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确实没什么好玩的,祁慕一路上就给傅安安介绍他家的历史。
“……以前有宗祠的,后来都被毁了,我家就族谱和墓地还保留着。旁支也都散了,这些年都没联系,到了我爸这一代就我们一家。”
傅安安:“祭祖有讲究吗?”
祁慕:“小时候那次祭祖还挺隆重的,现在就没什么讲究了,我尽量按照这边的风俗办吧。”
傅安安:“需要我们做什么你说就是。”
祁慕摊手:“阿宽他们会准备的,我也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
两人率先爬到了山顶,可以看见远处弯弯的河流以及两岸的青山绿水。
傅安安长长吐出一口气,然后冲着下面喊了一嗓子:“哥,要不要人下来背你啊?”
傅靳柏被傅菁拉着,爬得香汗淋漓,听见傅安安的话乐了:“安安回来了。”
傅菁特别嫌弃他:“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自己下山。”
傅靳柏立刻就怒了:“你说谁不行?”
傅菁:“……”
懒得搭理这货,甩开傅靳柏的手自己走。
傅靳柏在后面叫魂一样,“姐啊……姐啊,等我,姐……”
这会儿已经六点了,不过夏天天黑的晚,太阳还在天上挂着。
山上很凉快,祁慕看着傅安安的侧脸道:“听阿宽说这里还有那种封了二十多年的大山,有很多人探险,你想不想去?”
傅安安双眼一亮:“想去,可惜没带装备。”
祁慕道:“我过来的时候就让人寄了,过几天就到。”
傅安安猛地在祁慕的肩上拍了一下:“办得漂亮。”
祁慕脸上露出一对酒窝。
他知道傅安安应该有什么心事,这个年纪,八成是失恋?
不过他没问。
那是发生在他回国之前的事,与他无关,他不需要过问。
傅靳柏是最后一个爬上来的,往石头上一趟,累得直喘:“我这朵娇花你们一个个的也不爱惜,没一点同情心。”
他这话又被阿杰无情的吐槽:“你是男的,男的怎么可以是花,男人是大树。”
傅靳柏那小石头丢阿杰:“本少爷就是花,咯,树在那。”
他指了指傅菁。
傅菁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扎着马尾,冷若冰帅。
阿杰说:“姐姐真酷。”
傅靳柏人话了。”看着远处的丛林又道:“这山上有猎物吗,是不是可以打猎?”
几人包括阿杰就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傅靳柏十分惋惜:“找个时间约一下,咱们去非洲打猎去。”
阿杰都惊呆了,他在动物世界看过非洲大草原,上面狮子老虎都有,这人要去打猎?
第二天祁慕就在阿宽一家的操持下祭了祖。
第三天,镇长领了一行人来了阿宽家,说这些人是来镇上考察的,要在他家住宿。
傅安安看见姜昱城直接冲了过去,被傅靳柏一把抱住了:“安安,冷静冷静。”
墨江和费墨吓了一跳,傅安安动的时候他们下意识站到了姜昱城前面。
镇长很懵,看向阿宽:“这些人是……”
傅靳柏抢先道:“他们要住是吧,没问题没问题。”
费墨就跟笑面狐狸似的,“那就多谢各位。镇长,我们就在这住下了,你先回去,有事儿我们会去找你的。”
镇长满头雾水地走了。
场面一度十分紧张,傅安安的声音冷得出奇:“二哥,滚开。”
傅靳柏:“……”
可可爱爱的妹妹居然都对他用“滚”这个字了,姜昱城这王八蛋是不想活了。
不过架还是要劝的,在这里打起来多难看啊,“安安,冷静,二哥会报仇的。”
他这边拉住了傅安安,那边傅菁却动了,长腿直接踹了过去,却被墨江抬手挡住。
然后,墨江和傅菁打起来了。
祁慕过来:“安安,二哥,这是……”
傅靳柏瞟了瞟姜昱城:“这混蛋不是个好东西,大哥的手下败将,谁知道他来干什么?总之,别让他靠近安安。”
心里却在骂娘,这个姜昱城是不是个神经病啊,这还追到这犄角旮旯来了,几个意思?难道是看上安安了?
啊呸,就算他跟安安有个什么,他们傅家也不可能把安安嫁给他。
傅安安这才刚开心了两天,没想到居然又见到了姜昱城。
现在,她只想动手,连嘴都懒得动。
打死他!
费墨笑得脸都要烂了:“大家冷静冷静,别打别打,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这话落在傅靳柏的耳朵里那就跟水滴在翻滚的油锅里一样一样的,立马就炸了。
“谁他妈跟你们是一家人了?”也不抱着傅安安了,“安安,打他!”
费墨:“……”
这傅家的家风,跟传闻好像不太一样啊。
动不动就打人,怎么跟自家小姐似的?不过想到被傅安安撞坏的两辆车,费墨也就不觉得惊奇了。
看来老板喜欢比较烈性这一款啊。
傅安安走了过来,眼神很冷。
费墨:“……”
费墨身体往旁边一侧,还是自己小命要紧,毕竟自己是文弱书生。
傅安安真是气得不行。
如果问她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是谁,那必须是姜昱城啊,最不想见到的人也是姜昱城。
可是这个人,三番两次的出现,让她总是不由自主想起那件糟心事儿。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挺冷酷的。
费墨在一旁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