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志跨出内厅,往院外冲出,只见院内都是兵士,个个拿着兵刃。
这些兵士不是当年刘承志招募的,就是他提拔的,对他都有感恩之心,而且刘承志打服南蛮,北征江南,那威名是实打实的,在场官兵虽多,谁又敢因其锋芒。
只见刘承志哈哈一笑,向院内快步走出,所有的官兵统统拿着手中兵刃向后退去,自动的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这时,王汉臣从屋内赶出,大喝道:“先杀了这丫头,再抓刘承志不迟!”
这时,有几个胆大的官兵开始将兵刃往刘承志怀里的常山洁招呼。
刘承志大骂道:“好不要脸!”呼呼呼呼连出四掌,将一干人都震退了,抢上前去,几步之内便到了院门口,纵身一跃,便向远处跑去。
这时,常山洁吐出一口鲜血,低声道:“承志兄,我不成啦,你别理我,快……快自己去吧!”
刘承志心里怜惜,又激发了豪迈之情,便大声说道:“事到如今,他们也决不容我们活了!”
“再不济,咱们死在一起便是!”
说罢,展开当年常山洁所留下的岭东剑宗身法,飞速掠去。
王汉臣一直跟在刘承志身后,可此时却也渐渐被拉开距离,怎么也赶不上了。
刘承志来到金陵城城门口,只见城门守卫森严,进出百姓都要详细搜身。
他此时身负重伤,而怀里又有一名常山洁,硬闯无疑是不行了。
他来到旁边一家衣店,花钱将自己和常山洁打扮一新,然后在二人脸上涂了一些黑灰,便往城门口走去。
此时守在城门口的却是一位老将,刘承志仔细一看乃是赵鸿盛。
赵鸿盛远远看见了刘承志在那里犹豫,便用手一指,道:“是二小子吗?怎么今天要出城啊?”
刘承志见他一双眼睛直向他使眼色,便知道赵鸿盛想要帮助自己,所以连忙抱着常山洁,小跑过来,道:“是大舅啊,我家媳妇儿今天一早便肚子疼,听说城外高家庄有一位名医李先生,专治这个病症,所以特地出城给她来看来着!”
赵鸿盛道:“这样啊,那你得快了,不然耽误了治病就不好了!”
说罢,将他推到城门外,道:“你先走,回头舅舅再给你办手续!”
刘承志用感激的眼光看了一眼赵鸿盛,然后快速地往金陵城外走去。
出得城外,刘承志连忙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检查起常山洁的伤势来。
他仔细一号常山洁的脉搏,顿时皱起眉头来。
常山洁的脉息极是微弱,体内真气却是鼓荡,在行至胸口时自动回转,显然王汉臣的一掌已经将她的心脉重创!
刘承志尝试着用真气慢慢地导引,谁知不导引还好,一导引常山洁顿时一口鲜血又是pēn_shè出来。
刘承志大惊,顿时不敢造次,头脑中无数的念头闪过。
这时,常山洁缓缓地道:“承志兄,你不要费力气了,恐怕我是不行了!”
刘承志连忙道:“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我就是踏遍大江南北,我也要把你救回来!”
常山洁缓缓地抽出右手,将手放在刘承志的脸颊之上,道:“我能跟她一样,叫你一声志哥哥吗?”
刘承志心头绞痛,柔声道:“你叫我什么都好,什么都好,就是不要离开我!”
说罢,眼睛一热,眼泪流了出来。
常山洁说了这么多话,顿时感觉全身气力不够,手垂了下来。
刘承志没有犹豫,马上抱起他,往金陵城外的雁栖湖飞速跑去。
很快地,他来到雁栖湖旁,湖边有一个颇为宏伟的建筑。
他抱着常山洁,缓步来到了建筑门口,只见建筑的牌匾上面写着“江南省炼丹师总工会”。
他迈步走进炼药师工会,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迎面扑来。
只见迎面走来一名颇为干练的青年男子,交叉着双手,问道:“兄台,不知到此何为?”
刘承志忙道:“这位兄弟,我的朋友被高手所伤,心脉受损,不知你们这里可有丹药医治?”
那名青年男子一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道:“心脉乃是人体九脉的根基,假如受损都是大病,这样,你且将你朋友放下,我来仔细看看!”
刘承志一听,大喜,连忙将常山洁放在了边上的躺椅。
那名男子用右手搭上了常山洁的脉搏,仔细号了一会脉,顿时眉头紧皱道:“兄台!你的这位朋友不是心脉受损,而是心脉已经断了!”
刘承志一听,顿时如同五雷轰顶,愧疚、伤感、仇恨各种感情涌上心头。
他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喃喃道:“心脉一断,神仙难治!老天,你真的要如此对待这个可怜的女孩吗?”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听得那名青年男子不停地喊他,他才回过神来。
那名男子道:“其实,心脉被外力击断,却也不是无药可救!”
他刚说完,刘承志就马上抓着他的肩膀,道:“这位仁兄,你莫非有办法救治?”
男子顿时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入体内,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刘承志这才反应过来,用手行了一礼,道:“这位仁兄,不好意思,刚才失礼了!”
男子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然后严肃地道:“我们此处乃是江南省的炼丹师总工会,所以一般的药材我们都有,而且我们炼制了七窍续命丹,专门针对心脉受损的患者!”
“像兄台朋友这样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