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背负着却比成年人还大的压力。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都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裴母自责的痛哭:“我不治疗了,我再也不吃药了。”
“裴阿姨,你不要这样。”非初言扶她在沙发上坐下,裴母捶打自己身体:“我真的好后悔同意让他去打工,真的好后悔。”
非初言望着她,心痛叫道:“裴阿姨…”
…
裴佑泽从病床上睁开眼,看到坐在旁边的非初言,愣了下。
“初言,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说着,试图从床上坐起来。
非初言见状,将抱枕放在他身后:“你昏倒了,裴阿姨把你送到医院,并通知了我。”
“我昏倒了?”裴佑泽刚想说些什么,非初言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佑泽,我们分手吧。”
裴佑泽愣了将近十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非初言重复。
“不可能!”裴佑泽激动道:“我不可能跟你分手,我们不可能分手!”
“你手上还输着液,冷静点!”非初言按住他的手,说道:“我们必须分手,你知不知道,裴阿姨因为这件事不吃药了?这个时候,我们还怎么好下去?”
裴母的名字像是裴佑泽定魂针,他一下子安静下来。
非初言说:“佑泽,不是我们斗不过韩悦,是因为我们不像她那么卑鄙!利用别人最亲的人威胁人。”
裴佑泽露出沉痛:“我们真要分手吗?”
没等她说话,裴佑泽想到什么,攥紧她的手,喜出望外说:“初言,我们可以假分手!我们可以骗韩悦假分手!”
“佑泽,有一件事情我没向你坦白。”非初言回握着他的手,摇头说:“我喜欢上宫北爵了。”
“你说什么?”裴佑泽不敢置信问她,非初言说:“我对不起你。”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他了?”裴佑泽盯着她,双眼通红。
非初言实诚说:“在我躲避你吻的时候,我发现,原来我喜欢的人是他。”
沉默许久,裴佑泽哑着嗓子说:“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有点残忍?”
“我知道我现在已经里外不是人了。但我不想骗你。”非初言死死地咬唇说:“那天想清楚之后,我就想向你坦白,可看到你如此辛苦,我真的说不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瞒着我?”裴佑泽歇斯底里吼道:“为什么不继续瞒着我!”
“我没办法再骗你!”非初言痛苦说:“你因为打工晕倒,阿姨因为你而不吃药。我不能再继续欺骗你。”
“……”
见他不说话,非初言觉得她可能不适合,再待在这里了。
她抿了抿唇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非初言走到门口,裴佑泽低沉声音,在后面响起――
“其实,我早就看出你喜欢他了。”
他早就看出她喜欢宫北爵了?
非初言震惊看他。
“你都没发现跟我在一起,你总是在我面前无意识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