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就是闹着玩,不小心弄的。”看他那么关心的样子,林子语害羞的挠了挠头。
看着面对自己都不曾这样害羞的某人,冷长决眸色又黑了黑。
“你几岁了,还这么贪玩,下次可不准再与别人胡闹。”顾澜清语气中一半责怪一半宠溺。
“我知道了。”林子语又害羞的挠了挠头。
于是某位被忽视的王爷脸色更黑了。
“丞相不必担心,不过小伤而已,还不至于矫情到这般地步。”
“呵呵。”顾澜清才察觉自己太过着急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道,“王爷说的极是,林少主是王爷府中的客人,王爷自会护着,是我多虑了。”
可林子语却想骂人,小伤?矫情?
拜托!一边让她在府里养身体,一边又说她矫情,她看他才矫情呢!
顾澜清走了,叮嘱林子语一定要照顾自己,还邀请他们去参加半月后他母亲的寿辰。
可不想顾澜清走后,某位王爷的脸色就变了。
林子语实在觉得诡异,不由问,“你不喜欢丞相大人吗?”
王爷不答,继续往府里走去。
“那你是不喜欢我?”
王爷停住了脚步。
可停了没几秒,又不说话走了。
林子语挠挠头,他什么意思?
如果喜欢她,能不能直接一点,她改还不行吗?
真是气死她了。
……
一个时辰后,王府正殿。
花瓣飘零,大有枯萎之际。
一只修长的手拾起落在桌子上的花瓣,绯色的唇紧紧抿着,看不出情绪如何。
“殿下,天下棋局,变幻无常,日后必有大乱,届时将有外来者,得之可得天下。”
钦天监早已在一年前去世了,他再也无法从他口中确认那个外来者是不是就一定是林子语。
天下?
明明她不过是一个只会耍小聪明的人,偶尔表露的睿智也的确出乎他所料,可天下棋局如此难以操弄,真会与她有关吗?
思索中,突然殿门被叩响。
“何事?”
“王爷,丞相大人送来了东西。”
“进来。”
他将凋零的花瓣碾碎成灰,身影一转,已然回到了主位之上。
门外来了人。
是玄策。
玄策一脸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从昨夜王爷就不理他,他又苦于见不到王爷,这回终于有了机会。
虽然是因为某人。
“王爷,这是玉肌露,是去疤良药,丞相大人点名送给……林子语的。”
一提林子语,玄策心里就有几分不舒服,怎么连丞相大人都念叨着她。
不过只要王爷肯理他便也就罢了。
不料本来脸色还不错的王爷在听完他的话后脸色更差了。
半晌没说一句话。
玄策有些慌。
“王爷?”
“呈上来。”
三个字,玄策感觉到了一股凉意。
将东西呈过去,玄策还没站稳脚跟呢,就被一声冷斥,“下去倒立四个时辰。”
玄策瞳孔一缩,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倒立,那可是王爷专门拿来罚云家人的呀。
听说倒立完后肌肉酸痛得几天几夜睡不着。
他可还没试过呢!
却见自家王爷冷冰冰的模样,玄策不敢说话,只得悄悄退出房门。
冷长决看着手里的玉瓶,冷笑出声,“玉肌露,如此好药,你竟舍得。”
语罢,他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自己究竟何时变得如此意气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