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位长老大多都不自觉看向钱佟。
程飞看自己似乎掌握了局势,心中一阵得意,嘴上则义正言辞的说道:“钱师兄,你倒是说说看你是不是真有那方面的企图?你是真的为了我们木枫堡还是仅仅为了你自己?你说啊!”
钱佟两眼盯着程飞,突然他叹了口气,道:“程师弟,看来你今日是非要同我撕破脸皮不可了。”
钱佟的怪异反应让程飞一愣,在他的想法里,钱佟不应该是这种表情才对,但是现在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再想收回也已经晚了,程飞只好硬着头皮道:“钱师兄,不是我非要与你撕破脸皮,是你应该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
“好好好!”钱佟看着程飞义正言辞的模样,突然一笑,鼓掌叫了三声好字,然后在众人愣神时,说道:“程师弟一番话真是说的面不红气不喘,看到程师弟的演技这般高超,师兄真是佩服得紧呐。”
“你、你什么意思?”程飞喝问道。
“我什么意思?没什么,只是表达我对师弟你的钦佩之情而已。”钱佟笑着摇摇头,好像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随即他的眼神渐渐变冷,道:“程飞!你还真是大言不惭!颠倒黑白还是你有一手,你口口声声说我是贪慕堡主的权利,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程飞冷笑一声,既然撕破脸,那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程飞一指钱佟道:“你现在极力的推动计划不就是证据么?”
“这也叫证据?”钱佟不屑的一笑,道:“不如让我说一说证据吧!程飞!在我等商议计划的那天夜里,你为何会在大家离开后找到秦大侠,还到秦大侠的宅院密谈?”
程飞一听钱佟这话,脸色微变,下意识地他立刻偷眼看向秦城,但是看秦城也是一脸的惊讶神色,他才有些安心,看来似乎不是秦城说的,既然这样,那还有回转的余地,于是程飞强撑着道:“我、我那天去找秦大侠乃是为了公事!”说罢还极力的向秦城打眼色,希望秦城能够帮他说话。
另一边秦城听到钱佟居然知道程飞找过自己自然是有些惊讶,因为一路走来,以他的观察是没有人跟踪他们的,同时他也看到了程飞此时在拼命地向他使眼色,想让自己开口帮他,要是以前不了解程飞的时候,秦城或许会站出来,但是现在,秦城实在是不想掺和木枫堡的事,但是如果钱佟主动问起来他是否应该如实说呢?这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毕竟程飞曾以率领木枫堡向秦城马首是瞻为条件,现在如果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恐怕木枫堡的这些长老即使知道自己没有答应,也会对秦城心生嫌隙的。
不过出乎秦城的所料,钱佟并没有要追问秦城的意思,他只是看了看一旁一言不发的秦城,于是便又对程飞说道:“哦?谈公事?看来那天程师弟是对秦大侠很不满了,出门时可是怒气冲冲的。”
“哼。”秦城并没有帮程飞解释,无奈之下,程飞只好顺杆爬道:“我与秦大侠那天确实谈的不太愉快!”
“哦。原来是这样。”钱佟夸张的点了点头,一脸讥讽的看着程飞道:“程长老事务繁忙也是应该的,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木枫堡似乎没有和江枫城的城主府有任何公事可谈吧?程师弟?”
此言一出,顿时震惊四座,包括秦城在内的几人都瞬间看向了程飞。
程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看着钱佟道:“什、什么城主府,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的么?”钱佟一脸冷笑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在程飞面前晃了晃。
程飞的眼睛瞪得老大,道:“这、这是什么?你少装神弄鬼!”
“哦?”钱佟一脸惊讶的说道:“原来程师弟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呀?好啊,那就让师兄来帮你读一下。”说罢钱佟煞有介事的看向信封的封面,读道:“江远桥,亲启,看来这是一封写给江枫城主的信啊!”
程飞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钱佟冷笑一声,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读了起来。
而随着钱佟大声的将信中的内容读出来,众人看向程飞的目光也是越来越冷,不为别的,此信的内容实在太过令人恼怒,竟然提到供奉堂若是帮程飞夺得堡主之位,程飞就会甘愿成为正道联盟中的卧底,到时可以找机会一举反叛,率整个木枫堡投靠供奉堂。
“......木枫堡程飞,亲笔!”读过一整封信的钱佟此时也是神情冷淡,看着程飞,冷冷道:“程飞,你还有什么话说?”
程飞此时也知道处境极为不妙,眼珠急转之下,大声道:“假的!这一定是假的!我怎么会做这种事,一定是钱佟故意陷害于我,这是你伪造的!”
“伪造?”钱佟冷笑一声,道:“我想程师弟你也好奇为什么给江远桥的信回落到我的手中吧?那我不妨来告诉你吧,这信,便是江远桥派人交给我的!”
众人闻言面露讶色,这信就是写给江远桥的投靠信,为什么江远桥会交到钱佟的手上呢?
“众位一定很好奇吧?就让钱某为大家解惑!”钱佟一脸戏谑的看着程飞,道:“我们的程大长老,为了能够接替堡主的位置,不惜想要勾搭上供奉堂,还把姿态放的非常低,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殷鸿儒在朝廷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哪还有功夫对付我们木枫堡?江远桥便自然不会同意我们这位程大长老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