迫感消失,非初言听着关门声睁开了眼睛。
他的唇特别凉。
非初言又闭上了眼睛。
宫北爵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非妈跟周琴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周琴见他出来,急忙问道,“初言她醒了没有。”
“没有。”
宫北爵转身靠在墙上,疲倦地闭上眼睛,薄唇毫无血色。
周琴心疼的看着儿子,“北爵你去吃点东西吧。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吧。”
“......”
宫北爵没有说话。
非妈见状手安慰的拍了拍了周琴。
周琴对她笑了笑。
“暖暖你给老安把电话打了吗?”
“打了,他现在正往过赶。把老安吓坏了。”
宫北爵靠在墙上自始至终没有睁开眼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睡着了。
走廊上寂静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里传来非初言的声音。
“妈你一个人进来吧。”
宫北爵倏然睁开眼睛握上门把就要打开门进去。
“北爵初言说让她妈妈一个人进去。”周琴说道。
宫北爵转头凤眸看着周琴没有松开手。
“说不定初言是想上厕所。”
宫北爵眸光一晃,沉默了几秒帮非妈打开门,他向里面看去。
只见非初言坐在床上低着头,像是知道他会往里面看一样。
非妈走了进去看了眼宫北爵关上了门,隔绝了他的视线。
宫北爵一直保持着向里面看的姿势。
周琴见状走到他身旁轻声叫道,“北爵。”
“妈,她是不是不想见我?”
宫北爵看向她眸光紧迫,迷茫的像个孩子,声音夹杂着一丝不确定,
“怎么会呢。我猜一会你陈阿姨就会叫你进去了,初言她怎么可能不想见你呢。”
“......”
非妈走了进去。
非初言抬起了头,平时那双狡黠地眼睛此时没有焦距地望着她。
“妈。”
“恩。”
非妈走了过去本来想摸摸她的头却惊觉她的头上还绑着纱布手瞬间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非初言并不知道这一切,她什么都看不见。
“妈,我有点饿了,你买的饭还热着吗?”
“热着热着。”
非妈连忙将桌上插着吸管的粥递到她嘴边。
“医生说你只能吃这个,刺激的食物会让伤口好的特别慢。”
“妈我自己来。”
非初言摸着她的手,想要接过粥。
非妈见状将粥放在她手上。
非初言自己拿着粥喝着。
非妈坐在床边看着她,高兴地道,“知道要吃东西就好,妈妈很怕你...”
非初言微笑道,“很怕我想不开啊,不就是失明嘛,医生不是都说了会有康复的希望吗,我为什么还要消极呢,再说了我消极你们肯定是最伤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