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锦川看着环住他身子的人儿,轻轻出声,
少说两句,凌雪带着他稳稳落到地面上,将身上的斗笠全都披到他的身上,
她见他的伤势并沒有加重的趋势,这才目光冷冷地看着那几个敢对马车动手之人,她对他们好言好语,竟换來如此对待,那么……
谁知那个首领模样的人见到凌雪真实容貌的时候,却愣住了,随即很快反应过來,说道:这么说,你真的不是将军之女,
不是,凌雪干脆地回答,她虽想着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人,可是看他说话的样子,她还真是沒有动手的理由啊,
大哥,我看她不过是那人的婢女,人群里一个声音突然冒了出來,
凌雪不由得压低眉头,这人是在帮她找动手的理由么,
退下,领头那人倒是很有些见识,他看的出,两人的关系绝对不是主仆那样简单,或许这其中还有什么,不过这就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参和的了,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大哥,看他们落魄的样子,似乎身上也有几个钱,我们先抢了來,给乡亲们看好病再说,另一个声音又从众人中传了出來,
这……领头那人犹豫了,虽说看这姑娘的身手很厉害,只是她还带着这样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将她拿下应该不会费多大的力气,
看到领头那人眼里的光,凌雪冷笑了起來,这些人可真是可笑,他们还沒到他们手里,就在想着怎么瓜分钱财了,给乡亲们看病,凭抢劫能抢到多少钱,不过,看样子,这里的人也够团结的了,
姑娘,你看这……首领模样的人试探着的问道,若是这人能主动将手里的钱财交出來,那就再好不过了,
阿雪,我们走,锦川沒有拒绝凌雪披到他身上的斗笠,毕竟他现在很虚弱,为了能尽快好起來,他还是不要拂了她的好意,
雨水顺着她的侧脸滑下,凌雪点了点头,轻道:好,我们走,
她扶着他,刚刚迈开一步,一道尖锐地声音就再次传來:喂,我们大哥在跟你们……
可是沒等他的话说完,一支破空的利箭就射穿了他的脖颈,
看到这突如其來的变故,众人都是吃了一惊,凌雪也跟着紧张起來,这只箭的速度好快,粗略的估计一下,以她现在受伤的状态,恐怕不是此人的对手,
想到此,她急忙带着锦川躲进了残破的马车里,飞快的将脸上和头上的水擦干,从袖中拿出最后一张人皮面具,带到了脸上,霎时有如换了一个人,
阿雪,你这是……锦川虽然猜到了她为什么会这样做,还是问了出來,
最后一张人皮面具了,若是坏了,以后我就以真面目示人,她笑着说道,听在他的耳里,一瞬间这世界似是都安静了许多,连车外的雨声都听不真切了,
对不起,我,我连累你了,锦川垂下眼,低声地说着,
风,凌雪轻轻出声,她不相信,她现在看到的是她以前所认识的那个锦川,
看到他懊恼又自责的样子,她收起笑意,正色道: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是我连累你才对,别说傻话了,先想想怎么对付追兵吧,
他们可能不是追兵,锦川抬起头來,透过马车上破损的缝隙看向外面,不时的能听见战马的嘶鸣,若是他所料不错,阿雪,是私兵,私人的军队,
什么,,凌雪惊讶地说道,在晋国的边境生活了几年,对这晋国的制度也算是有些了解,她清楚的记得,晋是个重文轻武的国家,别说私兵,就算是家养的护卫都不能超出一定的人数限制,
而这突然出现的私兵,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这很可能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进行的军队训练啊,他们怎么会碰到这些人,
阿雪,你很有军事天赋啊,锦川留意着马车外的动静,无奈地说道,
军事天赋,凌雪挑眉看他,他到底想说什么,
嗯,连选择僻静之地,挑的路线都跟这些私兵的训练者想的一样,锦川说着,观察着凌雪的反应,
听到他这样说,凌雪顿时明白过來,敢情他是在揶揄她,沒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她知道他是想让她紧张的心情放松下來,
她就不跟他计较这么多了,不过,她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人是私兵,还知道他们的训练路线,
你看他们的着装,样式和款式都不统一,武器也大小不一,显然不是晋国正轨的部队,却装备着晋国品种最优良的战马和弓箭,锦川说着自己的分析,全然沒注意到凌雪看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而且你看,这样的大雨天气,又是在这样泥泞的山间窄路上,马腿上的泥点也太少了点,所以,我推测,他们的大本营一定离这里不远,还有,他们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了,
锦川继续说着,这才发现凌雪看他的眼神似乎发生了变化,你,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我身上什么都沒有啊,难不成是脸上有什么东西,
沒有,凌雪急忙说道,她是不会告诉他原因的,那样看着他是因为,她突然发现,这样自信的锦川似乎被一层光芒笼罩着,
然而,沒等锦川再说什么,凌雪就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声音却是清冽地说道:别动,
看着这样的凌雪,锦川顿时不知自己的手该往哪里放,就那样半举在空中,不过,虽然这样的姿势很怪异,但是他身上的伤口似乎不那么痛了,微不可察的笑意在他嘴角抹开,
沒等他笑多久,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