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跟踪那女人的消息没有传来,传来的倒是十万黄金被提取一空的消息。
“是谁去提的。”
“乌拉城城主亲自去提的钱,那是天元的地盘,手下人不敢为难,四处调拨将钱给了他们。”
“这个女人来历果然不简单。”江倾山修建着花朵的枝叶。“明明是胡人的长相,却与我族为敌。”
“探子探听到,这位女子是青云殿的新主人,相传因青云殿这事跟老祖宗闹得很不愉快,不知为何,这次会跟老祖一起下山。”
咯噔
一块石头移位的声音传来。
“在哪藏着作甚。”
江离泽气冲冲的从栏杆后面走了出来。
“哥哥,你为何要阻止我带兵去追杀这个女人,我保证给你办的浑不知鬼不觉。”
“魂不知鬼不觉?”江君倾摇了摇头。“你打得过人家吗?”
“上次是她偷袭我,她根本就没什么实力可言。”
“偷袭不代表着别人打不过你,那只是别人想换个省力气的办法。”
咔嚓,剪掉了盆栽长出规定界限的枝叶。
微风拂面,那脸颊上的温润之色,让人不由得的心生荡漾。
“哥,你可得为我做主,我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等子气。”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气等着你受,就当那位姑娘免费为你上了一课。”将手中的剪刀递给属下,眼神落在那含苞欲放的花朵上。
“哥,这件事你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那姑娘是青云殿主人,按辈分你得交她一声师叔祖。”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花朵。“算,自然是不会算的。”
“哎呀,我真是看不惯你,是不是在官场呆久了,一句话就不能简简单单直接了当的说出来,非得拐弯抹角的。”
江离泽刚说完这句话,几片绿叶便袭向他,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委屈的摸着自己的脸颊。
“当你的对手比你更强大的时候,所谓报复,便变为了复仇,而复仇需要蛰伏和隐忍。”
抬手掐断了那朵花苞。
正坐在车头的南柯猛的打了一声喷嚏。
“丫的,怎么感觉有人在说我坏话。”
“谁敢说我英明神武的师父大人的坏话。”琼华的小脑袋从成语大典礼抬起。
“才学了两天的成语,居然用得如此顺溜了。”
南柯摸着琼华的脑袋,颇为满意。
“此地到玄国只有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师父大人可否容我休息这半个时辰。”
“我交代给你的背诵一百个成语任务完成了吗?”
“就差一点点了。”委屈巴巴的瞅着南柯。
“一点点是多少。”
“九十八个。”握住成语词典,立刻捂住自己的脑袋,生怕南柯对他下手。
“那还真是一点点。”
“那我能暂时停下来了吗?”
“继续背。”
南柯站起身来。
远处的玄国皇都渐入眼帘。
玄国主张还政于民,施政以德。
在他们的城墙上总会看到从城墙里生长出的花朵。
一阵微弱的花香传来。
好像是木芙蓉的味道。
对,就是木芙蓉。
玄国的国花。
身边的玄国人都变的激动起来。
原本看上去老弱病残,双腿无力的他们。
此时的他们,却像是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将士,奔向他们的家园。
南柯慢悠悠的驱使着马车步入这座城市。
“你身份特殊,暂且留在外面吧。”南柯拉住想要下车的琼华。
“怕什么。”
“人活于世,有些东西,还是要怕一怕的。”
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整个玄国皇城城墙上几乎见不到一个弓箭手。
皇城的防卫比拉乌城的还要差得多得多。
正门下,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兵,真盘腿坐在城门根下。
揉擦着自己的老花眼,似乎不敢相信,来的只是一群人,而不是大军。
老兵跟身边的人抱在了一起痛哭流涕。
大抵也是在讲他们出去之后,所受到的非人待遇。
高大的城门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尘。
从城门的缝隙里走了进去。
城内街道上空无一人。
那青石板路上不知已多久无车马喧嚣。
不时的可以听到吱呀的声音。
抬头看向那些推开窗户冒出脑袋的人。
那孩子在看到自己在看她,立马将头钻了回去。
这里的人都很害怕见到陌生人。
毕竟在这样的国度,来的陌生人几乎都是来毁灭的敌人。
巍峨的宫殿渐渐显现在南柯的视野内。
皇城的守卫比城门森严了些许。
不过也只是多出了几个人。
她不打算从正门进入。
毕竟一个外来者,在未受到任何邀约的情况下,要求进入皇城。
这个要求听着就很荒谬无理。
所以她准备尊重下这座皇城。
翻墙偷偷进去。
整个行动比她想像的还要轻松得多得多。
皇城内那稀稀落落的巡逻士兵,让人总有一种误入乡间地主家宅的感觉。
南柯慢悠悠的在那日渐颓败之色的皇室花园中闲晃。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甚至她都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救这群人。
从前和现在,她做任何事情前,都有理由目的这两个基本条件。
可唯独这件事没有。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