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绰有余。”老铁匠拔出腰间的三尺弯刀,一股摄人的寒芒刚刚闪出,他人已经消失不见。
只见一点寒光扑向山下,一起一伏间,已经掠过数座山峰,在海边枪镰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寒光已经冲入枪镰群中,宛如蜻蜓点水从一头头枪镰头顶掠过,接着便是一柱柱血水在枪镰脑袋上喷涌如泉。
其余人也已消失,只剩张天流一人站在光秃秃的南山顶。
他却没有看戏,双臂化为残影,十指连弹中,身前虚空不断发出空爆之声,密集的螺旋气劲宛如暴雨梨花四散而开,气劲好似长了眼睛般,专挑那些刚刚喷吐完水柱,还没来得及闭口的枪镰。
枪镰口腔内没有甲壳,无法抵挡张天流的真气丝,转眼便有上百头暴毙。
驿官出现在枪镰上方,翻掌落下一印,上刻“判命仙官”四字,此小小一方印,却似蕴含无尽力量,落在枪镰头颅上刹那间,甲壳爆碎,虫血四溅。
仙官印一路翻飞,所过之处,无一头枪镰能挡下一击,皆是触之毙命。
要说张天流和老铁匠、驿官三人还算仁慈,让枪镰死得毫无痛苦,那么陶裁缝这个女子可不在乎枪镰死前会有多大痛苦。
她一手穿针引线,明明可以刺破枪镰头颅,一击毙命,她却偏爱用数百根针线把一头头枪镰逐个串联起来,素手一拉,上百头枪镰的内脏组织破壳而出,糊满了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