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姓李的男子、赵晋绅以及梁勤被扒的一丝不挂,捆住双手吊在横梁上,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都是浑身是血,刚刚的惨叫声来自姓李的男子,其实三人之中只有他看起来最是恐惧,赵晋绅皱着眉怒视着木为雄,而梁勤更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怎么样了。”秦城看了一眼被吊着的三人,向木为雄问道。
木为雄停止对姓李男子的鞭打,冷哼一声,道:“那边那两个嘴硬得很,就眼前这个有点希望。”
秦城走到赵晋绅的身边,看着赵晋绅满是血痕的脸,问道:“还认识我么?”
“咯咯咯......”赵晋绅在笑,但是受了伤的他发出了奇怪的声音,随即含糊不清的开口道:“当然,你在榆陵城被我耍的团团转,咯咯咯!”
秦城看着表现还很猖狂的赵晋绅,皱起了眉,问道:”两个孩子是你们杀的么?“
“你说呢?”赵晋绅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秦城,道:“我担保你猜不到,咯咯咯!”
“看到了吧,这小贼的嘴还很硬。”木为雄在一旁冷哼一声,又马上冷笑道:“不过没关系,老夫不在乎你们说还是不说,老夫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你们,一直到死!来报杰儿和晓峰之仇!”
“不过,老夫最在意的还是你!”木为雄突然转过头来,怒视梁勤,咬牙问道:“老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老夫?”
梁勤闻言神色淡然,却并没有说话。
“你说啊!”木为雄大吼,手上的鞭子也冲梁勤挥去。
“啪”的一声,鞭子打在梁勤的身上,梁勤眉毛微微一皱,但仍然是不言不语。
秦城皱起眉来,他没想到这些连自己门派都背叛的人居然有这种骨气,对朝廷如此忠心。
“你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木为雄手中的鞭子如雨点般挥向梁勤,却没想到梁勤竟如哑巴般一声不吭,从初时的眉头微皱,到后来竟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就在这时,自外面又走进了一个人,这人秦城有过一面之缘,他姓程名飞,是木枫堡的一位长老。
“堡主。”程飞上前行礼,当他抬起头来看见被吊着的居然是梁勤,而木为雄就像疯了一般的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抽向梁勤时他大惊失色,道:“堡主,梁长老这是?”
木为雄见程飞来了,便停下了手中的鞭子,道:“程长老你来得正好,梁勤这狗东西吃里扒外,勾结外人,被我当场拿下,而这两人便是供奉堂的人,你一向精于审讯,我把这三人交给你,撬开他们的嘴巴,让他们说一些我感兴趣的事。”
“这......”程飞本想多说几句,但是他一见木为雄的眼神便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这个眼神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了,那是木为雄年轻时的眼神,于是他立刻点头道:“没问题,堡主。”
“嗯。”木为雄点点头,对秦城说道:“我们出去谈。”
“好。”秦城应声,便同木为雄来到了地牢外,出了地牢,木为雄让左右弟子都退下,背手道:“你似乎有事要和我说?”
“对。”秦城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下定决心道:“我想要带唐凝儿离开?”
木为雄冷笑一声,转头看向秦城,道:“你凭什么?”
秦城冷静的说道:“我看的出来你似乎并不在意唐凝儿的死活,但我不行,供奉堂业牧礁龊⒆痈杀了,下一个很明显就是唐凝儿,唐凝儿是唐大哥的结发妻子,我必须保护她不受伤害。“
“哈哈!好正派的理由啊!”木为雄再次冷笑一声,看向秦城,冷声道:“你觉得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么?你的理由你自己相信么?可真的是笑话,看来晓枫看错了你,你只不过是个见色忘义的混蛋!”
秦城皱眉道:“木堡主,若是你能保护得了唐凝儿,你以为我会说这种话?刚才在唐凝儿卧室,,若不是我出手,唐凝儿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到那时你应该不会怀疑他了吧?可那有什么用?到那时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哼!老夫倒觉得,一个清白的死人要比一个活人强得多!”木为雄怒道。
秦城深吸一口气的,道:“木堡主,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亲生儿子与亲传弟子被杀这我都理解,但难道只有那两条人命是人命,其他人的性命就一点都不重要么?木杰我不了解,但是唐大哥,他最珍视的一定是你、唐凝儿还有惠明惠灵!难道你要把他珍视的东西都一个一个的毁掉才甘心么!?”
木为雄没有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盯着秦城,但是胸口一直起伏,显然还是在气头上。
秦城也不说话,就那么默默地注视着木为雄。
过了不知多久,木为雄缓缓开口了,他坚定道:“别的我不管,唐凝儿是晓枫的妻子,她生是我木枫堡的人,死是我木枫堡的鬼!秦城,我明着说,我不信任你!要不是晓枫,我绝不会让你站在我面前,话我放在这,人,我不会让你带走,唐凝儿我木枫堡还保得住!”
秦城深呼吸,看着木为雄,刚要说些什么,便听到地牢那边传来了脚步声。
两人同时侧目,看到是程飞走了出来,他的衣袍上被溅上了血迹,他走上前来,向木为雄行礼道:“堡主,有收获。”说罢程飞偷眼看向了秦城,面上露出了顾忌之色。
木为雄看出了程飞的顾忌,淡淡道:“无妨,讲。”
“是。”程飞这才道:“有一个供奉