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铁索勒得发紧发疼,阿梳大叫:“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霍昀也在此刻拔出长剑,指着女人道:“你把她放下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女人冷笑一声,周身刮起大风,蓬乱的发丝乱风飞舞,满是脓疮的脸庞紧紧皱在一起,她张开大嘴,一声嘶吼。红色的光束如从嘴中飞射,如扇子般迅速打开。“呃!”霍昀躲避不及,被红光击飞数丈,摔出两口血。

“本尊给你七天时间,把你师兄找来,否则这个女人就没命了!”女人一声话下,又卷起一道腥风,石壁上开出一道白光口,将霍昀连人带剑卷出地洞。白光消失,地洞又陷入一片昏黄的安静,地道的风声如鬼嚎清晰于耳。

女人长长叹了口气,白色的眼眸望向石壁上的阿梳,咬牙切齿:“同为母亲,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我的两个孩儿被人给害死了,我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洞,你说我可怜不可怜?真想……真想有人跟我一样!”

阿梳问:“他们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女人低低笑,深吸一口气似乎花足全部的力气咬出两个字:“偿命!”

阿梳一惊。从未听过慕卿和惑昀联手做过什么,这个女人究竟是谁?阿梳疑惑不解,振振道:“他们又非杀你孩儿之人,为何要偿命!”

“哈哈哈哈 ̄哈哈哈!”女人不答,只是笑着,声音里带着无止沧桑。又悲又恨。

想到进来时在外面看到的,阿梳又问:“石壁上的画和字,是不是你刻的?”

“我被铸在这铁皮之中,如何又刻得了。”

“是将你困在这儿的人刻的?”

“是我那死去多年的负心汉刻的。”女人的语气又狠了起来。几乎可以听到磨牙的细微声。

阿梳对这个女人的身份越加好奇,为什么她会困在这儿,她的孩子死了,她口中的负心汉呢?难道就是将她困在这里的男人吗?石壁上刻的人是谁,还有一幅画又是什么意思?

一尘骨为仙,二尘骨为魔。两道终须合,天地了无争。

两道终须合,天地了无争……

难道和魔界有关?

阿梳没有再问下去,女人对负心汉恨之入骨,女人的法力不在她之下,而且这个铁索似乎也将她的仙力也锁了,丝毫仙力都使不出来。这时候万一把女人惹毛了,肯定吃不了兜着走。阿梳苦命想,她还要等慕卿回来,还有团团咬照顾。可不能拍拍屁股丢下他们走人!

接下来三天里,女人一句话也没说,就像刚开始见到她一样,垂着手臂立在铁地上一动不动。直到远处的地道传来声音,她才幽幽抬起脑袋,泛白的眼珠子盯着地道方向。

两对脚步声慢慢靠近。没过多久,霍昀首先出现在铁地,穆青随后也到。霍昀指了指铁地上的女人,而穆青首是瞥了瞥挂在石壁上的阿梳。阿梳激动冲着他叫:“穆青,你不要管我!”

慕卿满眼认真:“好。”

呃……那个,真的不管啊?只是说说,别那么认真好吗?

阿梳哭丧着脸,张口不知道该不该把心里的喊出来。

“不行!”霍昀大吼,“你来,不是救阿梳的吗!”

“我来。是因为她!”穆青剑指女人,冷光肃目。当看到女人那双白色的眼睛时,他愣了愣,继而高声道,“不管你利用阿梳找我有何贵干。你会妖法,我就要收你!”

“哼哼,都是没良心的东西!”女人咬牙切齿,张开双臂,周围立即又刮起大风。

穆青毫不示弱,使出一招九天御光剑,劈开聚合的大黑风。女人伸长脖子咆哮,顿时天摇地动,石壁上翻下一颗又一颗的大石。阿梳挂在石壁上蒙了一脸石灰,只听得头顶一声铿锵,一块巨石正在缓缓剥落。

“救命!救命!我不想死,不想!”没办法的阿梳终于脱口大喊,吓得脸色发白。

霍昀望了望无动于衷专心对付女人的穆青,急得直跺脚,干脆飞身自己上。看到来救自己的不是穆青而是霍昀,阿梳心底十分失落。霍昀攀在石壁上,一手抓着铁索,扯了两下没有松动。这铁索是女人所变,哪有那么容易扯断!正在这时,听得下面一声惨叫,只见女人的双脚被砍断,留下小半截长在铁地中,身体已经向这面扑来,面目狰狞。

女人一掌打下霍昀,碰上阿梳那一刻,铁索自动松开。女人抱着阿梳落在地上,周围顿时立起一道银光结障,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里面的人也听不到外面。只见得身后巨石摔落,在铁地上砸出一丝刮痕,看见穆青握着带血的长剑拼命劈砍结障,但结障上毫无损伤。

女人忍着脚上剧痛扣住阿梳的脖子。阿梳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张大嘴巴拼命呼吸。女人死死扣着她的脖子,轻轻在她耳边问:“你知道那幅画上,画的是谁吗?”

画上,一个女人,两个孩子。莫非那个女人……

女人低低笑了笑,拉扯的语调越发沙哑:“是……我,还有我的两个孩子,慕卿……惑昀……呃!”她吐了口恶气,满是腥味。

阿梳震惊不已,两个孩子,慕卿和惑昀?这……这不可能吧?

女人粗粗喘着气,血丝从牙缝里渗出来,她咬着牙,恨恨道:“他说的对,女人天生就是祸害。你……你咄使他们杀了生身母亲,我是祸害,你……你更是祸害!”

“不!”阿梳拼命摇头,从嗓子里嘶喊。怎么可能,慕卿的生身母亲,怎么会是这个妖魔!如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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