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卫虽惊奇于两人的态度,但也只当他们是因昨天之事,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坦然接受两人的热情,简单洗漱一番,匆匆过早点后,他拉着两人出门而去。
刚吃早点时,他还有些慢悠悠的,听到两人的话后,他倒是有些急迫了。
昨天的时候已经和季云约好,今天去父母的坟茔前祭拜,之前不知是今天几时过去,所以没有太过于慌忙。
现在听到即将出发,楚卫就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惬意。
当他们走到官驿大门口时,季云坐在一匹赤红的宝马之上,似在沉思着什么,而他身后的军卒,已经排列整齐,随时可以出发的样子。
见他们如此,楚卫知道这是在等待自己,所以快步上前,走到季云的身前喊道“季大人,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举止温良,颇有大户子弟之风。
这却是楚卫母亲从小教育他的,告诫他,一个人无论成功与否,礼一定做到位。
这样哪怕再落魄,也会赢得人的好感,若连这点都做不好,那么何谈大志?
楚卫对此深以为然,所以无论邻里还是学堂,他都将这方面表现得很好。
不过有些东西,久了就变成习惯了,他的邻里也就是这般,从刚开始的夸奖,到后来的理所当然。
之所以如此,却是和一个人的修养,有很大关系的。
就如在学堂时,先生就不会这般理所当然,每当施礼时,总是会夸赞他有君子之风。
在得知自己退学时,但是苦苦挽留,甚至愿意免去自己的学费。
可那时,因为家庭和自己的原因,所以去意已决,也只能辜负他的一番厚爱了。
而季云见到这一幕,却是眉头皱了皱,倒不是楚卫的举止有什么问题,而是他对自己的称呼。
略一思忖后,他看着楚卫哈哈大笑起来,环顾四周一圈后这才说道“大家伙看到了吗?连一小小稚童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懂得注意举止,这些个叔叔伯伯辈的,可别让一孩童给比下去啊!”
说着还多看了牛称斤和陈休两眼,其中带着莫名的意味。
听到这话,众军卒皆是一愣,目光齐齐落在楚卫的身上,随后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去。
而此时站在楚卫身后的牛称斤和陈休两人,更是脸色涨红,若是地上有条缝,他们此刻都想钻进去了。
因为季云那话,听在两人耳中,就像在警告他们一般,特别是看到楚卫的仪态,他们都是自愧不如。
季云再次扫了众人一圈,见他们纷纷低头,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定眼看着保持姿势的楚卫,含笑点头道“贤侄在我面前无需拘礼,我和你父亲乃兄弟相称,而且以后来日方长,叔叔可不想看你这般见外了。”
楚卫闻言略一犹豫,随后点点头,恭恭敬敬地再次施了一礼道“叔叔教训的是,小侄自当谨记。”
听到这话,季云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一旁的马车,说道“你尚且年幼,跟不上我们的脚程,就坐马车带步吧。”
听到这话,楚微微微一愣,看了眼那马车,又看了一眼那这些个军卒,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后,最终点了点头。
而在另一边,楚卫父母的坟茔前,两个身着军甲的大汉,此时正站在墓碑的两侧,他们眉毛胡须上都沾着露水,显然是站了不短的时间。
可他们对此却毫无怨言,脸上还满是骄傲自豪之色,好像站在此处,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不过对于烽火营的将士来说,站在这里守卫,确实是莫大的荣耀。
刚下战场之时,他们连军功都没去领,全营苦苦哀求过来祭拜,最终上面妥协,允许三个队过来。
当时得到这个消息时,整个烽火营都炸了锅,先进行了百户之间的比斗,最终季云百户长技高一筹,获得了资格。
随后一百个队,经过一番排兵斗阵,历时半个月,才最终角逐出,最强的三个队跟随过来。
可想而知,楚山在烽火营的影响力有多强,若是他那时没有沉寂,此时最差也能当上县侯亦或者中将军。
整个大军都是认可的,念及此事时镇国侯深感遗憾,时常在众将领面前,可惜这位英才的逝去。
能将区区一个十人小队,发展成全军第一的烽火营,其能力毋庸置疑。
上至将领,下至军卒,无一不相信他的能力,甚至镇国侯直言,只要给其时间,最低也能达到他那般的程度。
而烽火营的十个百夫长,当年不过是他手下的大头兵,经过不足三个月的调教,这十人基本都能独当一面。
在其沉寂下来后,更是将百人发展成千人,并且最终成为全军最强。
所有的士兵都削尖了脑袋,想要往烽火营里面钻,能在其中就是荣耀,就是军功,就个最好的保命符。
那时候在军中,传言只要进入烽火营,死亡将离你远去。
历两年多的大战打下来,这句话更是成为了铁一般的事实,在其他营损失惨重的时候,只有他们独秀一枝,死伤不过寥寥。
而一手创立烽火大旗的楚山,无疑成为了所有人心中的神话,死后更是成为了,烽火营所有人心中的信仰。
此时能站在这里守卫,两人都是与有荣焉,为此他们三个阵正还较量了一番,最终他们二人堪堪获胜,赢得了这次的机会。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道黑影袭来,还没等两人警觉,就已经被打倒在地。
随后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