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有股东要求召开股东会议。
既然是股东大会,骆西也是要参加的。然后,宋氏员工终于看见了他们的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出现在宋氏大楼。
骆西和宋禹年来的比较晚,到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该到场的都到场了,包括一向不怎么出席董事会议的宋柏岩。
“小叔小婶婶,你们可算来了。”宋继堂赶紧迎上去,殷勤的帮宋禹年和骆西拉开了椅子。
虽然宋禹年这个董事长不怎么管事儿,但是在宋氏的威严那是足足的。
他一进门,其他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纷纷打招呼:
“董事长好。”
“宋董您来啦。”
有几个人的眼神有点飘乎,也有人脸色不好看,总之,个子心怀鬼胎。
宋氏的股份大头都在宋家人手里,只有小部分分散在外面,识趣的没有把自己太当回事,不识趣的自然是因为有了更大的利益。
落座后,宋禹年没有开口,其他人也不开口。
每个人面前都放着水杯,宋禹年试了试,发现骆西跟前的水杯是热的,于是收回手,绷着脸,继续冷漠的看着众人。
他就那么坐着一句话不说,这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就紧张起来。
见宋砚堂装死不说话,宋继堂吊儿郎当的开口了,指了指对面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冯董,不是你把大家伙召集在一起的吗?董事长也来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呀。”那男人下意识看了宋砚堂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主位的宋禹年,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道:“是这样,作为宋氏股东之一,我觉得有些事我必须发声,我也是为了在座各位的
利益着想。”
宋继堂鼓掌:“说得好说得好,冯董,继续继续,我们大家听听看你怎么为大家着想。”
那人表情一滞,有点忌惮宋继堂这个混世魔王。
接着道:“是这样的,我们几个股东觉得,自从宋董婚后对公司的事越发的不上心,差点导致了严重事故。”
宋继堂点点头:“你们几个股东?哪几个啊,大家能举手表决一下吗?”冯董脸色一变:“二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是故意为难六爷吗?以前也就算了,他在欧洲,一年来不了公司两次。现在他就在辛城,可是这段时间,他有管过公司的事
吗?六爷既然忙着陪妻子,那又何必站着两个位置呢?宋氏偌大一家公司,总要有人在公司坐镇统领全局的吧?”宋继堂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一根棒棒糖衔在嘴里,抖着腿道:“什么意思?原来你们今天是想逼宫啊?冯董,你怕是忘了我小叔让你们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了吧?”伸手一
指:“还有你们几个,手里攥着点股份,就想对我家指手画脚,谁给你们的脸啊?”
宋砚堂眉头一紧,不赞同道:“继堂不许胡说,这几位都是爷爷以前的得力干将,他们对我们宋氏都是有功之人,我们要尊重他们。”
宋继堂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宋砚堂。
呵呵,演,接着演,真他妈过瘾。被宋砚堂这么一提醒,有人立刻激动的站起来,一拍桌子:“是,我们是没什么说话的立场,这么多年,我们为宋氏倾尽所有。但是宋董是怎么回报我们的?我儿子财经大学毕业,本来想进来帮忙,结果宋董的人说新人需要从头做起,直接分去了一个破卖场。这些年宋董的人把持着宋氏,对我们这些老人各种防备,我们说什么了吗?你们
不要欺人太甚!”
宋继堂显然是做了功课的,一点头:“嗯嗯,你儿子我知道,大学每学期都挂科。那什么,为了拿到毕业证没少花钱吧?”
“你……”
刚才的冯董又站起来:“我们也没别的意思,既然宋董没有心思管理宋氏,那么就应该让更有能力的人来管。”
宋继堂嘶了一声:“这么快就进入主题了啊?你们也太沉不住气了。那你们说说,你们觉得在座的这些人,还有谁能比我小叔更能胜任总裁这个位置?”
冯董被噎的一愣,看了看宋砚堂,总不能直白的报出对方的名字吧?
宋砚堂笑了笑:“大家都别激动,都是为了公司好……”
“你闭嘴!”宋继堂直接打断,“这里又没有傻子,演的不累吗?我都替你累。”
宋砚堂面不改色:“继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继堂其实都要气炸了,这群忘恩负义的人渣,他想直接掀了桌子把这些人全部赶出去。
尤其是对面的宋砚堂。
兄弟俩吵起来了。
一旁的宋柏岩只觉心累,尽管猜到宋砚堂的野心,但是直到这时,他才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心寒。
宋柏岩下意识看向宋禹年,对方依旧是那副冷酷无情的模样,仿佛百毒不侵。
闹成这样,真的很难看。
亲侄子向亲叔叔发难,好吧,电视里经常这么演,大概这就是人性。
就算宋柏岩不在公司上班,他都能感觉的出来,宋禹年自从去年回来就开始逐渐放权。
如果不是他放了权,在他手里这么多年都没出现任何差池的宋氏,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让宋砚堂钻了空子?
可惜啊,有些人看不见这一点。
也或者说,有些人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高层的权利。
骆西也一直没有说话,她只是心疼宋禹年。
那些人对宋禹年的批判让她非常愤怒,过河拆桥莫过于此。
同时,对于宋砚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