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虽然害了很多人,可是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她自然也不会承认。
先皇后那时虽然不过是一个太子妃,可是却很有野心,又极能算计,手中还有极深的调香技艺,就连宫里最擅长调香的嬷嬷都不及她。
所以在她想方设法给先皇下暖情香,迫使先皇很快的泄了身体的元气,没多久便没有了性命的事,她一向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这世间,皇后哪里有太后做的舒服,无人之巅,万人之上。
慕容映辰不相信自己的皇后会做出这种事,林静淞虽然不是他最喜欢的女人,却是他颇为看重的妻子和太子妃和皇后,自然不容的他人污蔑。
王太后的话,慕容映辰也不过当做是为了脱罪而做出的辩解罢了。
想到这里,慕容映辰道:“母后不必如此说,父皇死的不明不白,与朕的皇后有没有关系,朕心里最是清楚,母后也不用为了想给自己挣个清白,将脏水都泼在朕的皇后身上。”
听见慕容映辰如此说,王太后心里真是气极了,听着慕容映辰的意思,是把先皇的死全部怪在了自己身上,想到这里,她看着慕容映辰道:“先皇后虽然做事周全,却也不是全然没有破绽,再加上她命不好,早早的便没了,自然留下了许多认证物证,你宫里御前宫女玉壶便是一个,还有一个,便是储秀宫的瑾贵人林氏,她最清楚了。”
玉壶是先皇后陪嫁入宫的宫女,虽然在御前伺候,却鲜少露面与人前,恐怕石榴轩的淑贤贵妃娘娘都不知道玉壶还活在人世间吧。
且储秀宫的瑾贵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有许多事都是她在太子府时,替先皇后坐下的。
想到这里,王太后道:“说到清白干净,这宫里恐怕也就是你的淑贤贵妃了吧,你若不信大可去问问,左右先皇和先皇后都去了这么几年了,即便他们做下了此事又能如何?”
王太后正与皇上说着话,殿外便传来了传话声,一个穿着红色夹袄的小太监缩着肩膀走了进来,向着端坐在上首的慕容映辰行礼道:“皇上,太傅大人求见。”
王太后正与皇上说的热闹,忽的听闻杨太傅突然求见,不禁埋怨道:“那个老匹夫来做什么?”
慕容映辰听得是杨太傅求见,连忙挥袖示意道:“快请太傅大人进来。”
那个穿着红衣的小太监听得皇上吩咐,连忙退了出去,请太傅大人进来。
不过多时,杨太傅便身着一身绯色官服走了进来,见着皇上坐在上首,连忙俯首一礼道:“老臣给皇上请安。”
待皇上免礼起身之后,又看见王太后竟然也在殿中,连忙又是俯首一礼道:“老臣给太后娘娘请安。”
王太后看杨太傅这般,嗤笑出声道:“太傅大人眼里还有哀家这个太后啊。”
杨太傅连忙道:“臣不敢,不敢。”
王太后知晓杨太傅自然是没有什么心思,便不再说话。
慕容映辰见两人安静下来,看着杨太傅突然进宫,疑问道:“太傅大人今日进宫,可是有何事要向朕禀报?”
杨太傅听得皇上问话,抬眼看了坐在上首的皇上,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神色不虞的太后,犹豫不已。
谁知他这个态度看的王太后很是不舒服,冷声讽刺道:“怎么着,太傅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愿意让哀家知晓?”
杨太傅见太后冷声讽刺,皇上又无甚反应,便明白,皇上大约是不介意太后听见这些前朝的事的。
便向着皇上拱手一礼道:“老臣前日里命家奴在家中暖棚中试着种植了那个叫做番薯的东西,如今已经发了新芽,老臣想着既然能在温暖的地方发芽,待春日里便能生出新的番薯,臣再从番外寻一些长势好的番薯粥种子,来年育了新芽便能播种了。”
杨太傅的消息,不得不说是一个好消息,慕容映辰神色露出欢喜道:“太傅大人辛苦,当记一大工。”
番薯能种出新芽,只要能结果,来年就能推广天下,五年之内便能让这大周的每个人都种上半亩番薯,那样就能减少很多饿死的人了。
想到这里,慕容映辰心中越发的欢喜,他看着杨太傅神色和蔼的道:“太傅是怎么能想出这个主意的,在暖棚里种植番薯。”
所谓暖棚,便是杨府的花房,以往都是冬日里培育花,令花开不败才建的,断是个富贵玩意,却用来种番薯,当真是个大手笔。
杨太傅听到皇上问话,不禁苦笑道:“都是老臣的孙女想的点子,她今年虽然不过十岁,却生的稀奇古怪,最是喜欢那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她种花的时候便提出,要把番薯种在花房里,谁承想竟然有了新芽。”
慕容映辰听得稀奇,他本来以为是一个种植庄稼,颇有经验的老农,却不曾想只是一个孩子,想到这里,慕容映辰夸赞道:“太傅大人的孙女好教养。”
不愧是书香世家,连一个女孩都是这般聪明,想到这里,慕容映辰不禁想到已经入了梓宫的慎妃,读书也多,也算博闻,只是心思不在正道上而已,实在可惜。
听得皇上夸奖,杨太傅谦虚的拱手一礼道:“多谢皇上夸赞,只是老臣还有一事求皇上。”
慕容映辰见杨太傅还有事相求,心情也因着方才番薯发了新芽的事变的很好,便温和道:“太傅大人请说。”
杨太傅抬眼看了看坐在上首的皇上,又侧目看了看坐在一旁好似没有听他们两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