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的夜空星星稀少,月亮倒是看得见。而且因为接近十五,月亮很大,很亮。
傅安安还是头一次躺在床上就能看月亮,觉得很好玩。
姜昱城把望远镜给她,“琴房外面有专门看星星的设备,这个你就凑合用吧。”
“不要告诉我你大学的时候还是天文社的社长。”傅安安说。
“不是。”姜昱城倒是实话实说:“就一个小爱好而已,为了放松。”
傅安安就道:“我大哥的放松方式比较常规,就打打高尔夫。他以前还经常打篮球踢足球,现在很少去了,他说他老了。”
姜昱城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我比他大两岁。”
傅安安正看月亮呢,在望远镜里面看月亮才明白古人为什么把月亮比作“银盘”“玉盘”。
她没有注意到某人又开始在乎“老”这个字眼了。
“是呀,你比他大。所以你们这些人已经不适合剧烈的运动了,要开始修身养性。”
话音刚落,望远镜突然被人抢走,傅安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就朝她压了下来。
“姜昱城,你说过你不碰我的!”
姜昱城没有理她,狠狠地亲了个够本,免得这张嘴总是气人。
“我们这些人不适合剧烈运动?”后面四个字好像是咬着牙说的。
傅安安死命地推他:“姜昱城,赶快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控一控。”
姜昱城纹丝不动:“看见你,我脑子里只剩黄色废料。”
姜昱城式骚话又开始了,傅安安没什么好说的:“……你厉害。”
她这不甘心的小模样落在对方眼里,简直比撒娇还要人命。
“安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点头,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去你家正式拜访了。”姜昱城说,声音有些低沉,表情极其严肃真挚。
傅安安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要不,就他?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就已经伸出双臂圈住了姜昱城的脖子,凑上去在对方唇上啄了一下。
这不是简单的亲吻。
这是一种信号。
姜昱城根本就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他以为跟这丫头还有得磨呢,所以傅安安这个带着暗示性的亲吻让他的大脑有片刻的停顿。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带着狂喜封住了对方的唇。
不碰是不可能的,不碰就不是男人。
……
佣人打包早餐的时候费墨格外提醒了一下:“要双份的,种类多一点。”
“双份?”姜言跑完步回来,满脸汗水,“傅家小姐?”
费墨赶紧邀功:“我使了个小计谋让傅小姐昨晚去照顾老板了,不出意外的话,昨晚应该会发生点什么。”
姜言点点头:“我哥心想事成就行。”
费墨还挺准时,九点整到了公司,姜昱城和傅安安还在睡觉。
屋子里静悄悄的,费墨也不敢乱闯乱看,把保温桶放在餐桌上就功成身退。
哎,奖金又得加了。
脑子太好使,活该奖金涨了又涨啊。
姜昱城和傅安安几乎是同时醒来的,怀里的人一动,另一个就跟着醒了。
把娇软的身子往怀里揉了揉,姜昱城不想睁眼。
“再睡一会儿。”
“我饿了。”
姜昱城这才正儿八经醒了,“饿了?费墨已经已经送了早餐过来。”
在傅安安屁屁上拍了拍:“起床。”
傅安安被他拍得恼羞成怒:“姜昱城,你就是个臭流氓。”
气呼呼下床,连着被子全部裹走。
姜昱城靠在床头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居然还有点……羞涩?
吃了饭,傅安安要去俱乐部,姜昱城也要开始工作。
把人送进电梯,姜昱城还有点舍不得:“晚上过来?”
“不。”傅安安决绝的干脆利落。
姜昱城:“那晚上一起吃饭。”
本来还想“不”的,傅安安想起这人一直心心念念让她请客,就点了点头:“行吧,晚上请你吃饭,地点你定。”
姜昱城瞬间就愉快了:“下了班过来等我,我可能要晚一点。”
傅安安:“行吧。”
姜昱城撑住电梯门不让关:“亲一下。”
“……”傅安安垫脚,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某人心满意足了,捏住对方的下巴来了个热吻才把人放开。
恋爱的感觉是什么?
是……只要想到那个人,心里就涨涨的,仿佛一抬脚就可以站在世界之巅。
姜昱城连看见姜驰风的时候都不觉得烦了。
“老板,有件事我一直没来得及跟您说。”费墨的表情有些严肃。
姜昱城看了看费墨,最后视线转向姜驰风,“什么事?”
姜驰风老脸挂不住:“我一时疏忽,被你小叔……”
费墨掏出手机,翻出了他保存的照片。
姜昱城看了看,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是怒还是没怒。
“我这边刚感情顺利,你就给我看这个?”姜昱城面上带着冷笑:“很好,非常好。”
费墨道:“老板,当时消息一出我就第一时间让人撤了,传播的范围不广。”
砰的一声,姜昱城把办公桌上的文件扫落在地:“传播的不广那意思还是传播出去了?姜驰风,你都快六十了,让人拍到跟一个二十岁的女人的床照,你不要脸我还要!”
现在的姜驰风已经不是六年前的姜驰风了。
被亲儿子喊着名字骂他也无话可说:“是我对他们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