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言:“……”吃一筐?他当他是兔子么?
沈珞言眨了眨眼睛,道:“就是这天牢进来有点为难,我今天都出动了太后赐我的扳指!”
麟王了然,为什么沈珞言见自家父亲在天牢也不担心,他差点忘了玉扳指这回事了。虽然说他也一定会保住沈云霆。
他顺手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沈珞言道:“以后用这个,比玉扳指好使!”
沈珞言有点怀疑,道:“用了这玉佩,整个天牢的狱卒都不会为难我么?”不会像之前那两个被她整治的狱卒那样?
麟王道:“若是你拿着玉佩,谁还敢拦你,你就把他脑袋拧下来!”
沈云霆不满:“殿下,言儿是个女孩儿家,你说得这么血腥,吓着她?”
麟王道:“是本王的不是!”他心里却在好笑,若是沈云霆见过小言儿杀人时候的手段,不知道还会不会说这句话。
不过这样挺好,他的小言儿在别人面前本来就是天真无害的大家闺秀,至于她最真实的一面,只有自己知道就好。
另外,他得和沈侯多亲近亲近了。
他把玉佩放在桌上,推到沈珞言的面前。他并没有说谎,拿着这玉佩,有生杀予夺大权,谁拦她,她杀了对方也是白杀!
沈珞言接过,既然比玉扳指好使,当然是不用白不用。
她对沈云霆道:“爹爹你先安心在这里住几天,我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的!”
沈云霆笑呵呵地道:“不着急,不碍事,皇上过几天消了气,我就能出去了,你不用管我!”
麟王也笑,道:“这里住着挺好,有酒有肉,还有你送酒菜!”
沈珞言:“……”
好吧,当她没说。
沈珞言回去武定侯府,明显感觉到府里气氛的压抑,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沈云霆是在大朝会上被皇上打入天牢,这个时候,武定侯府上下都传遍了。
沈珞言正要回去映月轩,只见沈伯奎扶着老夫人急步出门。
出于礼貌,沈珞言让在一边,行了个礼道:“祖母!”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哼道:“你从哪里来?”
沈珞言道:“出去办了点事!”
老夫人语气不善:“你爹都打入天牢了,你还有心思到处乱跑?”
沈珞言没说什么,沈伯奎阴阳怪气地道:“你手中银子不是多么?正好用来给你爹疏通打点。不义之财,都是要破的!”
老夫人想到沈珞言手中有五万两银子,竟然一分也没有给她,心中又有了几分恼意。她原本是想叫沈珞言吐出来一些的,但是恰好遇上沈云霆被打入天牢的事,将沈云霆出族保整个沈府不受牵连显然更重要。可心中还是不满,看沈珞言的目光更加不善起来,冷声道:“这有娘生没娘教的孩子,就是不成器!不过,这也与老身没关系了,老大,走吧!”
沈伯奎阴冷地看了沈珞言一眼,那一眼里,既有谋算得逞,又有幸灾乐祸。沈珞言忍不住问了一句:“祖母和大伯去哪里?”
“自然是去京兆尹!”
“去京兆尹干嘛?”
沈伯奎道:“你祖母已经写下陈情折子,由京兆尹递交,皇上作主,把你们二房出族!”
“你说什么?出族?”
沈伯奎似是怕打击沈珞言太轻,声音如毒蛇般地道:“你爹犯下这样大的过错,难道等着他来拖累整个沈家吗?”
“所以,你们是要落井下石了?”
老夫人看着沈珞言冷冷崩紧的小脸,觉得这话太难听,她把龙头拐杖往地上一顿,道:“什么叫落井下石?难道要把整个沈府都拖进地狱你和你爹才满意?”
沈伯奎冷笑一声:“你爹那人办事,还需要别人落井下石吗?本身就是一块顽石。”
沈珞言眼神冰冷,道:“祖母,家人本来应该是互相扶持,守望相助,怎么能大难来时各自飞呢?我爹刚刚遇到一点难事,你们就要将他出族,出族何等严重?我爹同意了吗?”
“由不得你爹不同意,他同不同意不重要!”沈伯奎眼神阴冷,却又透着几分得意,道:“京兆尹同意了,皇上同意了,你爹的意见还是意见吗?”
说完,沈伯奎便扶着老夫人匆匆出门,沈珞言赶到门口,只见母子二人上了马车,马车驶去的方向,果然是京兆尹衙门方向。
沈珞言看着马车离去,眼神一寸寸变冷,最后变得冷如冰霜,论起凉薄来,真是无人能出这对母子之右。
她想了想,立刻往三房方向去。
此时,沈明坤也回院没多久,与周氏正忧心忡忡地谈起此事。
周氏听说连坐,急声道:“真要受了连坐,轻则打入贱籍,重则流放千里,咱们文程文定以后还想走仕途,那哪里能够?”
沈明坤道:“你别担心,母亲和大哥已经想好了,母亲陈情,大哥周旋,把二哥出族。只要出了族,就和我们不再有关系,就算连坐,也连坐不到我们头上了。咱们文程文定的前途,不会受到牵连。”
周氏哼了一声,道:“这才差不多。你说二伯是怎么回事?他平时看着也不像蠢人,怎么会当朝去惹怒皇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
沈明坤叹气道:“谁知道呢,哎,摊上这种事,真是叫人心里不安。二哥糊涂啊!”
这时,外面有下人来报:“三老爷,三姑娘求见!”
沈明坤与周氏对视一眼,沈明坤道:“她来干什么?”
周氏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