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大片益母草,洪梅果本是要走过去的,可转眼想到前几天见到虎妞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不好。于是放下背篓,挑选一些好的益母草。
这益母草对刚生完孩子的产妇来说,很是有益处的。估计虎妞生完孩子的时候,还没开春,山上的益母草还没生出来。趁着现在益母草还有,救摘些回去。
洪梅雪从外面回来,见洪梅果在院子里晒益母草,她问,“大姐,你怎的摘这么多益母草回来?家里不是还有吗?”
看着从外面回来的洪梅雪,洪梅果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说,“这些益母草都是给虎妞姐的,估计来年,虎妞姐就要生了。那会山上的益母草都没了,我今天看到好的,就给摘了回来。”
停顿一下,洪梅果又说,“昨天看了虎妞,虽然她说没事。可从她的脸色,还有精神来看,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到时候虎妞姐孩子出生的时候,要是出什么事,又是冬天,就是要去找大夫,也来不及。这些益母草,可以去恶露,到时候虎妞吃了,把恶露排干净了,那就没事了。”
洪梅雪听明白了,之后问,“大姐,那你是晒干再拿过去给虎妞姐的吗?”
洪梅果点头,之后说,“现在王大婶一个人要照顾全家大小,还有一个受伤的孕妇,是没有空闲时间再去干别的活。反正大姐有空,就帮忙一下,都是顺手的事,也不是什么难事来的。”
说完,洪梅果看着前面的洪梅雪,想起一件事来,,她眯着眼看着洪梅雪,问,“对了,你出来干什么的?你这是去哪回来了?”
面对洪梅果对质问,洪梅雪并没有心虚,她说,“我是要去找小月姐的,我有一处刺绣绣错了,想去找她帮忙。可她家里来人了,没见到人,我就回来了。”
洪梅果点头,了解了,她猜测问道,“是蓝姨娘来了?”
洪梅雪摇头,说,“不是,是一个大娘来的。我听了几句,好像是来给红月说亲的。”
洪梅果觉得惊讶,问道,“给红月说亲的?小月不是还没说亲,怎的就给红月先说了。”
洪梅雪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就刚进屋,刚好听到有人见了红月,就看中红月。知道月婶子在哪招待客人,我也就说等会再去,就回来了。”
洪梅果说,“红月今年都十三了,是到了说亲的年龄。不过,红月一向害羞,除了自家人,见到谁都害羞的。就是我们,她平时见了也是羞答答的样子。而且除了大山,平时也没见她去哪里,怎的被人看中了?”
洪梅雪摇头,说,“大姐,大山这里是没有什么人来,可红月也常下地啊。估计是在地里干活的时候,被那个经过了,看到了,这就相中了。”
洪梅果点头,说,“红月家的地,和周家村的地挨近。而周家村是个大村,经常来往很多人。要是有人经过周家村,看到了红月,这确实有可能。”
想到什么,洪梅果问洪梅雪,“对了,这些日子你常呆在家里,有没有听说小松的事。”
洪梅雪摇头说,“没有。这些日子,我都呆在家里没出去过。也是今天刺绣弄错了,这才出门去找小月的。”
回想一下,洪梅果问洪梅雪,“我记得小月是和你同年的,对吗?”
洪梅雪点头,说,“嗯。小月姐是正月初二出生,我就是在冬天出生的。”
洪梅果说,“要这么说,过了年,小月就十五了。”
洪梅雪点头,“对。”
洪梅果心里的疑惑总算是解惑了,她说,“我一直以为小月是和你二姐同年的,还在想,今年月婶子怎的还不让小月出嫁,原来她是和你同年的。”
洪梅雪脱口道,“大姐,可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过了十五之后才嫁人的。”
洪梅果听了也不生气,说,“月婶子不一样,她是从县城里出来的,对姑娘出嫁的年龄不是很看重。在县城里,多的是姑娘十六七才嫁人。”
“虽然像你大姐这十八岁才嫁的人少之又少,可也不代表没有,或许有些人二十之后才嫁人。”
洪梅雪摇头,不赞成道,“二十岁!这也太老了吧,这么老,还能生出孩子吗?”
洪梅果嗤笑一声,不认同说道,“二十岁怎的就不能生孩子了,谁说的?”
洪梅雪说,“大家都是这样说的,越早出嫁的姑娘,这孩子才能生得越多。”
“谬论。”洪梅果听了,嗤之以鼻,说,“就是四十岁的女人,只要身体健康,也一样能生下孩子。只不过,就是危险一些而已。”
洪梅雪惊讶,“那不就是老沣生珠了?可稀奇了!”
洪梅果反问,“照你这么说,你大姐十八岁之后再嫁人,这孩子也不好生了。”
“呸,刚才说的不准的。”洪梅雪吐过口水,不赞成道,“大姐,哪有你这样诅咒自己的。”
洪梅果反问,“我就是按照你说的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洪梅雪理所当然的双标准道,“说外人就是了,自己人,可不能这么说,不吉利。”
闻言,洪梅果忍不住翻白眼。这德性,也是没准了。
洪梅果在洗野果,准备做果酱。她问洪梅雪,“小弟回来过没?”
洪梅雪摇头,“还没有。”
洪梅果又问,“那小弟有说他去哪里吗?”早饭之后,她就上山去了,那会洪多鱼还在家里,所以她不知道洪多鱼去了哪里。
洪梅雪点头,“说了。他说想吃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