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王悠悠地道:“他做不到,本王也不会让他做到!”
小言儿上辈子受了那么多的苦,这辈子,他会给她最细致的呵护,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算计她,利用她!
北辰临枫轻轻笑道:“五皇弟要是再没有动作,怕不是要被人捷足先登了!”他意味深长地道:“这位沈三姑娘,真是个妙人儿,二皇兄对他态度特别也就算了,四皇弟才刚回京,竟也对她态度不同。”
“因为她太优秀!”麟王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北辰临枫回想了一下和沈珞言见过的寥寥几次,也点了点头,认同地道:“她是很优秀!你很有眼光!”
麟王笑了,别人夸小言儿,比夸他更让他高兴。小言儿可不就是优秀么?他买下这个宅子,京城知道主人是他的并不多,就算知道,那也是他有意让人知道的。
但是,沈珞言竟然知道了。
而且,她是自己推断出来的。
他很确定,自己在这里的行踪很是隐秘,而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映月轩,甚至能看到半个武定侯府,但从武定侯府却看不到他,但是沈珞言竟然能猜到他的身份,虽然她还不知道他就是麟王。
北辰临枫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那边的武定侯府,忽地笑了笑,道:“还以为他会过几天再行动呢,没想到,他还挺急的!”
麟王顺着他目光往下看,虽然视野并没有能把武定侯府全收眼底,但正好可以看到大门处的方向,加上他目力惊人,很清楚地看见一群人出现在武定侯府的门前。
他们抬着箱笼,吹吹打打,十分热闹。
那些箱笼上笼着红布,扎成一朵朵的红色绸花,很鲜艳打眼。吹打的曲子也很喜庆,正是娶亲时候奏的喜乐。
领头那人一身妖-艳的红衣,唇红齿白,俊秀非常。他仪态潇洒,嘴角含着一丝微笑,眼眸斜飞,不坐马车,却骑着一匹马,如果前面再系上红绸,那就像娶亲的新郎官一样。
但是这架势不用看也知道,即使不是娶亲,那也是下聘。
这是他们刚才还在聊着端木景澄。
北辰临枫转过头,看着眼神微眯,眼里隐有怒气的麟王,忽然扑哧一声笑了,打趣道:“请父皇赐婚失败,还真上门提亲了。你猜,沈侯会答应吗?”
麟王皱了皱眉,哼了一声道:“武定侯不会这么糊涂!”
“不错呀,如果武定侯答应这门亲事,对他有害无益!若他不是个清楚的,皇宫就答应了这门亲事,不用等到现在!”北辰临枫微笑道:“明知道武定侯不会答应,却还这么做,那端木景澄又是为什么呢?”
“那就是个疯子!”麟王没好气地道。
“万一武定侯被他的诚意打动了呢?”北辰临枫笑着,似是故意不让麟王痛快。
麟王猛地起身,把酒壶重重地顿在桌上,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他转身就下了阁楼。
北辰临枫有些惊讶,老五对什么都不上心,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是买了这么一个宅子不说,还对沈三姑娘的事这么上心。
之前他还以为老五不过是一时兴趣,现在看来,他是真正动心了?
他忙道:“等等我!”
一个看起来飘逸脱尘,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翩翩公子,此刻提着衣衫下摆,快步下楼的模样,倒是多了几分烟火气。
不过,没有人在意,麟王已经下了阁楼,走出一段路了。
武定侯府,端木景澄带着那帮人抬着聘礼,吹吹打打,并不着急进府,他们在府门外停下,但礼乐之声却没有停,引来不少人围观。
端木景澄长得细皮嫩肉,俊美得好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加上一身红衣相衬,更显唇红齿白,风度潇洒,又骑在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上,真是风姿潇洒,俊逸无双。
那些围观的男子暗暗羡慕,而围观的女子之中不少人看的连眼也挪不开。
不少人在悄声议论:
“这是哪家的公子?这么俊俏,像画出来的一样!”
“看他衣履华贵,肯定出生不凡。这是要迎亲,还是要下聘啊?”
“看这样子肯定是下聘呀,若是迎亲,武定侯府里面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动静?”
“武定侯府这段时间是不是交好运了?之前有太子前来下定,接着又是二皇子过来下定,现在这位公子一看就非富即贵,竟然也是来下聘,不知道他看中了沈家的哪个女儿!”
“谁说武定侯府会没落啊?有几个长得漂亮的女儿,很快就能东山再起!”
“怎么听着这么酸溜溜的?一家有女百家求,这也是好事儿,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
“我就说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武定侯府的人还没说什么呢,你抱不平起来了?真是可笑就算武定侯府以后有个什么好,那也没有你的好处!”
“不可理喻!”
“你说谁?”
“哎呀,别吵,别吵,你们吵什么?看个热闹还能吵起来,真有你们的!”
“这公子长得真俊!”
“你就别看了,人家是来向沈家的女儿提亲的!你看也白看!”
……
那些围观的人之中,有平民,也有各府的家人,各种议论,也是随心所欲的。
看时候差不多了,端木景澄这才翻身下马,走到大门前,对看呆了的门房道:“在下端木景澄,求见武定侯沈侯爷!”
他的声音这么大,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既然求见的是沈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