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泽下完令,一个女子来到白罗刹面前,当着众人的面在她的身上上下摸索。
白罗刹的衣物虽未除,但是这般被搜身,实在是人生之耻。
除了钱袋子,就掏出了她的贴身月牙形玉佩,一个玉环,还有七宝葫芦。
白罗刹带着个酒葫芦这事,人人知晓,两个玉制品也就是普通饰品。
但是雷正泽不放心,还是让人帮东西呈上来。
自己的东西被拿走,白罗刹心下大火,可是此刻刀架在脖子上不敢有所动作。
但今日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这雷正泽,自己他日定要取他项上人头。
雷正泽翻检着东西,一一看过,仍然开口问道:“这些都是哪来的?”
白罗刹按捺下心头的怒火,答道:“玉佩和玉环是家中长者所赐,自小不离身,这酒葫芦,自然是装酒的。”
“但是这葫芦里没有酒也没有酒味。”
“喝光了自然没有了,酒怎么没的,你去问问你儿子。”
听到白罗刹提到雷华然,雷正泽的神色似乎有些触动,不再多说,挥挥手,让人把东西还给她。
白罗刹收好了东西,一挥衣袖,就要往比武台走去。
苏长言见白罗刹往自己这边走,立即道:“离开。”
白罗刹咬了咬牙,转身向门口走去。
众人目光都看向雷正泽,不知该如何。
雷正泽说道:“那你把你的手从林公子身上挪开。”
“先让她安全离开。”苏长言寸步不让。
雷正泽的神色不太好看,即使到了这一步,这苏长言依然不好对付。
况且眼下看他这般模样,实在看不出他的虚实。
林雨亭的确万万不容有失。
“一个丑八怪而已,雷正泽,你就放了啊。”林雨亭忍不住喝道。
“啪!”苏长言给了林雨亭一耳光。
林雨亭从未被人打过,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双目欲呲之时,苏长言冰冷的手指又按在了他命门之上。
“苏长言,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是何意?”
“你太吵了。”
白罗刹未理会比武台上的情形,而是回头看向雷正泽,目光之中,满是鄙夷与不屑。
雷正泽站在那边,手掌用力握成拳。
“放人。”苏长言再次开口。
雷正泽终于挥手示意放人。
这白罗刹虽然小腿受伤,但看她行动自若的样子,不像是受了重伤,且她武艺精湛,若是她和苏长言合到一处,怕是更不好对付。
白罗刹便这般畅通无阻的离开了雷家。
“苏二少,你现在可以兑现承诺,放下林公子了吧。”雷正泽出声问道。
“我再说一遍,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纵使搜身,我现在比方才白罗刹还要一穷二白。我手中这柄折扇,还是令公子付的账。”苏长言的手依然抵着林雨亭的命门。
林雨亭有心想说点什么,但又想自己小命此刻在他人手中,还是安分些好,微张的嘴,又闭上了。
雷正泽却笑着说道:“可是你昨日明明承认,你虽未得到凝瑜,你却知道它的下落。我们若搜身,自然什么也得不到。”
苏长言意识到此事的确是不能善了了,这雷华然早已把一切都与他父亲汇报过,只是不知昨日他并未离开过自己片刻,究竟何时传递的消息。
但是此刻容不得自己思考这些,必须想法子应对眼前的局面。
这比武台位于雷家正中央,想要逃离还有些距离。
刚刚自己已经言明要用林雨亭交换白罗刹安全,自己此刻纵使挟持林雨亭,也未必能退至门口。
“我从未承认过我得到了凝瑜,况且,灾祸之剑,我拿着它有何用。”苏长言冷冷地说道。
一直被苏长言制住的林雨亭,此刻忍不住开口:“苏长言,你不讲信用。”
“信用这种东西,是跟讲信用的人讲。雷家这一群人,各个皆是满口谎言的骗子,我与他们有何信用可讲。”
苏长言顿了顿,接着说道:“当初在秘境内,我冒死救出雷家兄妹,结果出来之时,他二人不顾我们死活抢先离开。
到如今我安然脱困,他们又联合自己的老父亲设局陷害我。雷家人,安有信在?”
“哼。你说你救了我的一双儿女,你可有证据?我们家华裳还说在秘境内被你欺辱,我没让你以死谢罪已是大仁。”这雷正泽早有准备,一口大锅直接盖在苏长言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看你长得这般俊秀斯文,其实内里如此龌龊不堪。”
儿女最重要的清白是万万不可乱说,而今雷正泽竟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等事,想来今日是从未想过要与苏长言善了。
这样一口锅砸了过来,苏长言瞬间有种被砸的眼冒金星之感。自己一直以来都颇为忌惮雷华裳,与她刻意保持好距离。
谁知竟还能这样凭空诬陷。
听得这话,林雨亭居然率先坐不住了,也不管眼下的情形,喝道:“好你个雷正泽,我当你女儿是完璧之身,你竟然拿个残花败柳来糊弄我,你当我是那湖里的绿毛龟不成?”
雷正泽却这时突然有两行清泪从他眼中流出,哽咽着说道:“这事也非小女所愿,况且之前是你自己强行要取小女,我们已多次回绝。”
说到后面,已然有些无法继续。
比武台下雷家众人此刻都是愤怒异常,各种污言秽语骂了出来。
雷华裳一直是大家尊重的大小姐,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